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孩子玩,您自己冲水啊,对不起了。”蒋丽尽量把话题远离睡字,好似睡对她相当不利。
“还不渴,渴了不用你嘱咐我自己会冲的,谢谢漂亮小丽的关心。”很早就称她小丽,今天加漂亮二字是一试虚实。
“姨夫,刚才接了一个电话,说来跟你定货。”蒋丽突生一计,用拖延战术,能避一时是一时。
“知道了。”冯敬斋信以为真中计了,但他还是在想完成今天的计划,先计算一下时间吧:“哪里人?没说什么时间来吗?可留电话号码了?”
“他说马上过来,不用留号码,听他话外音,你们好似很熟的。”蒋丽没有改变战术。
冯敬斋点点头,多亏设计的先礼后兵,还不误事,于是又问道:“看你姨夫我如何?对你是不照顾的还算周到?如果有疏忽的地方,不是请你担待,而是让你开言吐语的说出来,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一家人嘛。”
“姨夫,就这样,您已经做的很好了,千万别走了样子,我困难是暂时的,不说我的冬还活着,即便他不顾夫妻恩爱,狠心扔下俺娘仨走了,就是俺怜儿,悯儿有他父亲一半的智慧,以后也会来盛情报答俺姨夫的大恩。”看来,再隐瞒自己的身份,今天是难逃魔掌了,这里虽然对两个孩子安全,可对自己的清白已构成巨大威胁,以后的日子还要继续逃亡,不如先掏出自己的身后背景唬他一唬,以躲过这次业已面临、且敌强我弱的对峙。
“冬?”冯敬斋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就是振惊全国,誉满世界的燕氏集团,且黑白道通吃的燕凡吗?”
提起她的冬,自豪感充溢着蒋丽的心底,竟忘了面临的处境,她好似一位胜利者,在等待那英雄救世主般的、神秘的燕冬凯旋后来接她,蒋丽心里,燕凡又活了,他福大命大,他重情重义,不会独自去享受安谧!
冯敬斋真的被唬了一惊,这就是丽花嘴里说的那位蒋董事长兼总经理吗?对,姓蒋名丽,怪不得这么有气质呢!
自豪归自豪,蒋丽又回到了现实,即便冬还在人世之间,那更要为他保持己身的清白,且此时不能助她一臂之力,忽然,她的思想开了小差:如果冬还活着,他今天一定会保佑自己不落入魔掌,否则,就是自私的冬去独享安谧了。
冯敬斋也回到了现实,坊间传言,燕凡用一己之力维护了燕氏的统一,还有被人们津津乐道的死里逃生有菩萨保佑那有鼻子有眼的传说,在外地用半年多的时间,又创办了一个与燕氏相仿的大型企业集团这不是传说,在这附近就有他们燕丁公司正在开发的旅游项目,据说明天在旅游区中华大酒店举行盛大庆典,集团高层今天已到达县城,原定县委领导悉数到场迎接,据说就有燕凡失忆后娶得另一位妻子丁姓小姐也是才貌双全,蒋丽是否知晓?不妨一问:“哎呀,是蒋董事长到此,失敬!失敬!想请问您件事,不知您能不能答复我。”
“姨夫,看您说的,还不说现在俺寄人篱下,虎落平阳被犬欺,即便在我主政时,我也三番五次的想让我丽花姨到我那里去,姨夫有事尽管问,我会知无不言的,你是俺姨夫啊。”蒋丽放心了,这招管用。
“你的冬死里逃生,你知道吗?”冯敬斋看着她问。
“冬根本没走,在我潜意识里一直是,得知他那次死里逃生是江汉两口子偷回安津得到的信息,然后来到这里找到我告知的,可同样带来一个不好的消息,冬又遇难了,但我的冬大难不死,一定还活在这个世界上,这毋庸置疑。”蒋丽异常自信的面容。
“您敢保证?”问者持疑。
“敢。”答者坚定。
“您有什么依据吗?”冯敬斋的野心暂时无影无踪了。
“还是潜意识。上次还有尸首,还做过鉴定,但我总以为冬还在,这次,没有尸首,在我的意识中他还在,因为我听到他二次遇难时,都一点也不难过,还不如第一次见那假尸时的心情痛苦。”蒋丽实情相说。
“是不第一次的经历,给你造成了第二次的假象所致?”冯敬斋半信半疑。
“冬还活着,但肯定不是在创业,一种苦他不会吃三次,他在创造着一项你料想不到的事业,不一定哪一天,冬会来接俺娘仨的。”信心写满蒋丽脸上。
冯敬斋的半信半疑没有完全解除,万一是她唬我呢?不如问一个一清二楚:“你的冬又取了两房妻子,你知道吗?”
