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云幽山庄的漩涡里挣扎着爬出来的我,在重获自由后见到的第一个人,是具头朝外面朝北的黑衣人的尸体。
我听冷子君说,这家伙昨晚来月灵儿的房间想要偷袭,偷袭失败的代价,就是让他把自己永远的留在了这里。
我懒散的撑着头,长发垂落遮住我的半张脸,余光之中,我看到那个一身藏蓝色长袍的琉璃色瞳孔的少年正在那死尸的身上仔细的翻找着什么,我看着他,把死尸翻了一个个,伸手毫不留情的脱下了那人身上的衣服。
我的脑子里蓦地闪过一句男女有别,便极速的转过身去,却听见身后少年的声音蓦地想起,低沉的却带着十二万分的自信,他淡淡的开口:“雨儿,你看这印记你可认得?”
我的身子循声而动,目光落处是那男子光滑的裸背,那双骨节分明的修长的手,正停留再他肩胛骨下方的一块地方,不停的摩挲着,若不是允舒航也是个男子,这动作看上去着实让人觉得暖昧。
我定定的看了允舒航半晌,一脸疑惑道:“人都死了,你还留着尸体作甚么,今世做了杀手也是可怜人,还是早些让他入土为安的好。”
允舒航见我神色如此认真却只冷冷一笑,沉声说道:“收起你的慈悲心肠吧,他不过是个傀儡罢了。”
我当然知道,傀儡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他们没有思想,不会疼痛。只一心听从他们的操控者的号令,绝不敢越雷池一步。
可是,眼前这个黑衣人分明就是人的样子,有人的触感和轮廓,我开始质疑,允舒航这分明就是在匡我。
可正当我开口打算把一切问的水落石出的时候,允舒航却突然吩咐我出门去给他打盆水进来。
这也不是什么难办的事,只是我见他双手将那死尸的手臂反扣住,根本就腾不出手来端水盆子,便也就帮他去了。
我端水进来的时候,房间里不知怎么的多出两个人来,他们一个手握长剑,一个手捧烛台,大白天的,让人根本猜不出个所以然。
很悲剧的,在放下水盆的那一刻,允舒航又说出了让我必须离开的理由:“我要把这人开膛,你……”
他话才说了一半,我转身刺啦跑的没影儿了。
我发誓,我绝对不是害怕见到一个已经死亡的人在我面前多挨上几刀,在二十一世纪,我的那个做警察的老爹没少见尸体,也免不了会和犯罪现场的尸体打交道,我听他说,最惨烈的,四分五裂到无处可寻……
不过话说回来,我不担心自己,可我担心月灵儿,她好不容易蝶灵脱险,恢复了些许的精神头,这要是让她看到被开膛的死人,这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好在他们两个都是实力超强的行动派,也没让我在门外疑惑多久,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就若无其事的把我叫去了。
我再见那气绝身亡的男子时,他的身上被盖了一块黑色的布条子,只余下布满青筋的一双手露在外面。
待我定睛仔细一看,他手指的合股处似乎压着什么东西,像是一张纸,又像是一片叶子。
冷子君后来告诉我,那是一封信,是那个人亲手写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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