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在哪?我不仅迫切想见您,关健是想看看怜儿,好久不见了,可以告诉我吗?”丁从从又恭敬又哀求的声音。
“我,也在广成,不过是在农村。”蒋丽回答。
“把您所在的位置说具体一点好吗?”丁从从真的有点迫不及待的声质。
“好,由我姨夫告诉你,刚来一个月左右,对这里的环境还不是很熟,但这里没有饭店,只有吃农家菜饭了,还请总裁将就着点啊。”蒋丽虽然为暴露了目标有些闷闷不乐,但也为保住了自己的清白感到一丝欣意,目标是暴露给了自己的姐妹,也不会带来危险,总之她有喜忧参半的感觉。
这边冯敬斋接过话筒:“丁总裁,您好。”
“既然董事长称您姨夫,我也跟着叫吧,姨夫,请告诉我具体位置,我好前去打扰。”丁从从笑着回话。
“总裁说笑了,我这里是广成市的冯家夼村,从广成中心大街往正西,没有岔路,遇一条南北柏油路时,再往西是土路,也有八米宽,走一公里后,通往村里的东西中心大街,这个村子就是冯家夼,我的水泥预制件小厂子就在村东,到时我们会在村口迎您,也就是说,出了广成往西直行,遇到弟一个村子就是,最多,也就是一个小时的车程,路上开车慢点,注意安全,这里比不上北边的路平坦。”很简单一句话就可以阐明的事,冯敬斋竟颠三倒四的说了一堆。
“好,谢谢姨夫,我向市里的领导说一下马上过去,姨夫别怕打扰啊。”丁从从还是笑着说。
蒋丽的担心云消雾散,两个孩子也安宁的睡去,悯儿往日都是吃着奶水渐渐入睡的,而今天大概是看着母亲已确保了人身安全而放心了,所以竟自己睡着了。
冯敬斋回去请人做菜,一会回来告诉蒋丽,一切准备妥当,专等客人到来。
一个小时,在等待中过去。
远远看见一辆黑色轿车在颠簸中驶来,到村口慢慢减速。冯敬斋拉开车门,却下来一位男士。
汪兵走下车:“您好,您就是冯敬斋先生吗?我是燕丁集团的汪兵,丁总裁还要迟一会才能过来,请海涵。”
“我是冯敬斋,欢迎汪先生,您先到办公室一坐用茶,我在此等等丁总裁大驾。”冯敬斋有些恭敬。
“丁总裁大约还要二十至三十分钟才能到来,还要与政府部门有关单位做最后的沟通和签订工作合同细则,中午他们会设宴的,丁总裁听蒋董事长在此,推辞了宴请,只应允谈好工作,并打算在贵地住一宿,明天早饭后直接去参加庆典,我们还是一同进你办公室坐坐吧。”汪兵笑着说。
冯敬斋点点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二人并肩进厂。
汪兵迈进办公室,急忙伸出双手奔蒋丽:“蒋董事长,多日不见,你可好。”
蒋丽从容不迫的也起身往前走了一步,在冯敬斋眼里确实有董事长的气魄,她笑着轻轻摇了摇头,说:“汪总啊,你好,你是来为山区人民谋福利,为燕丁创造财富的,我是来给表姨和表姨夫添麻烦,为自己安危逃难来的,能好吗?”
