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过后,藏书阁内,魏婴被蓝湛禁言了几天,今天好不容易安分下来才给解了禁言。魏婴难得安分,抄完了书伸了个懒腰又开始找乐子,先是给蓝湛画了幅肖像,被评价“无聊至极”后,又用自己的第二样礼物成功激怒了蓝湛。
蓝湛撕毁了魏婴的《极品美人图》,后眼瞪如铜铃,颤抖着对魏婴说:“滚。”魏婴见蓝湛如此不解风情,道:“好,滚我最擅长了,我这就滚。”刚一转身,脸上的笑容便逐渐消失了:“衿芸……”
郭雪宁在魏婴被罚抄的这几日一直都有来送饭,是她最拿手的红枣莲子糕。魏婴和江澄最喜欢在喝完鲜美的莲藕排骨汤之后,再吃上一块红枣莲子糕,清甜解腻,还养生呢,哦,顺便还帮蓝湛送了一份。
本来还担心他不喜甜食,谁知,蓝湛竟然第一次不经意间便吃了两块,一阵尴尬自道失了礼节,毕竟他自己也没想到。
她的伤好了大半于是每次自己送,起初江厌离和江澄还不同意,尤其是江澄,他才不肯让魏婴近水楼台先得月,于是一再自荐,让自己跟着郭雪宁,郭雪宁无奈便同意了。
这不,今日照常来送,她还准备了一样东西,准备送给他,江澄的已经有了。敲了敲门可是却没人来开门,于是便自行走了进去,刚巧看见蓝湛撕了书,郭雪宁还奇怪呢,她第一次见蓝湛发这么大的火,后面跟着的江澄也是。
正巧,有一张碎片掉在她面前,她便放下了食盒,捡起来看了一下……魏婴看见郭雪宁拿着碎片有些窘迫,而郭雪宁皱起了眉,声音有些沉重:“无羡,这是什么。”魏婴有些不知所措:“衿芸……”“魏无羡!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再看了吗!”“衿芸,我……”
郭雪宁一怒之下,转身就走了,江澄有些惊讶,他甚少看见郭雪宁这么生气,尤其是生魏婴的气。魏婴自责,提起食盒就追了出去。剩下江澄和蓝湛两脸懵逼,直到江澄也捡起一张碎片看了一下,也皱起了眉道:“怪不得阿宁会那么生气。”
蓝湛好奇,问道:“可是这本册子有问题吗?”江澄答道:“那还是魏无羡进云梦江氏已经三个月的时候,他和阿宁是同一天拜的师。父亲常带他们俩出去,那一次我也在场,我们出去买东西,魏无羡不小心和我们走散了,无意中走到了青楼前,有一个嫖客喝醉了酒从里面出来,怀里掉出来一本春|宫图册,被魏无羡捡到了,魏无羡好奇便捡起来翻了翻,那嫖客醉着却也发觉怀中册子不见,归来找时便看见魏无羡翻着,以为是半大小子不学好偷摸行窃思春色,一时气急,教唆路边一条流浪狗朝他奔去,我们来到附近,阿宁最先发现魏无羡,知道魏无羡最怕狗,顾不上叫父亲和我便跑了过去一把护住他,要不是父亲及时赶到,估计她都会被咬伤。从那之后阿宁就特别反感甚至是忌讳魏无羡看那种的册子了。”
其实也就是从那时起,魏婴对她就有了不一样的情感。蓝湛听后一言不发,江澄则道:“哎,这个魏无羡又惹阿宁不开心了,回去我定要好好教训他。蓝二公子,我先走了。”说着便离开了。
另一边,郭雪宁回到了精舍,看见江厌离躺在榻上,温情在一旁照料,问明了情况才松了口气。江厌离却有些奇怪:“阿芸你怎么回来了?”郭雪宁皱着眉头没有答话,温情也察觉到了不对,问道:“阿芸,你的脸色不好啊。”郭雪宁摇了摇头:“没什么。”
可是江厌离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是阿羡吧,他惹你生气了?”郭雪宁顿了顿,点点头。江厌离缓缓起身,郭雪宁立刻上前去扶着,在榻上坐下,江厌离拉起她的手道:“阿芸,你很少生阿羡的气,可是因为那件事?”
