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哲的脸瞬间红肿起来,嘴角渗出丝丝血红。
“姚凯!”腾翼黑着脸逼近一步,咬牙警告道:“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看着腾翼凶光外露、鼻翼鼓动,姚凯吓得又恢复了理智,慌乱地转动着眼珠,讪讪地说:“我一时冲动,小翼,对不起,我先走了,我们明晚再谈。”
腾翼盯着关紧的大门,森森地说:“记住他是哪只手打你的。”
“左手。”孔哲摸了摸了嘴角,嘶哈地站起来,“你要替我报仇吗?哥。”
“打狗还要看主人,他这是在打我的脸呢。”腾翼用毛巾包了冰块,拉着孔哲坐下,轻轻地贴上去,“哼,不急,咱们慢慢玩,玩死他!”
孔哲被冰得呲牙咧嘴,听了这话,一点不感动,一把抢过冰袋,没好气地说:“你才是狗呢!你瞅我这脸,一会儿怎么见人啊!”
“没脸见人就别见,乖乖给我在这儿待着,省得被人问,我怎么解释?”腾翼起身整理衣装,准备一个人上场。
“那不行,我一定要去,我要站在你身边。”孔哲扔了冰袋,直接从沙发上蹦了起来。
“添乱是吧?”腾翼一看时间不多,变得不耐烦了。
“让我去吧,哥,求你了,”孔哲一下子委屈起来,求道:“我想听你说结婚誓词,我……”
他想说,一辈子就这一次,就当是说给自己听的,他在心里会说出同样的话,他会说,我愿意。自我安慰也好,自欺欺人也罢,孔哲为自己留一个心想的仪式,他期许已久的灵魂契约,就算脸肿成猪头,他也要去,那是他一个人的梦想。
腾翼看着眼圈泛红的孔哲,再拒绝便于心不忍,手指戳他脑门训道:“你要把眼睛再哭肿了,我直接给你扔回家去,憋回去。”
孔哲胡乱地摸了一把脸,破涕为笑。
“德性!”腾翼无奈地笑了笑,打电话叫他的造型师马上过来,“看看有没有快速消肿的办法,你先拿冰袋敷着。”
“哦。”孔哲非常听话地遵旨照办。
孔哲自打跟了腾翼,就没受过谁的气,今天被姚凯打了耳光,岂能善罢甘休,以往忌惮他的身份,如今在集团里已是失宠的人,痛打落水狗,谁还跟他客气不成。
孔哲找人弄了些强力泻药,买通一个小服务员,上鱼翅的时候给姚凯的碗盅里特别加料,眼看着他吃下去,心里一块石头落地,靠近腾翼耳语道:“哥,先去那桌敬酒。”
腾翼顺着孔哲的眼神方向瞟了一眼,眉毛一挑,冷哼道:“理他干嘛,脸不疼了?”
“就是想让哥多灌他几杯替我出气呢。”孔哲用胳膊轻碰了下腾翼,眼神恳切。
腾翼本意是要把戏演足,宴席上喝多,也说得过去,于是,扶着新娘向大姐夫一家走去。
大家都是好演员,一出戏走得行云流水,皆大欢喜。腾翼见了自家亲人,直接换了大杯喝。大姐夫在集团里劳苦功高,我敬你一杯。大姐夫为我的婚礼操办出力,我再敬一杯。我代新娘敬大姐夫一杯……我姐有孩子不能喝,你替她喝……孔哲这杯你得赏脸干了……
腾翼开宴前吃了解酒药,几杯下去,面不改色心不跳,依旧谈笑风生,步履稳健,姚凯可是小学生酒量,几杯酒下去,人就成了红脸关公,加上肚子里一阵山摇地动的巨响,他尽全力控制瞬间汹涌而至的泻意,冷汗从战栗的身体里细密地渗出,他本想在摄像机前强颜欢笑地坚持下去,最终还是被本能打败,不顾一切的推开挡在他面前的孔哲,踉踉跄跄地往门口小跑而去,已经忍到极限的肠胃如何经得起运动加速度,姚凯摇摆着发福的身体,刚刚起步,周围的人就听见一阵羞耻的排泻声破空而出,大量的污秽顺着裤管在脚边聚成一摊,恶臭四溢。
突发状况引得周围宾客骚乱,场面尴尬,腾翼恍然大悟地瞪了一眼孔哲,立刻护着花容失色的爱妻回贵宾房休息。
姚凯的“小插曲”虽然被主流媒体删除,但还是有一些好事个人将手机视频上传到网上,着实给腾氏集团添了些麻烦,姚凯的副总光辉形象更是人设崩塌,气得腾万里背地里直骂傻B玩意儿,提前通知人事部,将他发配到缅甸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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