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快开门啊!”
宁恒远含着怒气把鞭子往地上一扔,指着林馨婉喝道:“女不教母之过,你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宁雅娴听不清里面的话音,只是觉得里面安静了下来,她刚要再拍门,书房的门被用力从里面打开,宁恒远从里面走了出来。
“爹!”
“哼!”
宁恒远看了宁雅娴一眼,甩袖离开。
宁雅娴楞了下,自己又是哪里得罪爹了?
“天哪,大夫人!”身后的林嬷嬷夸张的叫了声,擦着宁雅娴的肩膀冲进了书房。“老爷怎么那么狠心啊!来人啊,快去叫大夫!”
“住嘴!你想让整个院子的人都来看我笑话吗?”林馨婉怒喝道。“我不碍事,扶我回院子。”
“大夫人,你的伤!”
“扶我回去!”
林嬷嬷不敢忤逆林馨婉,只好把人扶了起来,走出书院。“你跟我来!”
宁雅娴咬了下唇,看到自己娘亲一副狼狈的模样,却露出不屑的目光。
宁恒远还是手下留情的,第一鞭打在了她的臂膀上,撕破了衣服,伤及了肌肤,其他地方也都只是割破衣服,并无大碍。
在林嬷嬷的擦药包扎下,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倒也看不出来什么。
“你退下吧!”
离开的时候叮嘱宁雅娴好生安抚大夫人,林嬷嬷关上了门。
“娘!爹他……”
“跪下!”
宁雅娴楞了下,没有及时做出反应。林馨婉拿起桌上的杯子往宁雅娴脚边丢了过去。“我让你跪下!”
这算什么,朝我撒气?也不想想刚刚是谁救了你!宁雅娴委屈的想着,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上。
“明月是你让人打的吗?”
“那贱婢给我脸色看,我不该打吗?以前娘也说过,不要让下人踩到头上来撒野,我可是遵照你的吩咐做的。”
“还敢回嘴!”
林馨婉甩手打了宁雅娴,又严厉的瞪起眼。
“娘,你在爹那里受了气,对我发火做什么?我哪里做错了?你要这么对我?”
“明月是什么人?溏心的房内丫头,你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知道给人留三分余地日后好见面的道理,你把人打成什么样了?我有这么教过你吗?”
宁雅娴不服气的要站起身,被林馨婉一声喝再次跪在了地上。“我只是让青伶教训她下,没有把她打成重伤,娘你不要听了乱讲。”
“青伶?你房里刚刚提升上来,笑起来像狐狸的丫头?”
“对啊!这个丫头跟我倒是挺合得来,也会做事,我挺喜欢她的。”
“这个人用不得!”
宁雅娴本还想夸夸青伶,看看能不能让她坐上大丫鬟的位置,却没想到林馨婉竟然一口否定这个人。
“为什么?娘,我现在就这么一个可以用的丫头了,你还不准,难道你要看着我被人欺负吗?”
“她要是会做事,就不会把明月打成那副模样,这个丫头下手狠,心底也一定不会好到哪里去,让她跟在你身边,早晚会惹事出来。”
宁雅娴不服气的站起身,她看到林馨婉投来的警告视线,索性站起来靠向她。“娘,青伶还是小鱼的表亲,有了这层关系,到时候把小鱼争取过来,宁萱芷做的事,不都在我们掌握之中?”
“小鱼?不可能,这些奴婢进来到时候,身份都查的很清楚,她们之间绝对不会有什么表亲的关系,你不要上当受骗。”
“骗我也没这个必要,青伶的为人我还是能看清的,她对我没有坏心,倒是对宁萱芷有很深的敌意,所以,娘的担心没有必要,有个一致对外的帮手有什么不好?”
林馨婉有点被说动了,她瞄向宁雅娴。“你对这个青伶有多少把握?”
“一半一半吧!各取所需,没事让她去那边闹闹,不是更让娘便于做事?以后我入宫了,这样的帮手也少不掉的。”
“也好!你能掌控的住,我就不管了,不过这次她动手打了明月,活罪是肯定逃不掉的,你自己想好了。”
“明白!”
宁雅娴安慰了几句后,找了个借口离开,辗转去了刑司房,看到青伶可怜兮兮的被关在牢里。
“小姐,救我!”看到宁雅娴的出现在门口,青伶抓着牢笼叫着。
“爹可说了怎么罚?”
“乱棍打死!”
“这么严重?”宁雅娴吃惊的捂着嘴,她眼波流转,给刑司房的人一人塞了几锭银子说道:“青伶是我的人,等我问过爹后再行刑。”
“大小姐,老爷说过,不用问过你同意。”
“嫌银子不够?”
“这……”
“只这一会儿,你们手里的银子就是你们的了。”
两人相互看了眼,这可是好几十两。“好吧,大小姐,小的们等您消息。”
宁雅娴到处在院子里寻找宁恒远的踪影,撞见了从别院出来的刘福,她迎了上去。“爹在四姨娘那边?”
“大小姐!老爷刚刚躺下。”
“我问你,青伶的事可是爹亲口吩咐的?”