“知道,而且仙逝了一位,因为他失忆,这不怪他。”蒋丽宽宏大量。
“有一位叫丁从从的,你认识吗?”冯敬斋随口问。
“当然认识,当面交涉过几次,不过当时的冬一脸伤疤,受伤又伤了声带,所以错过了机会。”这时提起来,蒋丽真的很后悔。
一箭双雕,既能在蒋丽是否真假上个个水落石出,又能一睹丁从从的芳颜:“无论如何,他娶你在先,纳她在后,如若知道你落难在此,是不应该来拜见你?”
“那是自然,不过我既是落难在此,就不宜大张旗鼓的做出动静来,为了两个孩子的安全。”蒋丽又开始担心,为了自己的清白让两个孩子处在危险中不上算。
“不用大张旗鼓,让那两口子中的一位去送封你的亲笔信,让丁从从神不知鬼不觉地来拜见你有何不可?”冯敬斋为达目的而献计。
“是为了两个孩子的安全不想召见他,否则一个电话,只要她真爱我的冬,就会前来参加会见。”蒋丽听兰兰两口子介绍过,冬娶的这两房媳妇去安津专程拜见过公公和公婆,公公和公婆不会对她娘仨的失踪不闻不问,为圣在公公婆婆那里赚取好认象,找到这娘仨无疑是天大之功,所以蒋丽敢断言丁从从一定会来。
“不见得,要不,你联系一下,在她眼里,冬已是去了,本来与你就是水火相融之系在电话里,还不知道能不能叫你声大姐呢。”冯敬斋动用激将。
蒋丽似乎看透了他的用心,笑着轻轻摇了摇头。
冯敬斋也笑了笑,也摇了摇头。
“姨夫笑什么?我真的是为了孩子的安全,即便没有冬这层亲情,从从也会来看孩子的,怜儿在她那里好几个月呢。”蒋丽相信从从。
“我不说了,其实,这里就你我,还有跟随你的那两人,他俩知根知底,再就是你表姨,还有我两个外人,还是你亲戚,而且也知道了事实真相,你应该没有后顾之忧。”冯敬斋还是希望一箭两雕会实现。
蒋丽听罢,表姨夫说的在理,见见丁从从,以后遇到难题说不定能用上她,如是笑着问道:“我可以用一下这里的电话吗?”
“当然,以后用电话随便打。”冯敬斋很慷慨。
蒋丽拾起话柄,毫不犹豫地拨上了号码。
不一会,话筒传来清晰的声音:“您好,我是丁从从,请问您是哪位?”
“丁总裁,你好。”蒋丽并不急于出手。
“好熟的声音,让我想想......啊,蒋董......”那头顿了顿,大概以前叫蒋董妹叫习惯了,好容易想起这声音有些许激动就忙着喊出来,可妹子还没出口,同嫁一夫人家在前,再以岁数相称不合适,不如改口称职务:“董事长啊,您在哪啊,可惜我正在外地,后天回去,一定前去拜见您,请告诉我地址好吗?”
“丁总裁,你现在哪里?”蒋丽好似有点若无其事,但也很亲切的问。
“我在南方广成这边,您一等啊。”传来高跟磕地板的响声,持续了不到半分钟又恢复了通话:“蒋董事长,爸妈急得要命,你拐走了他两位老人家的心头肉啊,你知道不辞而别,无论你的出发点是什么,两位老人怎能接受?我知道你是为了保全燕郎的骨血,两位老人也认同理解,可你起码要保持与爸妈的正常联系啊,不是吗?”丁从从有些不满的声调,大概是想让蒋丽向家报个平安。
“总裁,你没与两位老人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过,不知道二老的脾气,如果有了两个孩子的信息,隔不了一个月就要见一面,那我出逃还有什么意义?据可靠消息,坏人又暗暗潜回了安津,危险随时都可能发生,他们还在暗地里访察打听,所以我在一个地方也不能待久了,最多一年还得继续挪窝,等孩子有了自卫能力再说吧。”蒋丽知道丁从从会劝她与二老联系,早想好了根据实际面临做解释的言语。
“董事长,那我们保持联系,通过我向父母做传达,可以吗?”丁从从退了一步。
“不行,你会经不住二老的纠缠,整天不到黄河心不甘,你要每天至少拿出一半的时间来面对二老的死缠烂打,你会招架不住的。”蒋丽陈述利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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