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随着那只脚的抬起,爬起来灰溜溜地撒腿就跑。
电话那端传来声音:“怎么样,不行吗?”
声音里多少有点燕凡的影子,为进一步核实,江南春又问道:“很忙呀你,你在哪里,可以告诉我吗?”
“我在安津倪先生的客厅里,正准备往天地大酒店去主持婚礼呢,对不起,我上路了啊,有业务回去谈。”那端挂机。
江南春看了看话筒,拍了拍挂回原处,大概把没核实清楚的一部分原因归罪于话筒了,但有收获,可再返回安津,到天地大酒店现场观查一下到底是不是他。
没见到孔大雨,江南春多少有点失望,他走出电话亭,巧遇一辆打着空车广告的出租车,好熟悉的车牌号码,是孔大雨,他急忙手指地,示意停车。
孔大雨没见过总舵主的真容并不认识他,打方向到他身边稳稳停住,从下了玻璃的车门窗伸出头来:“叔,请上车。”
惯例,江南春坐了后座。
“叔,到哪啊,请吩咐。”孔大雨手握方向盘,温和的问。
“安津,天地大酒店,以最快的车速,我有急事。”看看车已加速,江南春把要简明自己的话咽了回去,怕分散他的注意力。
一路无言,临进安津市郊,路上行人车辆渐多,孔大雨放慢了车速,问道:“叔,安津的天地大酒店,只我知道的就不下五、六家,遍布安津,不知您去哪家。
江南春埋怨着自己的粗心,没问明白是哪家,也不能问,如果真是盟主,那会起到打草惊蛇的不良后果,虽然自己有些变声,但睿智的他百分百会识破,既然能高薪远程聘请主持人,一定这家人家不是普通百姓,那一定会去规格最高的五星级,全安津五星级只有两家,那家是中华酒庄,江南春回说:“只知道是天地大酒店,哪一家没问清楚,先去那个五星级吧,不在再去另一家。”
常来之地,孔大雨并不陌生,点点头,却脱离了话题,问道:“叔,你的声音好熟呀。”
“我是江南春。”车速慢了,他又问起,江南春回答。
“总舵主呀,您别怪我眼拙,不知您的现在是否真容,别怪我失礼之罪,车在进行中,不便用礼,请海涵。”孔大雨知道了声音相似的原因。
“不知者不怪罪,这次来,我主要是来拜寻咱的盟主四严,燕丁中华婚庆公司的四严与盟主是不是一个人倘不明确,我来揭迷底的。”江南春公开了此行的目的。
“武林至尊有什么事瞒着总舵主吗?虽然他的身世因特殊原因不能公诉于众,但至尊从来就是光明磊落的,您可以直接问他,他一定会告诉您。”孔大雨不知道会唔之事,只是提出建议。
“他要闭关熟武一年,武林事务交于我打理,但有些重大事情我做不了主,还得请示他,一个多月了,总是联系不上,你提供的四严经理最为可疑,所以我才去殿南找他,却碰上他第一次出差来这里主持婚礼。”江南春没有透露会唔之事,那是绝密。
说话间,天地大酒楼呈现在眼前,可孔大雨找不到停车位:“请总舵主下车,我找地停好车后,再来找您,陪您寻找盟主。”
江南春一边敞门下车,一边说:“你去停车吧,我在此等你,相信今天人不少,不好找啊。”
孔大雨答应一声,寻找停车位去了。
等了好大一会,约摸有三十多分钟,才见孔大雨满头大汗跑回来,江南春掏出一叠纸巾递给他。
孔大雨接过来,一边拭擦一边说:“跑了二三里地才好不容易停下,还是有一辆驶去新空出来的车位,让您久等了,耽误大事。”
江南春一笑:“少费话,走吧。”他说完率先甩开步子向礼堂走去。
不亏是五星级,富丽堂皇地,两人顾不上欣赏,顺着显示着灯光的指示牌向一号大厅快步走去。
一号大厅确实大,可容纳一百桌计千人同时欢饮,但今天还是显得有些拥挤,有不少不在邀请单上的人员,在大厅的左、右、后三周挤挤拥拥,但也跟着不要命般的起劲鼓掌,无形中抬升了大厅里的欢乐气氛。
江南春与孔大雨迈进大厅,立即被热烈欢乐的气氛所感染,有点热血沸腾的感觉。
大厅正南舞台上,四严与新化名彬彬的卫英正在演唱著名的黄梅戏天仙配中的选段夫妻双双把家还,当然卫英还是对口形,此起彼伏的欢叫与掌声虽然表达了气氛,但刚停鼓掌的人却有点恨那些刚鼓掌的,妨碍了他们的欣赏。
江南春与孔大雨尽量往前挤,以尽可能的近距离辩认四严是否是四严。
燕凡的主持已经结束,现在是为大家献唱,惯例是每次过千元佣金的是献歌曲两首,因为倪**与四严的父亲是故交,所以今天燕凡的演唱可以增加一倍,达到四首,刚才的夫妻双双把家还就是第四首终结剧目了。
刚进大厅时,听着四严的歌声里有八成燕凡的成分,当他俩挤到前面与四严近距离时,那八成锐减为两成,是八成吗,刚进来时?江南春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和辨别力,是不是太希望四严就是四严所致?看相貌,好似没戴面具,这位四严是位貌不惊人普通百姓,竞然唱的这么动听,那位女主持也不是卫英,卫英好象没有这么高,也没有这么好的歌喉,是我这个来回白忙活了?
