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梦玖鼻涕横流出来时刚好迎面撞上陆之寒。
让陆之寒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还有那天的不堪,这短短几天已经看到了好几个不足。
虽然最后他们的互动很甜,但是她还是不放心,怕抓不住,怕只是稍纵即逝的烟火。
她低着头,双手打着圈儿,想要往前走双脚就像灌铅般沉重迈不开。
陆之寒抬眸看到她被泪痕粉饰成红色,竟然落在他眼里成为了被取了一些粉色化在眼睑里,楚楚动人又娇媚。
“殿下。”他轻轻呼唤,生怕声音压痛了眼眸,再让她挤出来几滴泪。
梦玖侧着头微微点头,嘴角轻轻扬起,一副端庄的的模样。
好像刚才冲动哭鼻子的小女孩只是跟她长得很像的幻象。
“我现在正在想办法…”
他有点嗫嚅,望向她也只敢是低垂的目光。
只能看到她华丽的外袍在均匀的呼吸下一起一落,这无疑把他的思绪引向了缠绵的那晚。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断章取义偷听我和前辈的话,还有你妄图揣测皇帝的御意,这场风波还起不来呢。”
她没好气地回应,对陆之寒来说,她好像一个闪闪发光的钻石,有着数张抛光面。
现在撅着嘴的梦玖落在陆之寒的眼里又觉得甚是可爱。
“皇帝留范礼承在大竺住一个月意图不是很明显了?”
“当时陛下只是想把范礼承留下来是恪守礼仪之道,你去你二姨母(姥)家,她不留你多住几天啊。”
“可往年没有这个先例。”
“大哥,你也不看看往年都谁来,那时候范礼承还没继位,椒朝大乱,能抽一个人进贡都不错了。”
奚梦玖又没好气地给陆之寒一个白眼。
“可是我们大竺最注重孝道,椒朝太上皇都中风了,为何不早点放范礼承离开侍疾呢?”
“你是把别的皇族当摆设呢?”
奚梦玖不耐烦地想要终止他们之间的唇枪舌战,掐着腰:
“你少逃脱责任,本宫告诉你,你自己惹下来的事你自己摆平,再说你都答应本宫你必须要做到!”
“答应你的自然能做到,臣找陛下有要事先告退了。”陆之寒弯腰作揖。
虽然陆之寒人走了,但是他的思绪却围绕着奚梦玖在转,很快,他的视线又被另个方向吸引。
他看到孟寰行色匆匆地往侍卫住的院子方向去赶。
这么急是干什么呢?
出于好奇,他叫住了孟寰,声音不大,他笃定孟寰能听到,孟寰却没有驻足。
陆之寒白了一眼,本想生气地拉住质问他,可转念一想一个侍卫也不值得他浪费时间去考究,便行动如流水般往文昌殿走去。
孟寰也是能快也快地在走路,当走到转角时,他回头发现身后无一人,松了一口气。
他刚才没有回应是因为他不想让陆之寒看到脸上发红的印子,那是他主子给他留下的掌掴印。
原因就是他擅自主张让蒲宗坚持不退婚,可他也是为了主子好,他摸了摸发烫的脸颊,眸底的委屈久久不肯驱散。
陆之寒继续朝刚才被打断的思维延伸,以陈付儿子对皇帝的仇恨来讲,他应该不会因为婚期后推就会把起义的时间往后推。
毕竟婚期只是能达到最好的效果,但是绝对不可能为了所谓的最好结局,就让仇人多活几天,这不符合情理。
陆之寒久久地在两个决定之间踌躇不定,到底要不要反对婚期拖延,该怎么和蒲宗去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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