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宁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那是如噩梦般深深烙印在她灵魂深处的日子。当她回到小屋时,眼前的景象如同一把烧红的利刃,狠狠刺入她的心脏,将她的灵魂搅得粉碎。小屋的门被粗暴地撞开,那扇本就破旧的门歪歪斜斜地挂在门框上,像是在无声地哭诉着这里发生的暴行。原本简陋却温馨的家如今一片狼藉,仿佛被一场噩梦般的风暴席卷而过。
女孩衣衫不整的尸体躺在地上,她那曾经如星辰般闪耀的双眸如今无神地睁着,像是两盏被无情吹灭的烛火,只剩下无尽的空洞和茫然。她的脸上还残留着惊恐与痛苦交织的表情,那是生命在遭受极致摧残时留下的印记。鲜血从她小小的身躯下蔓延开来,如同一条罪恶的河流,无情地染红了地面,那刺目的红色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狰狞,每一滴血都像是在向这个世界控诉着侵略者的暴行。
女孩的父亲倒在不远处,他的身上满是伤口,那些伤口像是一张张血盆大口,无情地吞噬着他的生命。他的衣衫被鲜血浸透,早已分不清原本的颜色,与周围的土地融为一体。手中还紧紧握着一把破旧的锄头,那是他为了保护女儿做的最后挣扎。锄头的木柄上满是他的手印,那是他在生命最后时刻用力握紧的证明。他的眼睛瞪得很大,里面燃烧着愤怒与仇恨的火焰,那火焰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焚烧殆尽。即使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也没有放弃为女儿复仇,可在敌人的残暴面前,终究还是无力回天。
苏晚宁的双腿一软,像是失去了所有的支撑,重重地跪倒在地。她的泪水夺眶而出,如同决堤的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发不出一丝声音,只能发出一阵低沉的哽咽。悲痛在心中如汹涌的潮水般泛滥,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她的理智。她不停地自责,如果自己当时没有离开,如果自己能早一点回来,是不是就可以阻止这一切的发生?这个念头如同一根根尖锐的针,深深刺入她的脑海,让她陷入了无尽的痛苦和悔恨之中。
她颤抖着双手,轻轻地合上女孩那双惊恐的眼睛,仿佛这样就能让女孩在另一个世界不再感到害怕。她的手指触碰到女孩冰冷的脸庞,那刺骨的寒意让她的心再次颤抖。然后,她又走到大叔身边,试图整理他凌乱的衣衫,可手却抖得厉害。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艰难,她的泪水不停地滴落在大叔的身上,与他的鲜血混在一起。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充满了死亡和绝望的气息,那气息压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这一刻,苏晚宁心中的仇恨如火山般喷发,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愤怒。她发誓,一定要让那些凶手付出代价,要用他们的血来祭奠女孩和大叔的在天之灵。她的眼神变得无比坚定,那是一种在痛苦中蜕变而来的决绝。
她开始回忆起和小女孩在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还记得刚来到小屋时,女孩有些羞涩地拉着她的衣角,递给她一个小物件,那是女孩自己做的手工,眼中的纯真和善良让苏晚宁的心都暖了起来。晚上,他们围坐在简陋的饭桌前,虽然食物简单,但大家一起分享的氛围却无比温馨,女孩总是把相对好点的部分留给父亲和苏晚宁,还笑着比划着让他们多吃。
闲暇的午后,女孩会拉着苏晚宁到屋外,在草地上寻找着那些不知名的小花,编成漂亮的花环戴在头上,然后欢快地在草地上奔跑,笑声回荡在整个山谷。那时的阳光洒在女孩身上,就像给她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美好得如同画卷。
而那天,她之所以不在家,是因为她想去附近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改善一下生活条件。她对这里的一切还很陌生,语言不通,也不懂医术,但她想为这个家做点什么。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去,竟是和女孩与大叔的永别。
她将女孩和大叔的遗体安葬在小屋后的山坡上,那里有郁郁葱葱的树木和五颜六色的野花。曾经,这里是女孩最喜欢玩耍的地方,她会在花丛中追逐蝴蝶,会在树下听父亲讲故事。如今,这里成为了他们永恒的安息之所。苏晚宁默默地在墓前发誓,她要拿起武器,为这对善良的父女报仇,为这片土地上所有受苦受难的人们讨回公道,让那些侵略者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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