燕红姐妹仨及三位老公,携同父母以及燕氏集团的各个天地公司的一把手,都无一例外的出席了这次盛典。
倪家婚礼有专人负责,婚礼大厅宴会桌旁早有红条在座椅上,所以入厅应邀人员各入已座,显得井井有序。
燕文正,徐英兰,王军,燕红,孔伟,燕紫,侯波,燕青,郭延汉,吴庆生,十人一桌,在右侧前边,当然享受高级别待遇。
从婚礼开始,徐英兰就注意到了婚礼男主持人,因为在右侧,而主持人老将脸偏东,看身材,脸的轮廓,都与冬儿相似,只是声音不一样,那可能与受伤有损声带有关,之所以这么注意男主持人,这与她的一个梦有关,梦里,也是在今天,主持完婚礼的主持人来到她老两口面前双膝跪下,声称儿子在外漂泊受尽折磨,回家了。
燕凡之所以脸偏东,是他有意为之,因为蒋丽求支援让他假扮燕冬时,在网络里曾见过燕家人,凭他过目不忘的超强记忆力,一眼便认出了在座的燕家人,虽然戴着面具,还是多加小心为妙。
徐英兰侧身偏脸面对老伴,为了更加准确的送话,双手成筒对准他的耳朵:“注意一下男主持人,是不是有咱家冬的影子,仔细看一下。”
燕文正虽然没说,在这婚礼就要完毕之时,他也早就发现了男主持人的动作类似于冬的习惯,于是小声答道:“有,确实象冬儿。”
声音虽小,还是被坐在老爸身边的燕红,坐在徐英兰身边的燕紫听到,也开始注意起男主持人来。
对呀,虽然声音相貌不符,其他方面都与冬弟如出一辙,难道真的是他吗?
吴庆生与郭延汉坐燕文正两口子对面,显然听不见老两口的对话,却也发现这男主持人的主持风格,吐言用语,肢体习惯与燕冬出奇的一致。
他们一个共同的发现,是女主持人的相貌,巧合般的酷似蒋丽,只是高了一点,瘦了一些,瘦可以减肥,可这么短的时间内长不了十公分,穿十公分的高跟可以弥补,可她出走前穿的鞋跟已经达到十公分以上,再加十公分,近一尺了,往下看,裤腿下面漏出的鞋跟只有五公分左右,根本看不出有多长。
有了重大发现与疑点,吃喝慢慢退出了主题,继而开始交头接耳。
吴春,邵夏坐在另一张桌上,她俩心里有些酸楚,如果一切正常,上首桌上吴庆生与郭延汉的位子无疑应垓隶属于她俩,如果说初出轨是为了他和燕家的利益,那么后来的继续是缘于自己的不检点,再无其他借口,看看右前桌上的燕家人都在窃窃私语中又对男女主持人指指点点,也开始了关注起主持人,很明显的发觉了与燕凡相似的那些点点滴滴,于是两人分别陷入沉思。
婚礼接近了尾声,燕凡答应再为新人与嘉宾演唱两首歌曲,吴春与邵夏关注起燕凡的演唱,多亏前桌交头接耳的提醒,这才发现,除了貌与声,一个活脱脱的燕凡就在面前。
婚礼一帆风顺,燕凡、卫英结束了最后的演唱,进入前左首席找座,丁从从身边两个座上红条金字是四严,彬彬,在人们的掌声中,二人也用鼓掌回敬着人们的热情而款款就座,进入填饱肚子的程序。
愿望美好,现实骨感,首先是前排三桌上的要人们前来敬酒,并要求合影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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