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雪逐渐薄了许多,冰水淌在不深的荒池之中,掠过林知纤细的指间。凉凉的,并不舒服,但也不难受。
墨邶静静的看着身着布衣的女孩,她干净了许多,及腰的墨发被自己亲手送的发带扎在低处,露出那张清绝妖艳的脸。
"林知,我……"
抚水的女孩转过头,平静而冷淡,可……,他是不是再也不会来了?
林知默默的看着他,如往常一样呆呆的,没有不舍,更没有任何动作。许久,她轻轻点了点头,转身缓缓走回破败的屋内,安静的似乎是虚无。
墨邶快步追了过去,对上的是那双没有情绪的双眸。它漂亮的不可方物,却少去了所有尘埃,似乎是一个深渊。
他说不清为何会日日来这荒院中找她。林知似乎是一个让他不敢松手的宝物,让他下意识的去停留,怕被别人夺走。
同时也让他有些反感,女孩太平静了,无论他怎样做,如何向她示好,林知依旧连一个高兴的眼神都没给过他。一直都一副不食凡尘的模样。
她如同一个精雕玉拙的瓷娃娃,漂亮却一直如同天下最珍贵的宝物,俯瞰着一切。让他既想接近,而又排斥。
林知淡淡的看着他,感觉鼻头一酸一酸的,很不舒服,但她不知道怎么跟墨邶说,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甚至……连不舍得也没有[因为她不知道什么是情绪,更不会去用任何方式去表达,她没有人教。]
"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一定!"男孩坚毅的看着她,似乎发下了誓言,永不背弃。
她依旧没有回答他,直到墨邶扯下了她的发带,然后……,将一个硬硬的东西塞在了她手中。
身影渐渐远去,许久,林知才瞧着手上墨黑的兽鳞,淡淡的嘀咕了一句:"好……,一,定,会,见。"
所有人都以为她这个邪祟会在语风斋内关一辈子。其实林知也希望是如此,但所有的一切,都毁在了那一场春雨……
林知从未见过如此多的人,他们身披着金色的鳞甲,并不似墨邶一样的温柔,反而多了几分压迫。
坐在枯树之下的女孩愣愣看着一切,不明所以。重甲的尽头,穿金戴银的女孩轻步走来,笑的傲慢而得意。
"呦,真够脏的呢。"身旁的下人闻言,大气也不敢出,只是埋着头走跟着林溶月走到树下,不敢抬头看林知。
"小贱丫头,见到本公主还不行礼,放肆!”林溶月穿着上好的锦绸,一句一语尽显骄纵。
林知抬头看向她,十分呆滞。那世间仅有的容颜似乎是一幅完美的画卷。春雨如绸间,比一身华丽的林溶月更加夺目。
林溶月看着那脸愣了几秒,便笑了起来,是不屑,也是忌恨。
"倒是生了一副狐媚子的皮囊嘛,若是将这张脸一刀一刀划开,会怎样呢?~"一身华丽的女孩弯下腰,笑的有些阴暗。却被清甜的外表隐去,多了些纯洁。
"将这贱骨头带回紫秋殿去,本公主喜欢。"林溶月勾起她白皙细腻的小脸,用了些力气,让女孩挣扎不开。
军吏们听令,将林知粗暴拉起,扣着她向外走去。女孩有些不舒服,下意识的去反抗,却动弹不得。
紫秋殿内——
"这皮肉划开倒是有趣的很呐,别乱动哦,不然会痛呢。~"硕大的寝宫内,一身刀痕的女孩挣扎着,无法出声。
好不容易挪动的身子后拖了满地的鲜血,一次又一次的被执刀之人踩在脚下,然后在她的笑出又一次被划开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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