“蒋董事长说重了,知道您肩负着燕氏重任和燕氏后人的安危,丁总裁来了,一切的一切都会迎刃而解,您放心。”汪兵只得从侧面劝解。
水,早充好了,孩子正睡,三人来到谈业务的类似会客室坐定,冯敬斋先给汪兵倒了一杯茶,继而倒蒋丽面前的杯子,赚取了两声谢谢。
喝了几杯水,汪兵看了一下手机时间:“眨眼间已过去了近半小时,丁总裁好到了,我们去迎一下吧。”
三人同时站起来。
“蒋董事长别去了,万一孩子在这空里醒来什么的。”汪兵笑着提出建议。
蒋丽笑道:“我知道,你俩去吧。”
时间就掐地这么准,二人刚到厂大门,车也停住了,冯敬斋还是抢了几步拉开车门。
丁从从一边下车,一边伸出右手:“冯先生,打扰了。”
冯敬斋没敢用往日看其他女人的那种目光,改用尊敬的眼神:呀,燕凡这么好的福气,他的女人一位比一位漂亮啊,他用双手去迎接伸向他的一只手:“丁总裁,久闻大名,如雷惯耳,幸会,幸会。”
不能失了礼节,丁从从不得不又加了左手:“冯先生,过奖,过奖了。”
“蒋董事长因得照看睡觉中的两个孩子,所以不能前来相迎,还请丁总裁谅解,他和孩子在办公室,我们过去吧。”冯敬斋不得不松开那双感觉中似海绵的白嫩小手。
丁从从点点头,从驾驶室拿出一个包,向办公室走去。
汪兵扯一下冯敬斋的后衣,小声言道:“冯先生,我们在外面吸根烟吧,办公室里有孩子,不便吸烟的。”
“好,丁总裁先去,我们吸支烟随后就到。”冯敬斋料想到在辨明了身份之后的弟一次见面,恐怕会行什么礼节,也就礼貌性的提出避让。
“两位,请随便。”早在汪兵来冯家夼之前,丁从从就授意她见蒋丽时,希望是两个人单独相会,希望他能帮上她,虽然不是什么怕人和有辱尊严的事,但让她去拜见一位比他小的人,也好似脸上有点挂不住。
汪兵与冯敬斋异口同声的道了一声“谢谢”做为回答,两人开始互相让着同一牌号的香烟。
室内,蒋丽的心神不宁,她弄不清是尴尬还是纠结,却有些六神无主的脑荒芜。
丁从从接近办公室时,慢慢停下步子,从包里取出瓶装凉茶旋盖,又找出一个精致的贵重金属茶杯倒了大半碗,双手擎杯一步一步向里走去。
蒋丽已然发现了丁从从放慢到停步的原因,看来是要行封建迷信那套老规矩,有这心就够了,她不愿给她这难为,想立即奔出办公室,在办公室门里相遇,蒋丽双手去接杯的同时说道:“自己姐妹,陈规陋习免了。”
丁从从的杯子被接去,叫了一声“姐姐”欲行大礼。
蒋丽手急眼快,忙把杯子放在门接窗的窗台上,双手拉起了已经比身高低了三分之一的丁从从,二人经过瞬间的对视,相抱大哭起来。
二人的缘分来自一个人,丁从从知道,虽然女人的显著特点是吃醋,可她相信睿智过人的燕郎一定会处理好这层关系,而今,不用处理,他省心了,可他呢?不禁让他触景生情,悲痛万分。
她草草结束公事并拒公宴前来拜谒自己,无疑只是因为冬,这关系当是与冬一脉相承,虽然冬还生存在世界上的念想一直控制着蒋丽,可最起码他不在面前,是他的两个苦命女人在与命运周旋着,这怎么不令人伤心落泪?
久久的相拥,久久的落泪,还是理智战胜了伤感,公而忘私的情感流露让两人同时掏出纸巾,给对方擦拭着,仿佛超脱了人世间的凡尘。
时间已经很充沛,吸了两支香烟的两个男人故意高声言谈着走进屋来。
至此,两个女人已经整好了仪容,笑着面对两个有说有笑的进来的两个男人。
“贪顾你们大人话谊,两个孩子醒了都不闻不问。”汪兵眼尖,想越过这两位女人奔到内室去照顾孩子。
两位女人恍然大悟,距离的优势还是让两位女人首先接近了孩子。
丁从从虽然有了自己的女儿琳儿,但并没有忘记跟她生活了一段时间的怜儿,就是在港城的那些日子,她与燕凡也是隔三岔五的去看他,已经把他视为己出,她首先抢向前把已经坐起来的怜儿抱起来亲着。
一岁多一点的怜儿好似已经懂事,竟配合着丁从从进行亲昵,还露出灿烂的笑容。
悯儿比怜儿醒得早,但他还不具备哥哥能独立坐起来的本事,只是转着小脑袋在看着两个大人相拥流泪,或许他怀疑这两个大人在掠夺应属于婴儿的他的哭啼权益。
也许是悯儿有了攀比心理,虽然早该吃了,但他仿佛已经忘记,却目不转睛的看着哥哥与丁从的亲昵,还有往丁从从身上去的肢体动作。
丁从从看出了悯儿的攀比心理,一只手抱着怜儿,另一只手接过悯儿,悯儿的小脸蛋立即绽开了笑容,红红的,一朵鲜艳的牡丹般的笑容。
“快晌了,我们到我的寒舍用餐吧?”冯敬斋看一眼墙上的电子挂表。
“那到贵舍打扰了。”丁从从将悯儿递给伸过手来的蒋丽,一同向预制厂大门口走去。
冯敬斋,蒋丽一同上了丁从从的车,因为丁从从率先打开了后座的左右门。抱孩子开车有所不便,冯敬斋伸手想把孩子要过来。
丁从从一笑:“无妨,你看怜儿手抓方向盘这阵势,长大一定也是位开车好手。”
冯敬斋也无声的笑了笑:“往西过了厂子围墙右拐,第二条街左拐,就看到我家南屋了。”
一前一后,两辆轿车驶进了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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