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有听玖儿提起过这事啊”
皇后的眸光冷冽,也是小心翼翼地遵从着一国之母应该有的高傲却没有一点威慑力。
“必定是殿下怕娘娘担心才没说,殿下的孝心娘娘知道的。不过我觉得娘娘应该知道的不止这些。
我是殿下请来的,娘娘必定不会为难我,毕竟诏狱的事情历历在目,娘娘也不想丫鬟再代您受过。”
秋北笑不达眸底,竟然就连视线都多了一点攻击力,将皇后那种外强中干的“冷冽”一击而溃。
皇后的眸子一缩,看着秋北恭恭敬敬笑脸相迎,礼仪举止也没有任何不妥,其实就是在威胁腌臜皇后。
她努力忍住怒火,眨了眨眼睛,抬了下颌
“那好,本宫就在这里起誓,要是你能治好皇子,本宫亲自给你立牌匾,否则你趁早关了门歇业。”
随后她拖着厚重的裙摆带他们来到康乐的文理殿。
秋北被文理殿所吸引,那是修葺得如此隆重,可是要比玖儿的朱文殿强太多,也腹诽蒲宗的偏心。
皇后率先走了进去,就在秋北犹自发怔,不料名宫女被推 搡着冲秋北的方向撞了过来。
眼看她就要跌倒,秋北忙不迭伸手扶了她一把,而此时她感觉到有个东西趁他们手衔接时,叠放在秋北的手心。
秋北诧异地望了一眼手中纸团,刚要追问,可她却已被人流迅速冲撞着走远了。
陆之寒先是上了几个台阶,感觉到秋北没有跟上来,回眸轻轻一笑“跟着啊,看傻眼了?”
秋北的思绪被拉扯回现实,眉宇的疙瘩慢慢铺平,随后也跟着抿嘴一笑,手下意识包裹住纸团,缩回袖子
“是啊,在路遥公主别院住的时候,以为别院是最华丽了,现在看来我真是井底之蛙啊。”
“刚才过来的一群宫女是干啥的?”她想要打听那个给她塞纸团宫女的来历。
”你不过就是被撞了下,应该不会小心眼到给殿下告状罚她们吧。”
虽然语言处处听着都割肉,但是他是笑着说的,秋北自然也理解为熟络后的玩笑话。
“不会,都不容易。”秋北干涩而僵硬地扯起嘴角的弧度。
“他们是浣衣局的宫女,说白了就是…”此时陆之寒神秘兮兮地下了一个台阶,捂着手对秋北耳语
“当初陛下想要在宫女里选出一个后妃,最后因为来选秀的都太过出色,全部放到一个皇上看不到的地方。
不过想来,当年那些来选秀的应该都陆陆续续送出宫,嫁人了。”
“好像就只剩下一个人…”
陆之寒拉远了与秋北的距离,喋喋不休半天,就这句回答到了点子上,勾起秋北的兴趣。
她紧紧拉着陆之寒的胳膊“是谁?”
秋北心理有种直觉,应该刚才给她递纸条的宫女就是被皇后雪藏的秀女。
那如果这样,秀女应该恨透了皇后。
毕竟是她切断了自己本应该荣华富贵的生路。现在却一直待在浣衣局给其他人洗衣服。
而且浣衣局就是那些身体衰弱的宫女在这里苟延残喘,还会时不时地被老太监调戏欺负。
死了以后就只能送到大堂化为灰烬,就这样草草了结凄凉的一生,也没有人牵挂。
又想起了奚梦玖曾经说过的自从招了侍女后,康乐就病了,将这一切串联起来就是…
“那康乐殿下的病,有可能就是她……”秋北左思右想觉得事关重大,还是准备开口给陆之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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