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务所的门铃再一次被敲响,正在给盆栽浇水的阿卡多头没抬,礼貌性地说了句欢迎光临。当他抬起头对上来人的视线,时间仿佛停滞了一秒,一把枪不偏不倚抵着他的眉心,持枪的人一脸阴郁地瞪着他。
而阿卡多只是惊讶了一会儿,食指将枪口轻轻下压,依旧是那礼貌温柔的笑。
“许墨先生,有什么事吗?天气这么热,要不要一起喝个凉茶去去火?”
“鹤渊呢,为什么会自杀,你到底做了什么让他走到那一步?”
阿卡多的眼神毫不避讳地瞪着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我怎么听不懂你在唠啥嗑呢?”
枪口又抬了上去,他的眼圈气得发红。
“他明明有大好的前途和未来,你为什么还是要毁了他?”
阿卡多明显已经很不耐烦了,直接一脚将他踹倒在地,嫌恶地拍了拍衣服。
“麻烦你离我远点儿,我嫌晦气。当初你们三个可是巴不得他死,要说杀人凶手,也得问问自己配不配叫唤,你搁着这儿还对我喊冤来了,你不会嗑药磕傻了吧?”
他瞥了眼掉在地上的枪,冷笑道。
“难怪,原来枪是你偷的,怎么,良心发现,还是他给你托梦了?”
许墨趴在地上,疼得浑身抽搐,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阿卡多叹了口气,他可不想自己住的地方变成凶宅。他找来药物,把他扶到沙发上给他喂下去,让他缓了过来。
“咳咳,是你,都是因为你的话,你耍了我们所有人。”
“我可没有,我对你们的诺言该做的我都做到了。不该做的,我也做了。若不是你当初磕那药,你现在这毛病早就该好了。”
这番话顿时让他脸色通红,羞愧难当。面对眼前的怪物,那深藏在心底,连自己都觉得不堪,难以出口。
他害怕他会离开,他早就不想管那件事了,只是为了能看到阿卡多。甚至直到现在,那药还是没舍得放下,就为了那可有可无的幻象,希望能有一瞬是真实的触感。
而此时此刻,眼前的一切比什么都来得真实,却又狠心将他推入谷底。他想阻止计划,为此他偷走手枪,想借此让鹤渊撤职。可他还是天真了,情感蒙蔽了他的双眼,愤怒牵引着木偶一样的他,做出这毫无头绪的行动。自动忽略那些残酷的事实,掉进自己编织的甜蜜梦想中。
“想什么呢?止痛药,吃了。”
阿卡多将药和水递给他,把药箱重新收起来。
“你要是为了跟我嚷嚷这个,你也闹够了,警察都拿我没辙,你还想报警吗?”
他咽了药,也将自己的心给吞了下去。他明白,人类的心不可能打动怪物,世上没有怪物存在心的说法,他们只在乎眼里的利益。用完便结束,掰着指头数能收益多少的利润。
还没有开始的实验,秒表还未来得及转动,尸体已然冰冷躺下,等着下一位登场。
“我不会报警,我知道我来这里没有意义。他自杀我也很高兴,傀赤胤要回来了,没有什么比这更高兴。”
阿卡多狂笑拍手,猖狂如暴发户般,毫不掩饰地嘲笑着他。
“许墨,你真应该好好看看自己的嘴脸,比失恋了还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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