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寒池是在办公室里找到他的,阿卡多被暂时送到拘留所里,鹤渊依旧如往常一样,坐在办公桌前整理案情报告。
他右手的手术刀疤淡了许多,但那疤痕时刻提醒着他,那健康的皮肉下,还在用痛苦折磨着。
鹤渊放下钢笔,中指上的压痕还留有摩擦的锈味儿。
“穆寒池,怎么了?”
“你先别问我怎么了,你请假那一周都在干什么?”
“你为什么突然问我这个?”
“你告诉我,你肯定不是在家睡大觉,对吧。”
鹤渊将钢笔的笔帽盖回去,放进笔筒里。
“那不是你们法医该知道的。”
“什么你们,你和谁又是‘我们’?鹤渊,你回来怎么变成这样,为什么不和我说?”
“你行了,我跟你说,刚才没时间告诉你而已,你至于这个反应吗?都多大人了。”
“我只是,还不是因为担心你。”
“先坐下歇会儿,我慢慢跟你说。”
鹤渊给他倒了杯热水,从抽屉里拿出写好的报告递给他。
“你先看一下吧,好有个心理准备。”
穆寒池还想着,自己堂堂法医,什么样的尸体没有见过,还能被案子给吓住不成。当他从头到尾看下来,冷汗湿透了后背贴着的衬衫,合上报告后还给他。
“这些也只是推测,所以我才加紧回来,以免造成无法避免的错误。”
报告上面显示,轮船负责人被杀害,脸色苍白,失血过多而亡。死亡时间就是阿卡多自杀的一周后,这就是让人感到森然恐怖的地方。
“这算什么?头七回魂,还是附身索命?”
“我也不是很清楚,其实这里面更有意思的地方我没写,你知道是什么吗?”
穆寒池紧盯着他的眼睛,生怕落下一句。
“是血液。”
“血液?”
“对,找到那里的时候,现场太干净了。全都没有血迹反应,找不到出血孔在哪儿,他的血液就这么从身体抽干了,实在匪夷所思。”
“这听着很像恶魔抽干人的精血一个意思,但这怎么可能呢,会不会是在脚底?”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你相信吗?也没有。”
穆寒池想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什么。
“内部,如果颅脑内损伤严重,脑内出血,颅内压升高会压迫脑组织,有的甚至少量出血都会致命的,从外表看不到伤口。”
“对啊,还得是你啊,寒池,我怎么没想到!”
“我还得需要亲自去验尸确认一下,你有嫌疑对象吗?”
“有!”
鹤渊赶紧拿出照片,一张张摆在桌上。
照片的人分别是阿卡多、周棋洛、李泽言、许墨、经纪人。
“就这五个?其中四个还是咱们这儿的重灾区。轮船上的事还没完,负责人就死了。这四个人一直都待在警局里,哪有作案时间?”
“你也说了,负责人可能是颅脑损伤,不是一击毙命。若损伤不是很严重,在我们发现之前最后一击将其毙命,等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断气了。”
穆寒池紧锁着眉,盯着桌面上的五张照片。
“可这不合理啊,实在说不通,为什么他当时不去医院呢?”
鹤渊也叹了口气,说道。
“对啊,实在是说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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