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在夜空的冷风中盘旋许久的鸽子,似乎没有给我们带来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在那寂静的天色下快步流星,我的大脑却没有一刻消停。
全然陌生的云幽山庄里,没有人告知我们暗夜寻人究竟会遇见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下一秒即将发生的事。
包括允舒航。
天际的夜色越发深沉,我们走过一段蜿蜒的羊肠小道,在穿过一片只余下枯枝的树林时,突然听见了枝头上微微的响动。
我抬起头,恍惚中看到一个小小的黑点正在高大的树冠上站着,心下低叹道:“也太草木皆兵了,居然把一只栖息的游物看成……”
幽暗的身影从树下一闪而过。我蓦地一瞪眼,却还是没看的太真切,只听见耳畔有贴着地面吹过地风声,安静的有些怖人。
“刚才解决地两个人中有一个半活不死的,算是我发了慈悲了。”冷子君温柔的微笑,眸底透着清冷的胜利的光,低声问允舒航道:“阿藏,你刚才为何要把飞刀给那人。”他停了片刻,淡淡道:“难不成,你还打算……”
“竹筒里的信,是谁留下的?”允舒航没有理会冷子君的提问,言简意赅的开口,语气淡泞的让人发怵。
冷子君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疑问怔了半晌,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的神色露出肃容:“我们必须马上动身去找月灵儿,不然的话……”
我看他一脸笃定的神色,不容半分虚假,担忧道:“你是说,有人要对月灵儿不利么?”话音方落,我叹息着看冷子君:“云幽山庄那么大,怎么找?”
冷子君笑而不答。
与此同时,我的耳畔传来了一阵清幽的歌声,像是沂蒙山小调般婉转悦耳,我欢欢转过身去,视线中蓦地出现一团烧的可爱的火星子。
暗夜的火是最容易暴露标的,于是,就在一眨眼的功夫,就在少年一转身的刹那,耳畔的沂蒙山小调戛然而止。我的视线中出现了一个带着黑色铁面剧的奇怪男人。
说他奇怪,是因为他没有在见到我们的下一秒举剑相向,而是淡定的靠近我,淡定的吐出一句话:“上官小姐,夫人在等你回去。”
我神色愕然了片刻,才蓦地想起他说的夫人也许是指娘亲,那个无论何时何地,都会为我担心的,我的母亲。
想到这里,我的神色骤然变得灿烂起来,抬起头还那人一个人灿烂的微笑柔低声道:“马上就好了……”
却不想,那人用手狠狠地扣住我的肩胛,让我几乎不能动弹。
然而,就在我疼到几乎要哭出来的时候,扣在我肩胛的手的力度突然一松,紧接着,我听见一声悲凉的惨叫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难以置信的,允舒航手里地刀锋让男子的手腕断成了两节,却还是被皮肤连着,松松垮垮的挂在手臂的下方。
直到零距离的看到那双流血鲜血的手掌,我才听清了他,喉结上下动了动说出一句:“即便你们找回那个人,只怕也回不去了……”
我诧异的看着一脸讪笑的男子,他知道我们在找人……
他拖着被飞刀伤到的手掌,侧身把腰上的物什狠狠拉开。
烟花在暗夜中散开。
我们在一眨眼的功夫,就被几十个从天而降的黑衣人团团围住。
转眸之间,我在其中一个男人手里看到了月灵儿的白玉簪子,他抬着手,冲我邪魅的勾唇,“要活的,还是要死的?”
我心下顿时一个咯噔,压根儿没想到月灵儿居然……
“当然要活的。”我笑了笑,“一个死人多扫兴啊!”
那双眼诧异的看着我。
我没有给他再开口的机会,从他的手里夺了月灵儿的簪子,一路的扫踢让他手臂的血迹落在我的衣服上。
我想,他大概会拖着残肢去报信,让他的主人看他遇上了怎样的对手,岂料,他突然仰天大笑道:“夫人说过的,这辈子,上官小姐离不了府邸,断不了高姓。”他顿了顿,弯曲着手指在思虑什么,片刻后对我说道:“暗夜来云幽山庄的人都是会受到诅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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