当年出事的时候,江家的人都是知道的,也是从那时起,虞紫鸢对魏婴的不待见又多了一样。郭雪宁点点头,温情却听得云里雾里,问道:“是何事啊?”郭雪宁就讲此事说了出来,并把今天她为什么生气也说了出来。
温情听完后也摇摇头:“这个魏无羡。”此时,江澄追上了魏婴一同到了精舍,魏婴看见江厌离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也顾不上和郭雪宁道歉,急忙问起了江厌离的情况,郭雪宁还生着气没有回答,还是温情说的。
过了一会儿,魏婴想和郭雪宁道歉,却被她打断。郭雪宁提起了蓝涣要下山除水祟的事,于是乎,众人也就都动心了呗~
蓝涣正和蓝湛说着此事,准备前往碧灵湖,便被他们给拦下了。四人作揖,江澄道:“泽芜君,听说你们要下山除祟,正好这几日也不用听学,我们也想跟着涨涨见识。”剩余三人点点头。蓝涣未曾出声,蓝湛便道:“不合规矩。”
郭雪宁一早就猜到蓝湛不会同意,于是道:“蓝二公子,世家子弟中不免有顽劣之人,来到蓝氏听学,本就是来陶冶情操,学习蓝家的雅正,望能多学点知识。这除祟是件小事,也正如蓝先生所言,有些世家子弟在自家降过几个鬼祟就自以为是,那我们便也想见识一下沉稳的蓝氏子弟是如何除祟的。
说着,她不禁笑了一下:“更何况,最近几日蓝先生不在云深不知处,不用听学,我们此番也是想来涨涨见识,且也是多历练历练,说不准还能帮上几个小忙。”
随即,她瞟了一眼身后的温情,思索了一会儿,道:“若是有人或是居民不小心受伤了,温情姐也可以帮忙治疗,虽说我也研习过医术,但是我还是更想参与除祟。温情姐便可以充当医者,只负责救治。而且,我想蓝先生若是也在应该也是会同意的,甚至还可能会让我们多向蓝二公子学习,蓝二公子又何乐而不为呢?”
在场的人无一不在默默赞叹郭雪宁的口才,不仅滴水不漏,让蓝湛找不到破绽,并且带上了温情,知道蓝湛与蓝涣对岐山温氏有所防备,就说让温情只负责治疗,不会参与除祟,让二人放心,也是再无理由出言阻拦。
这蓝涣笑道:“传闻,郭姑娘长着一张巧嘴能言善辩,今日我算是见识到了。那好,你们便一同去吧。”三人皆是喜悦,只有魏婴有些不开心,因为他能听出来,郭雪宁顺带也教育了他一番。这时温宁前来请求参与除祟,原本蓝涣有些犹豫,可被魏婴这另一张巧嘴一说,便也答应了。
路上,魏婴拿着一壶天子笑,跑到郭雪宁身边,一脸奉承地笑道:“衿芸~这是姑苏驰名天下的天子笑,上次被蓝湛打碎了,这次我请你喝,你就别再生气了好不好~”
可是郭雪宁却不睬他,退到了后面,跟江澄并肩走,在蓝湛与蓝涣前面,魏婴见这招不成,便向一旁的江澄投去求助的眼神,而江澄则一脸嫌弃道:“你这是自讨苦吃,谁让你犯了阿宁的忌讳,这下好了,阿宁不理你了,看你怎么办。”
魏婴这下是欲哭无泪啊。他这个厚脸皮真是无人能及,一次不成,就两次,两次不成就三次,三次不成就一直围着她转,直到她肯愿意和他讲话。
这回连蓝湛都看不下去了,一个健步上前就一把倒掉了魏婴手中的酒:“夜猎途中,禁酒。”说着就走上前去,魏婴道:“蓝湛!这是我用来讨好衿芸的,我都一口还没喝呢!喂,蓝湛你赔我天子笑!”
