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套着走进房间,燕凡站起伸手让座。虽然是右手,又是手掌向着众人,还是让丁从从的心在剧烈跳动着。
分主宾各就各位坐下,丁从从正了正燕凡早摆好了的空杯。
“我叫这位姐夫,姐姐应该不会反对吧?”蒋丽笑着看向女主人。
“当然。要不,你称他总裁也可以。”丁从从笑着回答。
“称南飞总裁吗?”怀疑南飞的心早已重新复活。蒋丽本计划放在第二位,没想到被对方提到了第一的位置。也是,没父哪有子?或许今夜收获颇丰。
“他重新根据依稀的记忆,改名燕冬,而且用的燕正是你们家的燕,想沾沾燕家的光,你就管他为燕总裁吧。”丁从从笑道。
“冬?你真的是冬?”兴奋让蒋丽蓦然站起。
丁从从叫苦不迭,明知他姓燕,恢复原姓是天意,却怎么名字也撞巧了!
燕凡摇了摇头:“从从用词不当,应该说是根据南飞的字意延伸而来。”
“怎么讲?你解释。”蒋丽的兴奋没有降温。
“往南飞者,雁也,同音燕。缘于天寒,冬也。”燕凡嘴里说着,心里却也在判定着蒋丽的身份:说不定这就是我的原配!不可能,只是一位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女,不到结婚年龄。
丁从从说不清什么心情:为自己失言懊悔,为燕冬辩言高兴,也为燕冬用在蒋丽身上的细腻目光担心。为了不让名字撞车而引发连锁反应,急忙插嘴说:“冲了您燕家的名讳?那不行,快改,你不再是燕冬,再改一个名字。”
“不妥。”燕凡笑道:“天下重名重姓者颇多,不需要把名字改来改去,次数多了就不吉利了。”
“最后一次,以后决不再改,好吗?”丁从从声调面容都是哀求。
“那好。”燕凡本不想再改,怎奈她一再要求:“从从,说好了,最后一次,你提个名字做参考,咱夫妻商榷,一锤定音。”
“就按你字意延伸,冬,寒,多数人不喜欢这个季节,谓之烦。烦字不雅,改用凡是的凡,怎么样?”丁从从自以为事,竟越改越真。
“燕凡?好,就是燕凡了。”燕凡真地一锤定音,笑了。
“不改了?”蒋丽在黑暗中看到了光明似的,仍然站在那里。
“不改了,我的燕郎从现在起,坐不改姓,行不改名,就是燕凡了。”丁从从为这么容易就给他改了名字感到高兴。
“你是真燕凡还是假燕凡?”蒋丽渐渐靠近这满脸伤疤的男人。她竟然看不到他的伤疤,而是原来那张帅气透着漂亮倜傥的面容。
“当然是真的了,如假保换。”丁从从认为冬与烦两音甚远,这次无可挑剔了。
“你可知道,我的燕郎,在登记证上的正式名字就是燕凡,燕凡是我的郎君,有证为据,就差验明证身了。”蒋丽好似有八、九成把握。
这时候,伤心至极的有两个人:一男一女。
男,江汉。考验期刚进入没多少日子,人家就找到了领证的郎君,我他娘的白忙活了!男子汉,大丈夫,到哪里去哭?
最伤心的,还是莫过于丁从从。改名改姓,人家爱情在先,连隐瞒加阴谋白费劲了。既如此,怜儿也无据可保,鸡飞蛋打啊。她焦急地与江汉同时站立起来。
“纯爷们,开什么玩笑,守着你的男朋友和我的妻子,你不是故意让这二人难堪?无凭无据,这玩笑开的太大了。”燕凡显示出不高兴的样子。
“好,燕总裁,敢伸出你的右手吗?”连声音也隐隐象他,蒋丽已有十成把握,只待验证,便可以一头扑进他怀里。
丁从从还没反应过来,燕凡已伸出了右手,好在手掌朝上。她想到过蒋丽见了南飞二字后一定会扑过去。她也想到过跪在蒋丽面前请求收下自己,可蒋丽怎么能答应多个竞争对手啊。可无论成败,也要做一次赌注。
“你把手翻过来,若没有南飞二字,权做为我开了一个玩笑!”蒋丽斩钉截铁。
丁从从虽有跪求的预备方案,却也被斩钉截铁惊得六神无主,就要瘫下去,多亏共患难的江汉出手才站直了。
由此同时,燕凡的手翻过来,上面光滑滑的,什么也没有。
奇迹,奇迹!与此一脉生死相关的丁从从、江汉同时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派生机,喜上眉梢。
希望越大,失望越惨。列好架步要扑过去的蒋丽被迎头一棒,只打得晕头转向,这次要瘫倒的人轮到了她。
江汉不仅是个好向导,这次他又立功了。不但扶稳了丁从从,又一个箭步扶直了刚才泼他一盆透心凉水的蒋丽。
一时无语,四人相坐饮茶,局面有点尴尬。
丁从从首先打破沉默:“蒋董事长,四人是我网名,我叫丁从从。相信妹妹跑这么远,不仅仅是来看那两个字的吗?”
