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回角宫的路上正巧碰到了宫子羽三人,互相不对付的两方人相见必然不会让对方好过,算不上唇枪舌剑,但也要互相讥讽几句。
宫子羽:徵公子这是要去哪儿啊?
宫远徵:宫子羽,你这又是要去哪?
金繁:徵公子,按礼数,你应该称呼执刃大人。
宫远徵笑了笑,眼眸清亮。
宫远徵:哦?
宫远徵:他这三域试炼,这么快就过了?
金繁:还没。
宫远徵:那抱歉了。
宫远徵:这声执刃,我叫不了。
宫紫商:那……
宫紫商:叫声姐姐来听听。
宫子羽嘴角上扬,看好戏般盯着宫远徵,宫远徵神色微变,低下头低声道了句。
宫远徵:姐姐。
宫紫商好像有意逗他,尾音上扬。
宫紫商:那哥哥呢?
宫远徵:差不多了。
宫子羽:行了行了。
宫子羽:别再为难我们的徵弟弟了。
宫子羽:他说的没错,我确实还不是执刃,不过,很快就是了。
宫子羽:所以我们这才随便走走,提前适应适应。
宫远徵:这是通往女客别院的路,你这随便走走未免太过于刻意了。
宫远徵神色意味深长。
宫子羽:那又如何。
宫远徵径直掠过他,眼眸深深。
角宫。
月华洒落,夜色朦胧,宫远徵归来寻宫尚角,片刻后,他在高处的亭台楼阁觅得。宫尚角一袭墨衣,俯瞰下方,矜贵冷漠,眼眸翻涌着不知名的情绪。
宫远徵:哥哥。
宫尚角:来了。
宫远徵:哥哥嘱咐的事情已经办好了。
宫尚角:(微微颔首)
宫尚角:辛苦了。
宫远徵:不辛苦。
宫远徵:只是,哥哥……
宫远徵:我此行确实发觉上官浅有问题。
宫远徵:只是说不上来。
宫尚角:(敛眸)
宫尚角:不管怎样,她已离开宫门,暂时无碍,若是她还想做什么,我必不会轻饶。
宫远徵:(放宽心)嗯。
宫远徵:哥哥怎会来此?
宫尚角:想来便来了。
宫远徵:姐姐最爱来这里了。
宫尚角:我知道。
宫远徵:哥?
宫远徵:我一直不明白,你和姐姐到底怎么回事?自从哥哥通过三域试炼,姐姐便与哥哥疏远了……
宫尚角:远徵。
宫远徵:(抬眸)
宫尚角:我们会好的。
宫远徵脸上露出笑意,眸光亮亮。
宫远徵:我相信哥哥。
宫尚角:(勾唇)嗯。
徵宫,宫清徵午间小憩时难得做了个梦。
她少见地梦见了少时,那时的宫尚角和她还并没有生分到如此地步,是因为什么?
哦,她想起来了。是三域试炼,宫尚角闯完三域试炼后被人抬着从后山出来,奄奄一息地送到医馆,惹得宫远徵一瞬间红了眼,她也从未有过的慌了神,替他上药的手颤抖不已,最后还是医馆的大夫上的药。
这是她第一次意识到,她好像对宫尚角动了心,闯关之前她日日担忧,心中似埋了块大石头,压得她透不过气来,烦躁又不可控。
整整三个月,她总是忧心忡忡,远徵问起宫尚角,她还宽慰道:“你的尚角哥哥那么厉害,定能平安通过三域试炼的,远徵放心。”
嘴上安慰着宫远徵,心底却比他还要担心。宫清徵觉得有些东西好像脱离了自己的掌控,自问,她对宫尚角一开始没有真心,真心是在日后一步步暴露在他面前的。
不知何时,这份真心变质了,变成了那种希望拉近、期待回应的感觉,三域试炼便是最大的真心试探,整整三个月,总被这种顾念着别人的情绪所牵扯,剪不断、理还乱。
宫尚角醒来时,宫清徵对他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宫尚角,我讨厌你。”
厌他什么,厌他不声不响地就占据她的心房,厌他什么话也不用说,单单是躺在那就让人牵挂?
说是厌他,不如说是厌弃自己,厌自己管不住心,她早知情爱一事麻烦,却还是不受控地陷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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