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好……”夜很静,偶尔随着微雨吹过的凉风将女孩单薄的衣裙轻轻吹动,却没有声响,只余下了她受罚时的肃静。
大堂之上沈长沨给她新收了个师弟,温和而又藏不住顽劣的声音似乎将人思绪碾碎。她甚至都只记住了那个声音,而没有记住那张脸。想来那师弟生的或许真的引人,回峰的路上有不少女弟子侧目。
再回神时,林允初才发觉自己胡思乱思了太久太久,久都天都快亮了。手婉处阵阵刺痛将血渍引出,林允初皱眉看向手腕处。
那藤不知何时已经将她的腕绕上了两圈,几乎已经嵌入了皮肉三分,血却一次又一次小花吸去做了养分。
不痛,反而酥麻麻有些舒服。最上面那花却如被滴了红墨,娇艳的灵动了许多,隐隐的还能睡到点点花香,如香如酒,有些醉人心智。
林允初并没有想拔,那花在清晨的月光下红的如血,似乎将要滴下一般的精致。
清脆的滴嗒声响了四声,跪着的人腰身望下塌了塌。久跪疼从膝慢慢延伸到整条腿,似乎将下半身全部消去,麻木的同时依旧是难受。
不觉间,她的跪姿便已不太标准。当初师父一遍又一遍教好的规矩,在真正受罚之时似都化为了泡沫。想来跪了一夜,已从跪到了瘫坐的地步……
终于,她还是受不住头日被巨兽强行碾碎筋骨重筑,如今还得罚跪的痛。强行动用了灵力……
清玄剑派的规矩自然是分外严格的,更何况林允初是首席弟子?
“受伤了?”书房内,一跪一坐。林允初并没回答,又或者说……不知道怎么回答。眼前人并不追问,只是静静的沏着茶,等着她愿意说为止。
淡淡的茶香索绕鼻头,让人觉得安心,却也觉得静的可怕。想来堂堂一个医修,能让自己伤成这样。哪怕低着头,她也能想象到师父的脸能黑成什么样。
"不说?”许久未等到女孩开口,沈长沨只不过淡淡的笑了笑。他又怎么会不清楚眼前的丫头是个什么性子?
生气归生气,眼前的人身上还带着重伤,定然是不能罚的。可看她那一字也说的表情,依旧不愿让人起来。只是紧紧的让她跪着,也就当反省反省了,
许是跪着太久太久了,女孩不自觉的揉了揉膝盖。沈长沨自然是察觉到了,轻轻的叹了口气:"都当师姐的人了,连个带头作用都不好好起……"
林允初默然,最终也只是点了点头。自己确实不是一个很适合当师姐的人……
以前不记得到底怎么样了,夜似乎格外宁静。点点滴声吹散了杂乱。丝丝青竹的将那笛一点点放大, 她踏着些许风声走过去。
在那竹林的尽头,是熟悉的一抹黑。笛声确实悠扬的不像话,可是这一次,她只是将目光移向了那人的脸。近了,跟近了……
月光之下,那张脸带着丝丝桀骜。却也是很招人喜欢的,并不缺乏俊美。却比常人多了些压迫以及行走江湖剑客独有的潇洒。
然而她却皱了皱眉:“怎么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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