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迎面吹来的时候,我就站在你身后,就好像,春天正把你推向我。
——林舒曼蒂的《喜欢》
2010年4月25日,首夏。
四月份难得晴天,天空总是灰蒙蒙地阴暗,把整个融城笼罩在一片柔和的雾气之中。
人民医院内——。
夏晚坐在寂静的科室里,目光迷离地凝视着窗外。
窗外是无边无际的蓝天,是没有天花板的地方,有微风,有落日,有星海,有倾慕的地方,有欢喜的地方,有她寻求不到的地方,是以后她触碰不到的地方。
然而她的脑海里逐渐浮现一个念头——我活不久了,她现在该怎么办?
可能医生看夏晚毫无波澜的面容,开口劝说,语气中带着温和的怜悯:“你才大三还年轻,还有机会……”。
他正试图为眼前的女孩注入一线希望,可无济于事。
医生的关怀和规劝在夏晚的耳畔环绕着,却似乎难以触动她的心。
面对生命的终章,她甚至开始萌发了放弃生命的念头。
“好了,该说的我也说,你也该明白”。
夏晚还是无动于衷。
医生叹了一口气又接着说:“你还剩下半年时间存活,你要是还想活下去的话,也不是没办法,可……就是难度太大了……”。
夏晚在医生的言语中捕捉到了一丝光亮,急忙打断医生接下来的话,“你是说我还有机会活下来?!”
这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个天大事,对夏晚更是如此。
刚刚还在滔滔不绝地医生被夏晚的举动吓了一跳,“是……是啊,但要通过住院观察来制定你的适合地治疗方案”。
也就在这时,刚刚得知夏晚的病情,夏父和夏母才从工作单位匆匆忙忙地赶过来。
医院走廊里都是人来人往的脚步声纷至沓来,掩盖了夏母和夏母急促的步伐。
“嘭”的一声,科室的门被猛力的推开,突如其来的动静让正在交谈的两人都吓的一个激灵。
夏晚缓缓抬起眼眸,却出乎意料之中。他们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现在的她早已不渴求他们的关怀。从小到大夏父和夏母就鲜少给予她关注,也不管不问。
在她儿时的记忆里,他们就长年累月在外工作。有一次他们出差忘了家里年幼的夏晚晚,她都无法忘记当时饥饿时的孤独,一次次给他们打去电话却无人接听的绝望,最后还是隔壁家的王阿姨才打通了电话,然而他们却只是给钱让夏晚去外边吃。
从那之后夏晚对他们的期待早已烟消云散。
医院走廊里。
人群熙熙攘攘,广播的提示音和人群的交谈声还参杂夏母的哭泣声和夏父焦急的跺脚声,形成一片嘈杂的景象,坐在椅子上的夏晚无动于衷。
夏父看着手机说:“现在怎么办?”
夏母抽泣的说:“要不打电话在问问吧?”
夏父:“啧……唉,都没人接听啊!”
他们想让夏晚去更好的医院治疗,可通讯录都打了一遍,愣是一个人都接听。
人的耐心总是有限。
夏晚心中涌起一阵烦躁,随后站起身,径直越过他们走出去。
这一动静两人顷刻间噤了声。
夏母停止了抽泣,看到夏晚刚想开口竟然不知要说什么。
只能眼睁睁看着夏晚的身影消失在医院大门。
夏晚步出大门,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又缓缓呼出来,心里更加坚定了她自己的选择。
——我要住院!我要活下去!
夏晚先是回了一趟御景花园,打算收拾一些生活用品带去医院。
电梯抵达十一层“叮”的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她踏出电梯,熟练地解锁,走进了几周未回过的家。
“咳咳咳咳……”灰尘让夏晚咳咳不止,她挥了挥手试图将灰尘驱散,好像效果不甚,无奈之下,她才打开窗户,让新鲜空气流通,才使她好受点。
夏晚从角落里翻出一个满是灰尘的行李箱,这个还是她高中时买的,也不知现在还能不能用。
拉开拉链,将贴身衣物收纳好,又将牙刷等日常用品放在行李箱内,又合上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双手插着腰满意的点了点头,仿佛在欣赏自己的“杰作”。
……
夏晚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准备前往医院打算今晚就住院,却在此时被夏母和夏父给拦下了。
“你这是要去哪?”夏父质问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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