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中,众人都沉默了。连宫子羽也明白宫尚角分析得有道理,不得不暗自佩服他的冷静和犀利,自己与他相比,确实还有差距,怪不得管乐弦经常劝他多学学宫尚角的行事风格,不要只看片面,最后害人害己。
花长老沉吟片刻,说:“那上官浅为何会穿着夜行衣出没?为何要去羽宫?”
宫尚角:“这个暂且未知,但我很快就能知道答案。”
宫子羽:“但愿角公子不会因为是自己选得新娘,就手下留情。”
宫尚角:“我一定会给长老们一个交代。”看着花长老问道:“但有一件事情我很好奇……为何花长老会知道这黑衣人是个女子,而且还受了伤,因此要下令搜查各宫?”
月公子:替花长老解释道:“弦姑娘不是受伤了吗?女孩子难免爱漂亮,便回后山取了紫玉膏,本打算亲自带去给弦姑娘,便得知要前往议事厅的消息,宫门上下戒严,只得由花公子代劳。花公子误以为弦姑娘在羽宫,正巧撞上了上官姑娘,与她交手才发觉不对,但却让人给逃了。”
宫尚角:一笑:“原来如此。”
月公子:“既然上官浅已经被打入地牢,现在就等她的审问结果了。”
管乐弦手里拿着在装有紫玉膏的盒子里发现的一枚素银嵌玉的手镯,那枚手镯管乐弦熟的不能再熟了。
那是管乐箫周岁时管乐弦送给她的生辰礼,原本是一枚小巧玲珑的青鸟衔枝手镯,许是带着它的人年岁渐长,活扣被改成了链条系在手镯上。
“啾啾。”管乐箫指着镯子上的青鸟:“姐姐,是啾啾。”
管乐箫彼时刚会跑,还不知道雀鸟怎么叫,每日便学着门前雀鸟的叫声,看着它们的模样,便也觉得镯子上的青鸟也是雀鸟。
“笨蛋乐箫,这是青鸟,不是啾啾。”
“啾啾……”
管乐弦轻抚管乐箫的脑袋,无奈又宠溺的一笑:“是,是啾啾。”
“啾啾为什么不飞?”
“啾啾要陪着乐箫啊,姐姐和哥哥如果不在,啾啾就要替我们陪这你啊,你怕黑怎么办?”
管乐箫一听管乐弦说不在,就委屈地撇嘴,一副要哭的模样:“姐姐不要我了……”
“姐姐最爱乐箫了,怎么会不要乐箫呢?”
一滴泪砸在手背上,管乐弦攥着手镯啜泣。
管乐弦:“我的乐箫啊……”
月公子:“她原来叫乐箫吗?”
月公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管乐弦的房间,管乐弦霎时止住了呜咽的哭声,眸色狠厉地看了过去,见是同样神色哀伤,满是怀念与悔恨的月公子,目光才柔和下来。
牢房里,上官浅的双手双脚都被锁在枷锁之上,她低垂着头,几缕发丝垂下,她身上已经受过酷刑,衣服上渗出血痕,嘴角也有未干的血迹。
上官浅听见有人进来的动静,缓缓抬起头,对上了宫尚角微凉的目光,心尖一颤,爬满了恐惧。
宫尚角走到旁边的桌子上,那上面摆满了已经沾了血的刑具,光线下,那些器具露出寒冷的幽光,刑具边上还有一排精巧的酒杯,杯中液体色泽各异。
宫尚角:“酒碗都还是满的,看来,还没进行到这一步。”拿起一把剃刀,锋利的刀刃上挂着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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