刘福点头哈腰起来。“老爷说了,青伶以下犯上,伤及无辜,乱棍处死。”
“青伶是我房里的丫头,爹难道一点都不知。”
“就因为是大小姐的丫头,所以才特别下了狠话,杀鸡儆猴。”
“大胆!”
刘福退开两步说道:“小的无意冲撞大小姐,只是原话相告。”
“有什么办法可以免除青伶的死罪?”
“青伶不死,明月的事就无法摆平。”
曲令从旁边走了出来,他冲着大小姐恭敬的行了礼后,对着刘福挥挥手。
“曲护院!奴才还要替老爷回书房拿兵书,暂且告辞。”
宁雅娴扬起下巴轻蔑的盯着曲令。“下作的东西,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忘恩负义的东西。”
“大小姐怎么说怎么泄气,在下承受着就是了。”曲令丝毫不为宁雅娴的辱骂生气,脸上挂着笑,摆出一副贱人的模样。
“哼!”宁雅娴绕过曲令就要回自己的院子,她现在看都不想再看她一眼。
“大小姐不想救青伶姑娘了吗?”
一句话把宁雅娴叫了回来,曲令得意的勾了勾嘴角,低下头。
“你有什么办法?”
“认错!”
“你要我去跟那个贱婢认错?”
“几句话换回一条命,划算。”
“曲令是你疯了,还是我傻了,我是大小姐,你要我跟一个奴婢认错,可能吗?”
“大小姐要是拉不下这脸,只好明天替青伶收尸了,反正着院子里的奴婢多的是,死了一个还有很多可以选。不过跟在大小姐身边的奴婢不是死就是走,命都不太好,不知道其他的奴婢会不会跟你。”
“你说什么?”
“大小姐没有听过这样的传闻吗?你可是奴婢的丧星,谁跟着你谁倒霉。无论是家丁还是奴婢都想跟着二小姐,苦点,但是舒坦。跟着你,哎,自求多福咯。”
“谁,谁说?”
“很多人,在下也只是听过而已,不记得谁了!”
宁雅娴握紧拳头,俏丽的小脸皱在了一起,背光下看起来十分的狰狞。
“大小姐,人是杀不完的。为了一个奴婢去跟人认错,这可是最好方法,不仅可以救人,还可以破除谣言,何乐而不为?”
“我去道歉,溏心就会放过青伶了吗?”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在你爹面前,她也乐的做好人。”见宁雅娴迟疑起来,曲令冲着捧书经过的刘福招招手。“现在刚好是个机会。”
把书推到宁雅娴的面前,曲令一脸无害的做了个请。
“曲令,要是救不了青伶,我拿你下去陪葬。”
宁雅娴捧着书往别院走去。
曲令背着手,他嘿嘿笑出声。
“你跟青伶是什么关系?”
宁萱芷坐在树梢上,望着湖面,底下宁雅娴与曲令的对话,她听的清清楚楚。
刘福悄悄离开,曲令纵身窜起,落在了宁萱芷身边。
“现在已经入冬,树梢很潮湿,坐在这里,不怕冻着吗?”
“院子里只有这棵树还有叶子,能坐在这里看湖面也看不了几回了。”
“我知道一个地方!之前去后山打水的时候,发现一个洞,在那里可以俯视整个尚书府全景。”
宁萱芷心里一动,曲令说的不会就是秦褚带她去过的 那个地方吧!
“再美的景又如何?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青伶跟你是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
宁萱芷投来狐疑的目光,她撇撇嘴说道:“不想说算了,反正跟我也没什么关系。”
“二小姐,明日午后,二爷会在前面茶楼等你。”
“真的吗?”
“是的!”
宁萱芷呼出一口气,可以不用去青楼了。“你们男人真是奇怪,好好找个女人爱着不是很好,为什么要去青楼那种地方,跟其他男子享用一个女人真的那么好吗?”
“家花不如野花香!二小姐不是男人,不懂女人的好!”
“我若是男子该多好!”宁萱芷撑着树枝望着画面扬起头,迷人的侧脸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女子那般,看着曲令心里一阵悸动。
“咳!那所青楼是大人常去的地方!”
“爹?”
“你怎么不早说?”
“我以为小姐不会那么胆小。”
宁萱芷脸羞红起来。“爹在那里的女人是谁?好看吗?比聂倩如何?”
“这个小的不知,不过大人在那里的女人不少,作为男人来说,应该只是纯属的发泄,没有固定的相好。”
宁萱芷跳落在地面上,一溜烟跑了。看着她有些仓皇的背影,曲令忍不住发笑起来,她害羞的模样可比张牙舞爪可爱多了。
宁雅娴捧着兵书进入别院,在外伺候的奴婢看到她时都不由的楞住,其中一个奴婢上前,想要帮她拿兵书,却被宁雅娴双眸一瞪给吓了回去。“傻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进去通报。”
站在门外的奴婢被宁雅娴一声吼,连忙在外面大声喊起来:“老爷,主子,大小姐送兵书来了。”
躺在宁恒远身上的溏心做了起来,她狐疑的看着身后的男人,悄声的问道:“大小姐怎么来了?”
“让她进来!”
宁雅娴跨过门槛捧着兵书走进厢房,房内散发着香味,很好闻。
溏心被宁恒远搂在怀里,两人坐倒在床上,脱了鞋袜,看不清在做什么。
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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