“我们的爹爹不一样,我也是你弟弟吗?”
宫尚角:“只要你姓宫,你就是我弟弟。”
“那你有自己的弟弟吗?我来了,他会不会生气呢?”
宫尚角:想到了死在了无锋手下的泠夫人和朗弟弟,眼睛红了:“我弟弟……去另一个地方了。”
“你别哭啊,我做你弟弟。”宫远徵抬手帮宫尚角擦掉眼泪。
今年若不是管乐弦又回了宫门,角宫会同以往的所有节日一样冷清。这次角宫老早就挂满了灯笼,管乐弦还嫌不够,在房间里装点了不少花灯,墨池也被她放上了莲花灯,就为了迎接上元灯节。宫尚角坐在房间里,面前的桌子上放着的龙灯已经变得残旧不堪,他看着残旧的龙灯,睹物思人。
宫远徵进门,看见他满脸落寞,不由得看了一眼那个龙灯,若有所思。
宫远徵:“哥,走吗?”
宫尚角:“走。”
出了门,宫远徵随后跟出去,但临走前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那个龙灯。
宫尚角:和金复回到房间,发现桌子上的龙灯不见了,便问:“灯呢?”
金复:“公子别急,或许是哪个不知情的下人给收走了。”
宫尚角:“去找!”
就在这时,宫远徵提着重新亮起来的龙灯过来了,陈旧的龙灯已经被他修补一新。宫远徵很开心,将龙灯递给宫尚角。
宫远徵:语气充满喜悦:“哥,你看,坏的地方我都修好了!”
宫尚角:冷冷地责问:“谁允许你自作主张的?”
宫远徵:愣了一下:“我……我就是看这灯笼有点旧,所以就……”
宫尚角:“你觉得新的就一定比旧的好吗?”
宫远徵不知道怎么回答,有些委屈地站在原地,手足无措,眼睛渐渐红起来。
管乐弦提着衣摆正准备往屋里进呢,就听见了宫尚角怒斥的声音,宫远徵一副小可怜的模样。
宫尚角:拿回了灯笼,放软了语气:“你先下去。”
管乐弦知道那是朗弟弟的灯笼,知道朗弟弟是宫尚角心中一生不可触碰的伤,那怕表面结痂了,其实内里还在腐烂流脓,总会在某一天,某一个时间引起阵阵钻心刺骨的疼痛。
管乐弦:朝房间里进,温声道:“你这一生气可真是吓人,阿徵也被吓到了吧。”
宫尚角:“乐弦觉得我错了。”
管乐弦:摇摇头:“若是有人自作主张的碰了我家人留给我的遗物,我怕是比不得尚角哥哥。”视线落在那盏龙灯上:“上面都是你和朗弟弟的回忆吧?”
宫尚角:“嗯……”看着如今焕然一新的龙灯,心中苦涩不已。
管乐弦:“这些花灯其实很容易损坏,这些年尚角哥哥为了留住它是花了不少心思吧?阿徵将它修整一番,也算是为它延长了寿命,为你留下了一个念想。”顿了顿,又道:“回忆和家人永远都在心里,这是谁都无法取代,无法磨灭的存在。”
宫尚角:“替我哄哄远徵去吧。”
宫远徵久久坐在门外台阶上,眼睛红红的。他觉得委屈,更觉得伤心。
金复:走过去,轻声解释:“那龙灯尾巴上的污渍是朗弟弟第一次学会写诗时墨水沾上的,那折断的龙须是朗弟弟夜里做恶梦时紧紧攥着折断的。对角公子来说,那些都是朗弟弟留下的痕迹,是他仅存的念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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