蒋丽此时才好似缓过一口气来:“我专为怜儿而来。”蒋丽转面江汉:“对了,你快去把育婴师请进来吧。”
“妹妹把育婴师也请来了,相信是放心让我抚养了?那你见外了,全安津数殿南的育婴师素质高,我还请得起育婴师的。”留住鸡,保存了蛋,丁从从与半小时前的心情相比,直接翻了个个。
“姐姐不要误会,我从未答应过怜儿会长期留在这里的。”蒋丽严肃地说:“我是来接孩子的。”
“难道这会儿孩子回去就安全了?你舍不得怜儿,也不能让他再处危险境地呀。我与妹妹共同抚养怜儿不更好吗?你有什么不放心的?”丁从从觉得她的理由很充分,不用燕凡出头她就搞定了。
“姐姐,这不行的,他是燕凡的骨肉,我受先夫之遗托,负有义不容辞的绝对责任,并非不放心姐姐。这次,我一定要带走他。”蒋丽态度坚决。
“还请妹妹慎重考虑一下,你为什么千方百计将怜儿送来?不就为了怜儿的安全吗?难道妹妹还要重蹈覆辙吗?”丁从从据理力争。
“姐请放心,我把怜儿交给我母亲抚养。边远山区,圣人不到的地方,他们找不到的。”蒋丽转面对刚进屋的江汉与育婴师说:“从从姐纯粹是在开玩笑。你俩跟这位名叫燕凡的总裁去抱孩子,我陪从从姐。”
“慢。”燕凡出手拒绝:“刚才蒋董事长叫我什么名字来着?”
“你不改名燕凡了吗?有什么不对吗?”蒋丽并不着慌。
“那怜儿之父叫什么名字?不是也叫燕凡吗?你想从燕凡家中抢走燕凡的孩子吗?”燕凡并没刻意显露表情,平言素语似的。
不仅蒋丽三人觉得好笑,就连丁从从也在心里说:“燕郎啊,你这不是蛮不讲理吗?还多亏我给你改名燕凡呀,否则你有什么手段留下怜儿。可你一个假燕凡也根本说不过去。但,这却是亲父子!
“姐夫真幽默。你是燕凡,就率我们一干家眷,包括新夫人从从姐还有怜儿回家吧。相信残害你的歹徒们见了你就会不寒而栗,怜儿也安全了,两家企业成一家,更增强了竞争力。就怕燕家人不接受你这赝品。”蒋丽真认为是假燕凡的幽默:风格、作风还挺象的。
“蒋董事长,不开玩笑了,怜儿真的你不能带走。”燕凡开始严肃。
“姐夫,为什么?”蒋丽睁大诧异的眼腈。
“你把怜儿送来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孩子的安全着想吗?即便你把怜儿交给令尊令堂,这不仅增加了父母的负担,关健是增加了怜儿的危险系数。你想,他们既然把怜儿偷出送走,是那伙谋害他父亲或为霸占燕家财产的人干地吧?那伙坏人里或许还有个别人还没有完全泯灭良心,才让怜儿暂切得到生存。
为斩草除根以绝后患,他们随后会不择手段的追杀他。不仅如此,蒋董事长,你不久的将来也会是他们谋害的对象。到那时,你自命难保,怎么还能顾及怜儿?董事长,你权衡一下利害吧。”燕凡言罢给各位倒水:“燕氏集团的形势或许已经十分严峻,当然怜儿的安全也是重中之重。怜儿在这里是安全的,董事长还是先回去处理集团的事务要紧。”
“姐夫说得对,你对燕氏集团有什么好的办法,不妨赐教于我,也好做为交换。但,我有话在先:从从姐说共同抚养怜儿,姐姐还算数吗?”蒋丽不再坚持。
丁从从真心佩服燕郎的同时,开心的点头。
蒋丽又看向燕凡,等着赐教。
“董事长,赐教不敢当,但探讨总是可行的。你可以把燕氏的主要概况,人际关系,外窥势力,老板的遭难及他的家庭构造等方面加一说明,我会根据实际情况给出不同的建议。”燕凡说。
蒋丽虽然聪明伶俐,终究阅历太浅,大事面前没勇气面对。有了这个机会,她把燕氏的企业布局,燕凡的二故二变一遇难的五个女人,以及刘、赵的黑暗势力等都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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