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周吉平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拍了拍杜卡弯下的腰,这才把弯成虾米状的杜卡“拍”直。虽然杜卡站直了,面上却依然保持着恭谨谦卑的姿态。
“放心,我不会让你当我的奴隶的,你依旧是达蒙的猎队长!”周吉平的声音回复了比武前的平和。
听到这话,杜卡刚伸直的腰马上又弯了下去,恭谨地向周吉平行了一个礼后,才慢慢地退了下去。
吼、吼、吼、吼……
自由军和野战排的战士们又喝起彩来了,他们已经完全相信,他们的酋长已经是达蒙的大酋长了,杜卡失败了。以后,周吉平就是带领草原各部走向兴旺的领路人。
周吉平已经平静了下来,不复刚才的张扬与兴奋。与吉瓦约酋长以及过来祝贺的众人打过招呼,根本顾不上与众人一起庆祝,就在几名死士的保护下,默默地向自己的草房走了回去。
酋长累了,需要休息!毕竟杜卡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人们小声议论着,赞叹着。
如果此时有人看过去,他们就会发现周吉平的脚步很沉重,根本不像个胜利者应有的样子,倒象是杜卡把他变成了奴隶。
“你回来了?”看到周吉平回来了,伊琳一下子扑上来,紧紧地抱住了周吉平。几个死士见状,转身退到了一旁。
周吉平沉默着,轻轻抚摸着伊琳满头的小辫子,爱怜的看了伊琳一会儿,忧心冲冲地把她推开了。
“我累了,想单独休息一会儿,可以吗?”周吉平面色平和地对伊琳说。
“你,你不是赢了吗?”伊琳楞楞地看着周吉平,从刚才人们欢呼的声音来看,周吉平应该是赢了的,怎么看现在的表情,倒像是输了似的?
“是,我赢了!”周吉平微笑着点点头,尽力做出没什么事的样子,“我没事,就是累了,想休息下。”周吉平从容地解释道。
“哦,我,我去给你煮碗汤……”伊琳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好讪讪地离开了草房。
草房周围回复了平静,周吉平安静地躺了下来,轻声呼出一口气。
胜了吗?胜了!应该说是胜了。
可这却不是周吉平胜了,而应该说是刚才占据周吉平身体的那个“东西”胜了。
周吉平没糊涂,他的头脑很清醒,他正努力压制着内心的不安和恐惧,他有些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
他宁愿自己刚才败了,死了。也不愿相信有那么一个“东西”,能够占据和指挥自己的身体,而自己就那么像个旁观者似的看着,无能为力。
他现在差不多全明白了,明白了关于血钻、关于祖龙之泪的一切,明白了杜卡为什么会使六合枪法。
天,黑下来了。
除了送吃的人,周吉平拒绝任何人进入自己的草房,包括伊琳。连那些忠心耿耿的死士,都被他赶离了草房十几米开外,人们对此都大惑不解。
草房里,周吉平正在和“自己”说着话——“你是谁?”
“你是谁?”如果有人在草房里,恐怕会被吓个半死。因为周吉平正在和“自己”说着话,只是语气和神态的变化之间,呈现出两个不同人的特点。
“我叫周吉平,中国人,你呢?”周吉平的声音冷冷的,显见得紧张和不快。
“鄙人叫……哦……他们都叫我祖龙之神,你也这么叫吧!呵呵”另一个声音则显得有些欢快。
“你到底是谁?”周吉平可乐不起来。
“嘿嘿,何必如此忧烦啊?我的名字……我也忘记了,好多年没人叫过了,早不记得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是大明帝国的人。”另一个声音尽管也是周吉平的,可却有点嘻皮笑脸。
“大明帝国?你是郑和下西洋时来的?”周吉平印证了内心的想法。
“郑和?你说的是三保太监?”另一个声音惊讶了,变得很兴奋“你知道三保太监的事?”
“当然,中国人都知道啊!”周吉平觉得理所当然。
“是吗?中国……中国是不是就在中原之地?是不是和大明帝国很近?”另一个声音疑惑地问
“中国就是过去的大明帝国啊!”周吉平有些哭笑不得,只好解释道:“好几百年了,明朝早就没有了。”
“没有了?!”另一个声音沉默了下来,不再嬉笑。
“你到底是什么?”周吉平急于想知道,埋伏在自己身上的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谁知问了一遍,对方居然没听见,仿佛又消失了。
“你,你说什么?我?我就是你啊。”另一个声音又恢复了顽皮的态度。
“你怎么会是我!”周吉平有点受不了对方了,“你明明是附在我身上的。”
“嘿嘿,其实你这不知道了么?”另一个声音依旧轻松。
“你,你能不能从我身上下来?”周吉平和对方商量着。
“什么?下来?我救了你一条命,你不谢我就罢了,还要赶我走?”另一个不干了。
“是,是你救了我,可你也不能总占在我身上啊!你原来在哪?”周吉平有些无奈地点头,可却拿对方无可奈何。
“嘿,我原来在金刚钻里,你是我这些年来遇到的最合适的家伙,原来我们是同宗同种的,怪不得你那么合适。”另一个继续兴奋着。
周吉平气得头发晕,问:“你想占据我的身体?”
“原来想的,可后来不想了。”另一个继续嘻嘻哈哈地说着,“我不会干那样强抢的事的。”
“你有什么干不出来的?”周吉平脑海里忽然灵光一现,说:“你是根本占据不了吧?”
对方一滞,楞了楞才说:“对,算你聪明。可至少晚上我可以能用一半儿。”
哼,周吉平气得说不出话来,但又无可奈何。
“别生气,小子,论起来,我是你的祖辈啊,你叫声“老祖”恐怕一点也不亏你。何况,你以为你练功进展那么快,全是你自己的本事?那不都是我帮你吗?不信现在你再试试?看你功力恢复了吗?”对方安慰周吉平说。
周吉平略一运功,果然真气又恢复了,运使自如,并无半点不适之感。“这是怎么回事?”周吉平不明就里。
“呵,你身体状况特殊,在你中毒以后又生重病,真气便自然内敛,全都用来保命了。后来你又与那小兔崽子交手,要不是我老人家及时出手相助,恐怕你小子早就死定了。你该怎么谢我?”另一个声音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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