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典礼上,大厅礼台下座无虚席,聚光灯齐齐照在礼台中央,一排排摄像机正全程录着讲台上的校长。
“今天呢,是个特别的日子。感谢各位学生、老师、家长,参加我们警校第五十届毕业典礼。下面,有请我们毕业生代表,你们刑侦专业的师哥——鹤渊同学!”
台下顿时一片呼声,伴随此起彼伏的口哨声和迷妹的应援声。鹤渊一步步走上礼台中央,调好麦克风。在聚光灯下,青年俊朗的面庞与两年前相比更加成熟富有魅力。阿卡多坐在大厅座位横排和竖排的中央位置,长胳膊长腿的他再放下前排椅子的小桌子,正支着手臂玩手机,根本伸展不开,挤得他身子有些麻。听到周围的声响吓了一跳,也随着周围人看去。
台上的鹤渊是那么得光鲜亮丽,比前两年长高了不少,深黑款式单调的学士服穿在他的身上,却怎么看怎么养眼。
阿卡多在狭窄的座位里蛄蛹几下,把小桌子推回前面的椅背上,准备听他的演讲。当然只是手机玩累了,老缩着脑袋太难受了。
“感谢各位同学老师的厚爱,没有学校的栽培,也不会有我今日的成就。”
“切,拍马屁。”阿卡多不屑地嘲讽,旁边的毕业生听到白了他一眼,继续听鹤渊演讲。
“相信在场同校的老师同学们,都听闻过我大二的事迹,破获的两起命案。其实也不全是我的功劳,少不了 警方和学校的支持。我要特别感谢的,就是我的室友,还有在场的一位朋友,阿卡多先生!”
话音刚落,阿卡多就被头顶的聚光灯晃得眼睛疼,不耐烦地用手臂挡住眼睛。从余光中能看到,穆寒池已经站在到台上,鹤渊正向他招手。
“我真服了,你个兔崽子。来,起来让让,让我出去。”
旁边的毕业生正惊讶地看着他,不过只是一小会儿,不情愿地起身让他出去。于是阿卡多一个个座位挪出去,在鼓掌声中磨磨蹭蹭地走上礼台。
“这位就是我要感谢的人,这位阿卡多先生帮我们解决难题,解开案子的真相。”
鹤渊让开讲台,让阿卡多上台讲话。阿卡多走上前,整理下领带,开口说道。
“咳咳,大家是第一次和我见面,我也没啥可自我介绍的。我就是个打工的,也不是啥正经人,大家也不必太在乎,关心他们学生就是。”
这时,台下,坐在白慕寒旁边的一位毕业生举起手。阿卡多示意给他个话筒,那人起身说道。
“请问先生,您对于两年前美容院老板林羽笙和老警察的死有什么看法吗?”
在场的人顿时惊呼一片,阿卡多依旧面不改色,温和笑道。
“呵,这位同学了解得可真多啊。不过那都是警方的机密内容,我不便透露,还请坐下吧。”
他躲开拿话筒的老师,继续问道。
“那请问,你怎么确定,他们不是你杀的呢?”
顿时,整个礼堂变成死一样的寂静,人人都用诡异的眼神看向台上的阿卡多。他身后的鹤渊和白慕寒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期待他接下来的话。
“他们的死,我的确有责任······”
“我就说,肯定是······”
“是我的失职,让凶手有可乘之机。身为侦探,拿钱办事。如果我当初早点儿发现林羽笙的女儿是凶手,那她也不必冤死,老警察也不会出车祸,这都是我的错。”
“不是的,他说的是假的!”
噗通一声,顿时快门咔嚓声不断,阿卡多声泪俱下。那人愣在原地说不出来,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
“不是,我还没说啥,你跪······”
“对不起,是我对不起大家。自从那件事之后,我良心一直过不去,这两年来我都在为他们祭奠,不停地办案帮助其他的家庭赎罪。我知道我做这些都只是杯水车薪,可这并不足以洗请我的罪,只望他们的灵魂能得到安息。”
“你这个混蛋,我有证······”
“哎哎哎,这位同学,你怎么还没完没了了。快坐下坐下,拿来吧你。”
白慕寒抢过他手里的话筒,塞给老师,按着他的肩膀坐下,毕业典礼照常进行。
典礼结束后,阿卡多找到白慕寒,笑道。
“我在台上太远没看清,是那个逃跑的家伙吧。”
“嗯,没错,他去厕所了。”
“呵,还给自己整容了,没白费功夫。反正真相重不重要无所谓,两年了没人在乎。没你事了,走吧。”
说完,阿卡多含着棒棒糖,便大摇大摆地走进厕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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