可人家已经走在前面了,连郭雪宁也走上前去。魏婴急了:“衿芸!”说着也想上前,却被江澄一把拉住:“行了,还嫌不够丢人吗,既然阿宁不想理你,就别在她面前晃悠了。”魏婴无法只能挂着一副苦瓜脸继续走。
郭雪宁这回和蓝湛差了半步,道:“多谢蓝二公子。”蓝湛微微一怔,又问道:“你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多谢蓝二公子关怀。”“那你的修为功法……”“我与无羡平分秋色。”“……那一会儿,你想和谁乘一艘船……”“……”
郭雪宁其实并没想过这个问题,准确来说她是没有想过蓝湛会问她这个问题。郭雪宁想了想,蓝涣定会在最前端,带领一部分蓝氏子弟,殿后的也肯定是蓝氏子弟。温情和温宁肯定会一起,但是他们又已经答应不参加除祟,所以也不能坐。剩下的三个人嘛……
“我独自一艘船。”蓝湛顿了顿:“那若是船只不够呢。”“应该……不会吧……”
一行人到达彩衣镇,蓝湛和魏婴找了家客栈准备歇歇脚,结果却听到了因为水祟作怪,连客栈的客人都快没了的消息。江澄在街上买了一把梳子,思索着将它送给郭雪宁。郭雪宁则是先向蓝涣问明了水祟的情况,再和温情叙旧。直到正式开始除祟。
各位还记得郭雪宁是如何回答蓝湛的那个问题的吗?事实真明,郭雪宁打脸了。只有六只船,三艘已有安排,只剩下魏婴四人。(接下来,请收看大型抢|妻现场😂)
面对着仅剩的三条船,魏婴道:“衿芸就跟我一艘船吧。”江澄道:“算了吧,阿宁根本就没想搭理你,还是和我一艘船吧,我保护她。”魏婴道:“衿芸的修为功法和我平分秋色,若是和你一艘船,那究竟是谁保护谁啊。”江澄道:“那,那总不会让阿宁和蓝二公子一艘船吧。”蓝湛道:“可以。”“……”于是乎,这场夺|妻大战便在蓝湛的这极为冷淡的两个字下有了定夺。
除祟进行中,众人乘船渐渐靠近碧灵湖湖中心。原本,魏婴心里正发酸,看向一旁船上,看见蓝湛在前,郭雪宁在后,且两人都在观察水中异动这酸味儿顿时减少大半。
他道:“蓝湛,这些水祟可精得很,若是它们一直躲在船底不让我们找到怎么办。”蓝湛面不改色道:“职责所在,找到为止。”后面的郭雪宁点了点头,对蓝湛的责任心投去了赞许的目光。
突然,魏婴好像是发现了什么,对着二人喊道:“蓝湛,衿芸,看我!”随后挑起船桨在水中向二人泼水,并掀翻了船,两人迅速起身飞到魏婴的船上。蓝湛看了一眼他:“无聊。”可是郭雪宁却不这么认为,虽然魏婴平时顽皮,可毕竟是这种时候,所以他这么做必定是事出有因。
果不其然,那艘船的底部扒着一只水祟。(像一颗海草,海草,海草,海草随风飘扬😂)蓝涣问魏婴是如何发现的,魏婴说是因为吃水不对的问题,蓝涣赞其经验老道。一旁的郭雪宁笑了笑,他们自小生活在湖多水多的云梦,对于坐船游水,自然是要比常人更敏感些。
“小心!”蓝湛左侧要上来一只水祟,郭雪宁提起悬济,悬济出鞘打退了水祟,蓝湛转过头道:“多谢。”魏婴也拿起随便打退了一个水祟,不满道:“衿芸,你偏心,凭什么就帮蓝湛打,不帮我打。”
郭雪宁淡淡道:“你自己没手吗。”魏婴一听气呼呼的。这时蓝湛注意到魏婴的剑,问叫什么名字,魏婴回答说叫“随便”并说明了由来,随后又看向郭雪宁的剑,她手中剑鞘白蓝渐变,缀着玉白穗蓝的鹤形吊穗。
蓝湛问道:“此剑可是唤作悬济?”郭雪宁奇怪道:“蓝二公子如何知晓?”没等蓝湛回答,魏婴撅了噘嘴,若有所思:“该不会是那次衿芸帮我俩调停,用悬济打断我们时,我下意识唤出了名字?嚯,蓝湛你居然还记着?”
