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言心中一怔,努力的在脑海中搜索着,想着自己是不是真的和沧幽门的一切能有什么联系。
然而,无论我再怎么努力,我的大脑中除了一阵阵的像是针尖一样的刺痛,就是一阵如同潮水席卷的眩晕。我不知老人口中的“杂碎”是谁,也根本想不起自己会和沧幽门有什么关系。
我只是很困,眼皮好像是被人灌了铅似的,可是也不知怎么的,那一只原本停在我耳垂的蝴蝶此时也变得格外的安静,仿佛一切都静止了。
我听见冬天的冷风呼呼的划来了沧幽的天空,却当真分不清楚如今这沧幽之外究竟是白天还是黑夜了。
我用力的眨巴可两下眼睛,听见坐在我床榻边的老者终于开口道:“我确定此女不是一个半生人,只是她的性命一定精贵的很。”
话落,他突然伸手,一把拽住我脖子上的玉佛道:“你去给我找管笔来。”
听了老者的吩咐后,女子没有再说什么,只一眨眼的功夫,她就折了回来,还有柔软的翻动宣纸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
我心下十分奇怪,这老人莫不是要在这黑灯瞎火的沧幽门作画?虽然这四周的确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可是,这还是相当有难度的一门技术活。
浑厚的男性气息渐渐淡去,我在朦胧中感觉到有一个冰冷的触感落在我的掌心,酥酥麻麻的,然而只是片刻的功夫,那触感顿时消失,我听见一声猝不及防的低吼伴随着一股强大内力扑面而来。
“阿翁,阿翁,阴断梦,她的身上被下了阴断梦!”
此话一出,我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被一根冰棱刺穿,老者低着头,立刻吩咐道:“把她身上的衣物退了!”
最后的一句话,我算是听的一清二楚。虽然是在这幽光烁烁的沧幽门,可是我也没有胆子全无遮蔽,然而我的身体却仿佛被定住一般,根本无法动弹。
就在我小泪纵流的想着自己会被这一群人折腾的狼狈不堪的时候,沧幽紧闭的大门突然被一股大力撞开,转瞬间就见到一个浑身染血的孩子气喘吁吁的趴在地上道:“阿翁,护着她,那帮杂碎……”
后面的话他还没来得及说就已经,晕过去了。
一旁的老人见此情状蓦地抬手想要扶住他,口中嗫嚅半天,终究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这一切结束之后,他又开始用一种十分奇怪的眼神打量我,我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耳畔越来越近的破空声在我听来似乎成了四面楚歌。
最后的最后,老人不动神色的拨动了一下怀中的那一支笛子,在吹出一个悠长的调子之后他像是梦魇似的开口道:“把沧幽门的结界打开,所有人不得打扰。”
他的一句话,就像是生死边缘的索命符,幽幽的飘出他喉口的瞬间,让所有人随之一怔。
此时此刻,我的目光却盯住了那一只从血蛹中破出的蝴蝶,它的翅膀鬼使神差的发出一抹让人心惊的光,一直延伸到了沧幽门的深处去了。
我的身子依旧是被悬着,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虚空,我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看看四周,可是,对于这一个活人最简单的举动,我却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我心中大惊,努力的回想着现在究竟是什么时辰莫不是那个关于我的寓言已经成了真的?我现在就是马上就要见到阎罗王的人了?
这样的想法一出,我的大脑如同落雷。
我努力的用尽一切的办法想要证明自己还活着,然而此时,我的身体居然瘫软的就像是在油锅里滚过的麻团,我感觉到有一只手在拽着我脖子上地玉佛,很用力的那一种,可惜就是没有办法把它从我的脖子上拽下来。
最后的最后,我感觉到有一抹冰凉的像是剑锋一样的东西贴着我的脖子划过去,我还听见一阵诡谲而惊喜的狂笑,那沧幽门的老人悬着我的身子一脸期待的说:“来了,你终于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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