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寒池以前就觉得,当警察这门行当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照人的行当。光跑腿调解邻里之间的矛盾,便深有体会。碰上不讲理的大爷大妈,那必得撒泼打滚以命相逼。进法医这行当,不知道要比那些活人的事干起来多省事。不吵不闹,碰哪儿也不说疼,就是容易腐坏。
但各行有各行的麻烦经,除了警局那办公地方,就比别的警察多了殡仪馆这工作岗位。不光多,更得多跑,出现尸体就得赶紧去,不管你休没休假还是吃没吃饭。
而现在,穆寒池恨不得开口破骂电话那头的祖宗十八代,恨自己这时候不在警局,不在鹤渊的身边。
“谁?谁在说话?”
抱着一丝侥幸,穆寒池握着话筒的手心全是汗,他只好用手拖着,才不至于让其滑下来。
“打哑谜多见外啊,穆警官就不用这么和我客气了。”
穆寒池可以确认,就是阿卡多。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目光看向白慕寒。白慕寒正在不远处打着电话,呼叫支援。
“你想要什么,冷静点,别乱来。”
声音经过电话的传音,咯咯的笑声带着诡异的音调,传进他的耳膜中。
“警官,这你就误会了,我可什么都没干。我承认,我的‘复活’给警察同志们造成了很大的困扰,但这并不能说明,我是个杀不死的魔鬼啊。”
“少给我来这套,你不是被关着的。不是你自己出来袭击警局,谁让你接电话的?鹤渊到底怎么样了!”
对方没有回答,陷入了沉默,又似乎是不想回答这种毫无理由的指责,而拒绝回答。
“穆警官,我再说一次,我什么都没干,不管你信不信,这都与我无关。”
“行,我相信你,鹤渊什么情况,他接不了电话了?”
“你这不情愿的语气······算了,我跟你说。他没什么大碍,只是昏过去了,看样子是有人从背后给了他一下。”
“你怎么出来的,别告诉我门是自己开的。”
“那倒不是,是我开的,有人在饭菜里藏的钥匙。”
穆寒池当时就蒙了,警局里谁这么大的胆子,堂而皇之地拿走钥匙还给犯人自己开门。
“你就待在那里,哪儿也别去,什么也别动,听到没,我待会转手机你给我接。要是敢不接,你插翅难逃。”
“放心,我当然会听从指示。毕竟突然来个这么号人物,我也挺想见识一下。”
穆寒池挂掉座机,用手机打了过去。电话再次接通后,赶紧让白慕寒开车往警局赶去。
等他们到了警局,办公室现场已经围起警戒线。阿卡多被拷起来拉到墙角蹲下,鹤渊已经醒了过来,但口齿不清,问什么都迷迷糊糊的。
“抱歉,这位是我的同事,请让让,我来跟他沟通。”
支援的警员确认后,便让出位置,将阿卡多带到别的地方关押看管起来。
“鹤渊,你感觉怎么样?还认识我吗?”
鹤渊点点头,揉了揉眼睛。
“我的笔。”
“笔我再给你买,你昏迷前看到是谁打你的吗?”
他眨了下眼睛,说道。
“是那个男的,我们大一时候查到的,快递分尸的家伙,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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