蓝湛没有答话,郭雪宁有些讶异,蓝湛喃喃:“悬济……”雪宁见其心不在焉,道:“蓝二公子?”蓝湛回神:“……无事。”
雪宁便也不再追问。
随后,江澄受伤温情帮他擦了药,虽说郭雪宁很是信任温情的医术,但总归有些不放心,便和蓝湛与魏婴飞身到江澄的船上,谁知刚落地,一个没站稳又要倒下,结果又被蓝湛接下,又是搂腰,又是对视,这次魏婴又看不下去了,拉起郭雪宁的手就起来。
魏婴“奶”凶地对蓝湛说道:“蓝湛,你又搂衿芸,别老想吃我师妹的豆腐。”郭雪宁的脸颊又染上了红晕,蓝湛的耳垂也是。一旁的江澄也吃醋道:“我说阿宁,你连站都站不稳,还来担心我的伤啊……”
郭雪宁一时之间竟无言反驳,一旁的温情很少看见她吃哑巴亏,于是打圆场道:“好了,你们究竟是来除祟的还是来斗嘴的。”这下才解了尴尬。
随后,温宁发觉湖水不对,郭雪宁忽然想到:“这是……水行渊!它们是故意把船引到湖中心来的!大家快御剑!”说着众人就御起了剑,可是苏涉的剑无法召回,没法御剑逃离,温宁也在船上没有了声响。
魏婴发现温宁的不对立刻飞身上前,一把抓住他,却被温宁突然睁开的白瞳吓愣了神,眼看船只就要被卷入胡中心。郭雪宁和蓝湛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便上前抓住了魏婴,温宁和苏涉。蓝湛提着魏婴的衣领,抓着苏涉的肩膀,魏婴抓着温宁,郭雪宁拉着温宁。蓝涣御剑上前,用冰裂封住了水行渊。
空中,魏婴问蓝湛:“蓝湛,你为什么提我的衣领啊,我把手臂给你,你就像衿芸拉着温宁一样,拉着我呗。”蓝湛道:“我不与旁人接触。”魏婴一听,吃味道:“那你凭什么能搂衿芸啊!她又不是你们蓝氏中人。”郭雪宁在一旁又不好意思了,蓝湛也顿了顿,道:“性命攸关,顾不得旁的。”
闻及,魏婴觉得好笑,可是仔细一想,那两次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便也没了下文。船上的江澄却一脸嫌弃道:“魏无羡,你被人提着衣领在天上还那么多话。”魏婴一张苦瓜脸:“闭嘴!”“你!”
