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我来大唐不久的关系,我脑子里当真不记得有这么个叫蕲山的地名,于是在盯着信笺看了半晌之后,只能眼巴巴向着冷子君求救。“话说,那个什么山的我连名字都认不全,你记得哪儿有这么个地方么?”我伸长了脖子,问冷子君。
还没等我话语音落,冷子君侧过身不慌不忙从我手中接过信笺,仔细阅读起来。
信很短,除了一个我叫不出的山名就只剩下无雨两字,我对这当真是无语的,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理解能力,是不是已经差的没边了。
短短的四个字的信,冷子君足足看了有一刻钟,他那深邃去夜的目光仿佛是要钉在信笺上,目光落处,棱角分明的容颜上,总能多看出几分深沉的思虑。
他在想什么呢?我全然不知。耳畔是他反复呢喃传来的低语,蕲山,无雨。
我蓦地一拍脑袋,才知道我不认识的那个什么山原来读蕲。
这让我想起了穿越不久到的那个地方,名字也不错,是叫七雀山的。
想到这里,我缓缓抬起头,刚想问问冷子君,蕲和七的读音差不多,我刚好记得七雀山的那一次差点要命的历险,仔细回想这两处地方,说不定会有什么特殊的联系,而眼前的这张信笺……
冷子君没有给我机会开口,他只是仔细的看着手里皱巴巴的信笺,指尖甚至都沾染了马尾毛烧焦后的,灰烬的味道,可他全然不顾,一门心思的定在那信笺上。
真是见了鬼了。
我就这么陪着她,看着窗外的天色愣愣的出神,允舒航偶尔从我们的身边走过,推开房门进出,我的耳畔还会传来轻微的马蹄声,不过只是一瞬的功夫,便消失不见了。
随着马蹄的声响完全消失在耳际,我终于还是没能耐住性子,扬手挡住冷子君的视线道:“那么久了,看出什么了么?院子里的那匹马被允舒航无端落了马尾毛,你们这到底几个意思呢?”
冷子君抬起头,目光幽幽的看了我一眼:“你是在问我?”
我心下一阵莫名,难道我的表达也出了问题,这眼下,信笺不就在他手里么,我不问他还能问谁。
虽然我的确是这么想的,可还是很配合的点了点头,低声说道:“这四个字有什么玄机?”
冷子君没有立即回答我的话,冷不防的吐出一句:“雨儿,你不觉得我们这次救回公主,顺利的有些出奇么?”
我几乎脱口而出,“那是一个圈套啊,阿藏不也是这么认为的么……”
我话音未落,心下一紧身上蓦地发寒,却见冷子君勾唇浅笑:“所以……懂了?”
其实我还是一头雾水的。但当我看到那张带着些许邪魅笑容的脸的时候,我诺诺的点了头。
他将信笺抬手放上灯罩,叹了口气意味深长的说:“也许,我是该仔细想想,倘若成功避过此劫,要不要你沿着家族的命运轨迹走下去。”
我似懂非懂,只觉得眼前的少年会把我顺利带回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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