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场那边哪怕是吵得厉害,这边的江晚也是完全的不知情。
下午全都是体能训练,她没有参加,而是选择去炊事班找点乐子,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去的时候老郑在炒菜,一旁的煎药砂锅咕噜咕噜的,冒出丝丝热汽。
老郑看到她,很是意外,“你怎么来了?”
一直麻烦他煎药,江晚不太好意思,“闲着没事干,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到你们的。”
炊事班的人现在只有老郑和另一个年长的人在炒菜,其余的人不是在切菜就是在摘菜。
只是不知为何,之前那个和她搭过两句话的人不在。
或者说,从第一次见面后,就很少再见过那人了。
不过,下一秒,她就不得不去见他了。
因为老郑一手抹掉脸上的汗水,不客气的请她帮忙,“那我就不客气了。张城那小子应该在后面的树林里练枪,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老子都他妈快急死了。让他赶紧给我滚回来切菜。”
江晚笑着应好。
不过,她有点奇怪,那家伙怎么想起来练枪了。
据说张城也是被塞进来的。他倒是不想来当兵,只想过些逍遥日子,做个自在的公子哥。
但他家当兵也算是祖传的技能,前段时间惹怒了老爷子后就被丢到部队里,说是要磨磨他的性子。
只是看起来明明更像是要让别人替他管教孩子。
他爷爷倒是想把他赛到特种部队的作战部队,可奈何这小子实在过于废物,最后人家捏着鼻子才把他招进炊事班。
老郑口中的那片树林离炊事班不远,她走了没多久就见到了正在练枪的张城。
近些日子的调养,虽然让她恢复了几分的气色,但约等于无。
腹部就像是被安装了一个不定时的炸弹,时不时的不分地点和场合的出来蹦跶一下,作的厉害了再安安分分的待着。
如此,循环往复。
就在此时,那颗炸弹又开始乱蹦跶了。难以言说的疼痛从腹部向外蔓延,传达到四肢。
她疼得血色全无,狼狈的蹲在地上捂着肚子,不停有冷汗从体内冒出。
江晚有些崩溃,也不知道有生之年,她能不能摆脱这折磨人的玩意儿。
大概十分钟后,遍布全身的痛意又转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着实令人可恨。
没有立刻站起来,而是继续蹲在地上缓了口气,她这才有精力将目光放在不远处认真练枪的人。
也不知是不是没有天赋,他的枪法简直差得可怕,十发子弹就只中了一发。
她还怀疑那是这家伙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本来想继续偷看一会,这下倒是兴致全无。
她没有再刻意控制脚步声,张城瞬间转身,发现是心心念念的人后脸色肉眼可见的涨红。
张城假装问,“你来找我啊?”
“你们班长说让你别练了,快点回去切菜。”江晚好心的没有提他枪法烂的事。
谁知,眼前这位却是自个提了,他重重地叹气,显得很难过,“我枪法好烂,也没有人教我。”
江晚本想着安慰他一下,结果这小子下一句不同凡响,“我是真心想学的,你有空的时候能不能教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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