然后他发现蓝湛配在避尘上的吊穗通体银色很是好看,本来心情不好,就将其取下,拿在手里看了好一会儿,蓝湛发现了,闷声道:“魏婴,你干什么。”魏婴道:“不干什么,就是觉得漂亮想多看看。”“放回去。”“不放。”“放回去。”“我就不放。”“……”
蓝湛一脸黑线,突然手一松,恭喜魏婴掉了下去😂,魏婴一脸惊慌以为要和黑不溜秋的湖水来个亲密接触,结果被随便接住,松了口气,可手中的吊穗一个没拿稳就掉到了湖里。魏婴一脸懵逼,抬头对上面已经全身散发低气压的蓝湛笑了笑:“那个,是你自己撒手的哈,不能怪我,哈哈哈。”
一旁的郭雪宁十分无奈,真的是佩服这个厚脸皮的魏婴,随后又望向蓝湛道:“蓝二公子,不然我让无羡在水里找找。”蓝湛再次闷声答道:“不必了。”郭雪宁也没再说什么,毕竟这也确实有如大海捞针,想找到是无望了。不过……其实倒也并非是全然无法。
落了地,回程途中,郭雪宁注意到方才在空中全程无言的苏涉,他除了落地时向二人的致谢,及回答了郭雪宁的一些询问,便一直低着头。
途中,他在别人的嘲讽的眼神下,暗暗收紧了拳头……郭雪宁看见了,眼神暗了暗……【……我记得他的剑……】
彩衣镇,蓝湛站在船头,只听后面一声:“蓝湛!吃枇杷!”说着一只枇杷便投了过来,蓝湛接住后道:“我不吃。”便把手中的枇杷又扔给了魏婴,魏婴接着枇杷给了江澄,突然发现什么:“江澄,三毒什么时候挂了吊穗?”江澄看着手中的三毒,想到了什么,语气有些臭:“要你管。”魏婴翻了个白眼也没再理他。
随后又拿了一个枇杷一边剥,一边对身旁的郭雪宁萌笑道:“衿芸,我帮你剥枇杷,你就别再生气了好不好。”魏婴好不容易才抢到和郭雪宁坐一条船的机会,这次可不会错过。可是郭雪宁为了让他多吃点苦头记住教训,所以依旧没理他。
魏婴又撒娇道:“好衿芸~你就别生气了好不好~我向你保证,我再也不会碰那种东西了。”说着还比了一个发誓的手势,郭雪宁的耳根子还是比较软的,道:“真的?”
魏婴见有希望,一个劲儿地点头。郭雪宁道:“那若是你又看了呢?”她用的是看,不是碰还是放宽了一点要求,魏婴又怎会听不出来,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若是我再看,那我就自行剜了眼珠,你再拿去喂狗!或者……”
郭雪宁一听,立刻打断:“行了行了,我原谅你了还不行吗。别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郭雪宁知道虽然魏婴平常顽皮,可一旦认真起来,便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魏婴见目的达到,满脸笑意:“我就知道我们衿芸是菩萨心肠,不忍心看见我自残。”
郭雪宁默默叹了口气,这么多年来,她在云梦,向来就是和江厌离和虞紫鸢最亲,其次就是江枫眠,魏婴和江澄。(呃,其实也都差不多😂)
魏婴身为大师兄,时常带着自己和江澄一起出去玩,若是惹出事端,虞紫鸢便会动辄罚他俩,只是每次虞紫鸢都不会罚雪宁,刚开始更多是因为其母的原因,后来她就越来越喜欢这个温和懂事的孩子,也就待她如己出。
有年,一位家仆口误唤了雪宁一声二小姐,虞紫鸢也未说什么,事后还叫金珠给雪宁送了九瓣莲的玉镯,同江厌离那只是一对的,且郑重说是送给二小姐的。
雪宁将其与当年,眉山虞氏所赠的双飞燕指戒保存在一处。至此,雪宁成了莲花坞默认的二小姐。雪宁此时不过才金钗又近豆蔻年华,正是去锦涟行医的前夕。
从客观角度看,虞夫人让雪宁看着魏婴这事从来是“走形式”,因为雪宁在魏婴惹出事端后,从未真的受罚过。长大后,他们被罚揍,郭雪宁也是每次都会一边说他一边帮他和江澄打理身子。
但她很少有真正动怒,即便真的生气了,最多一两个时辰就被魏婴给说和了。自己也没法子,谁让自己心肠好,耳根子软,况且还喜欢他呢。
(咳咳,在这我要郑重其事地说明,目前为止郭雪宁一直都把魏婴的感情当做兄妹之间的呃……虽然更像姐弟😂二人是心照不宣的知己,对江澄也是如此)
这时,郭雪宁拿出一样东西:“无羡,这是我送给你的听学礼。”魏婴一喜,这是一只鲜红色的吊穗,上面是白玉白掌:“听学礼?送给我?!”郭雪宁无奈一笑:“怎么还像个三岁小孩一样。”
魏婴欢喜地看着吊穗,忽感奇怪:“衿芸,这是什么花啊。”郭雪宁道:“此为白掌,又名一帆风顺,你这么频繁生事,我希望你今后之路能平坦顺遂。”魏婴一脸幸福,刚想转过头想向江澄炫耀一番,突然想到什么道:“那,江澄是不是也有一条?”
