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回了二房所居的院落,分主客坐下,楼犇才问出心底疑惑。
不重要的配角:(楼犇)程侯可是见过拙荆?
程璇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表现得太过明显,但也没打算隐瞒。
虞璇:今日见尊夫人音容笑貌,如见故人当年,是我失态了。
听她这么说,两人就更疑惑了,未曾听说王延姬母家有人与程侯相识呀。
程璇微微一笑,问了她一举让她意想不到的话。
虞璇:楼夫人可记得你长姊?
她长姊?王延姬陷入了沉思,实在是她长姊已早亡多年,且她生前因体弱一直未嫁人常年在外游历,连身故时都是由友人将遗体送回家中。
只是她犹记得自己年幼之时阿姊是如何抱着自己为自己开蒙,又是如何一封封家书寄给自己教诲自己为人的道理。
她的长姊,一直是自己记忆中那如姣姣明月一般睿智明媚的女子。
只是,程侯是在何处识得的她长姊?
虞璇:你长姊她……你可知数年前我帐下有一谋主?
王延姬尚未答话,一旁的楼犇却插了一句。
不重要的配角:(楼犇)程侯说的可是北境的鹤归先生?
程璇初到北境掌权之时是在十年前,那时戾帝刚刚被剿灭,她奉命前往北境抵御匈奴,中原各地尚且常有战事,何况是北境?彼时她年方二十,虽常年征战,军功卓著,却也不似没有如今的谨慎小心,北境三郡胡汉混杂,又岂是靠武力能安定的。
正在她为了北境内务焦头烂额之时,她遇到了王淑君,二人都是时人眼中,的异类,年长不婚,离群索居,又满腹经纶,不愿与世俗同流,这样的两个人很容易地一拍即合,引为知己。
程璇征战沙场,屡立战功,王淑君未定后方,运筹帷幄,两人用了五年的时间才彻底稳定了北境,无论中原的各地有多少纷争,北境在二人的努力下上下一心,日渐富足,直到她一次去边关巡防时,收到了她病危的消息。
淑君本就体弱,又积年劳累,她本应在江南修养,却陪着她苦守着这北境的霜寒,而她临终前最记挂的就是这个远离家乡孤身嫁入京城的幼妹。
今日第一眼见到王延姬时,她恍惚间以为是她的知己,那个陪着她度过了北境最艰难的六年的人回来了。
虞璇:她表字河清,也就是你们常说的鹤归先生,很多人都好奇她为何不曾入仕,只因她不愿因自己是个女娘而有辱家门,也因为她知晓自己体弱多病,天不假年。
程璇低着头,茶盏中浮起的热气湿润了她的眼眸,她这一路走来实在是送走了太多的人,恋人,师长,知己,下属,故友,直到现在,她似乎已经成了自己生命中的最后一个人。
她看着眼前人,轻轻摇了摇头,再相似,她也不是那个陪伴她六年的王河清。
虞璇:你可有什么心愿?
王延姬看着身边的夫君,微微一笑,她是个知足的人,所求不过是楼犇的喜乐罢了。
不重要的配角:(王延姬)程侯,并非是我谋求功利,只是我夫君本不是无才之人,但却为了楼家蹉跎多年,空有一腔抱负却入仕无门,我身为他打得新妇,实在是不忍看着他日渐颓唐。
程璇看着对面的楼犇,本朝入仕多靠举荐,又有一门不可多人为官的规定,才使得楼犇被迫做了个逍遥之人,一做就是这许多年。
虞璇:此事,我定当尽力而为。
辞别了夫妇二人,程璇骑马回了自己府中,若她所料不错,冯翊郡正有一个适合楼犇的机会。
作者:如果阿璇不是早年的功臣会怎么样呢,大概就是像王淑君这样,一辈子做个白衣卿相,求花花,求会员,求投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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