“那当然,你以为只有你魏无羡有这般的殊荣啊。”魏婴转过身,看见江澄也得意地握着白玉百合的紫色吊坠:“还是百合的呢。”(纯粹的百合)转过头一脸不满:“衿芸,为什么江澄的是百合啊。”江澄听后也有些好奇。
郭雪宁解疑道:“百合有心想事成,家庭美满之意,这是我对晚吟未来家主之路的祝福。”说罢对江澄一笑,江澄听后意味深深,淡下了嬉闹之意。【家庭美满……吗】
魏婴却不开心了:“那凭什么江澄比我先拿到……”话一出口,魏婴就后悔了,那还不是因为他自己惹怒了郭雪宁嘛。
郭雪宁知道他为何欲言又止,又道:“无羡,你再答应我一次,不要再看那种东西了好不好。”魏婴这回正经地点了点头:“嗯,不会有下次了。”郭雪宁欣慰地笑了笑。
后面的温情和温宁见二人和好如初也对视一笑,温情握了握别在腰间的松竹玉佩,想起郭雪宁赠予她同江厌离配饰的场景,又回想起当年三人在锦涟的种种,深吸一口气。
“阿姐,你怎么了。”“无事……阿宁,你记着,咱们虽是生于如今温氏,但我们这一脉传承的是岐黄之术,是治病救人的,绝不可与温晁之流同流合污。”“阿姐,我明白的。”“……嗯”
温情言罢后,摸了摸温宁的头,温和的笑了笑。
一旁的江澄没有注意到这边姐弟的体己话,只是看着雪宁。
看见她的笑容,他忽然想起了那年,魏婴和郭雪宁进了江氏的门,因为魏婴怕狗于是江枫眠便把他的狗都送走了,且下令说莲花坞不准养狗。他当时可生气了,一连几天都闷闷的,还把自己锁在屋子里,不吃不喝,直到有一天,郭雪宁想办法让他开门,并带来了江厌离做的莲藕排骨汤和自己做的红枣莲子糕。
(红枣莲子糕是郭雪宁的母亲教她做的,呃,她的母亲我会在下一章里进行介绍)
她知江澄不肯吃,于是就将他带到了一个地方,那是云梦的一户人家,江枫眠把他的狗送给了他们,这是一对夫妻,因为一直没有孩子所以特别想要有人能做个伴,这几只小狗正是不二人选……呃……狗选😂,这对夫妻十分平易近人,很是和蔼,将小狗照料得很好,江澄看到小狗们安然无恙并找到了一个好归宿时别提多开心了,回到莲花坞后乐呵呵地喝了汤,吃了糕。
郭雪宁见他吃得猛,被呛着了,便拍了拍他的背,对他欣慰地笑了笑,当时江澄就被她的笑给迷住了。(这么说,舅舅还比wifi更早喜欢雪宁哈)
且她同厌离还找到魏婴,让二人关系融洽起来。想当年莲花坞中人皆是佩服且十分感激她。于是在春|宫图一事之后,她便彻底成了莲花坞的团宠)和众师弟师妹也都相处得很是融洽。 加上魏婴,二人就像哥哥姐姐带着一群弟弟妹妹。
不过事实上,其实本也没人会去得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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