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丽没有多想,她并不知道孔大雨在间接地向她透露一个令人十分兴奋的信息,只觉得他是好奇而已,已经上路到了安全地带,蒋丽暂停了感兴趣的话题,先给两个孩子喂了解药,然后说道:“幻觉也好,奢望也好,我总觉得好人会有好报,冬会逢凶化吉。”
“我与蒋董的看法出奇的一致,其实好人好报是自古留下的定律,一定二不可的,我也坚信燕总裁一定会有好报,虽然也是希望的成分居多,可冥冥中我总感到有一种神奇而又不可抗拒的神秘力量在控制着人间的喜怒哀乐,论说我也是一个无神论者。”孔大雨说得又深入了一点。
“谢谢孔大哥的良好心愿,您老来老去也会有好报的,一定会子孙缠腿,其乐融融的。”人家为她说了一堆好话,蒋丽知道不欠人情的道理。
燕氏集团的银行业务与保险业务继续滑坡,而且一滑再滑,在这两个公司里都是倒数第一的扯后腿单位,邵夏与吴春虽然近来不太和睦,但面子上夏姐春妹的看上去倒是非常亲热,外人一点也感觉不出来。
有些事情,还是在表面上有合作表示的,两个孩子仍旧住在一起,还共同商定一起去殿南做一番调研,以扭转经营不利的落后局面。
到了殿南,两人分开,各自去了各自的分公司,其实也没有服务不到位的具体表现,其主要原因,这里是燕丁集团的驻地,当然业务占主导地位是不争的事实,分公司的主管都递了辞呈,两位领导都没有批,料定换谁来也很难搞上去,临近中午,吴春联系邵夏去吃饭,相约去隔她俩最近的中华饭店主店用餐。
两人同时驶车奔向中华主饭店,下车时,遇见王军与燕红也从车里下来,邵夏与王军没有大的隔阂,与燕红也没有什么大的血海深仇,便上前寒喧了几句。
王军与燕红最反感的是吴春,吴春当然感觉得到,平时见面都互相躲着对方,但在外地相遇,关系好象没有那么紧张,而且有朝着和解方向发展的迹象,吴春率先伸出手,表示出大度。
王军自然要装出更大度,他私藏的违禁手枪的假想敌就是吴春,没想到在殿南握手,也弄不清握手的含意。
“都是燕氏的,对他们而言可能是喜宴,对我而言,恐怕是讨厌,我们到一个房间共同用餐吧。”燕红提议。
两个以前所谓的燕家媳妇,都争着去找大堂,为买单抢据有利位置。
“都回来,俺是俩人,再说,你俩是为燕家创造财富,我身为燕家的女婿,理应由我招待你俩。”王军叫回那两季妹,径直走向大堂经理,聊了几句走回来说道:“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又一位燕家媳妇改嫁出水了。”
“丁总裁吗?”吴春问。
“是丁从从总裁,昨天刚定的,还给老爸打电话,名义上是请示,实则是下通知,撇清与燕家关系。唉,也是,冬弟不在了,从从为冬弟守了三年,也算是功德圆满了,什么不登记,不同床,不给新郎留后,婚庆时不邀请亲朋好友,那都是嗓子外的话了,哪一条也不好做到。”燕红的建筑公司在这里没有商务活动,是老爸老妈派遣来的,两个孙女还在从从身边,不为大人还得为孩子,虽然她说不相信,但却肯定了为燕总裁的三年守寡,这与邵夏和吴春的所做所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起码有一条是办到了,就是不邀请亲朋好友出席婚礼这最后一条,我们可以原价进入单间,也可以半价进入大厅,大厅里马上举办婚礼,让我们前去充数,首先声明,我不是为半价而去大厅的,一是为燕红担负着燕家的责任,二是我爱热闹,相信两位也是爱热闹的人吧?”王军为了说明自己不是吝啬之人而大费口舌。
“姐夫走吧,去找前排坐,你听那边都开始放音乐了。”邵夏要挪步的意思。
“好,我们走吧。”王军率先头前走去,大堂经理告诉了还要往里走几步路的大厅。
人,还不是太多,大厅里的座也就占用了四分之一,王军领着她们找了一个座,并招手服务员,让她们每人点了两个爱吃的菜,自己也点了几个,时间已近十一点。
大厅里没有着意装饰,如果没放喜庆音乐,跟平常没有两样,但隶属本集团中层以上的干部一传十,十传百的,每人又带了几个手下,准备好的红包,或在手里,或在衣袋里,或在小手提兜里,但从外到内不但没有专人收红包,而且新郎新娘就是不出面,众人干急。
十一点,汪兵首先走上舞台,拿起麦克风:“各位先生,婚礼咱马上开始,各位准备好了红包的朋友们,请卸去红包皮,我受新人委托宣布,对红包一律谢绝,再,我受燕丁集团原总裁丁从从女士委托宣布,现在请婚礼主持人、燕丁集团新任掌门人严总裁闪亮登场。”
音乐响起,掌声热烈,燕凡微笑着走上舞台,他弄不明白今天的掌声格外热烈的原因,是因为他独居风格的主持演唱还是因为晋升了总裁,但他明白,大厅里所有的人,只有那位外人叫她彬彬的人,才真正理解他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的那种令常人难以忍受的折磨催残,他挥了珲手,大厅里相对的安静了下来,他抬了麦克风:“先生们,女士们,朋友们,我们用最最热烈的掌声,欢迎新郎丁诰,新娘从从闪亮登场!”
丁浩与丁从从一前一后走上台来。
丁从从的嘴角虽然有点上挑,但不太明显,而且今天并没有穿婚纱,只是穿了一身表示喜庆的偏红色衣裙,是一前一后,不但没有牵手,而且没有并肩。
复杂的心情,燕凡真心不愿来主持这个婚礼,已经给自己留后,而且还深爱着他的美丽妻子,今天就要嫁人了,虽然不登记、不同床,可这婚礼却是实实在在的。
插上草就得卖,燕凡看了看大厅内,刚才还缺一半人,眨眼工夫人满为患了,无奈,燕凡开始了主持工作:“女士们,先生们,朋友们,燕丁集团的大喜事,两位丁老总今天结为连理,婚礼盛典现在开始,音乐响起,锣鼓喜庆,鞭炮齐鸣,人神同喜,热闹起来!”
主持人是婚庆指挥官,话音方落,立时响起欢庆的音乐,婚庆部的欢庆锣鼓及唢呐手虽然今天挣不到钱,但还是卖力得演奏,但不知为什么让新郎官有些不满,向主持人快速的倾斜。
燕凡见状,忙附耳过来。
“严总裁,婚礼开始了,摄相师怎么还没来?是不再等一下?”丁诰的脸略挂不满,这要是换一项事务,丁诰并不是不满这么简单。
“你看。”燕凡脸朝台下一点:“多少人在记录着人生最美妙的这一刻啊,虽然是在用手机摄录,但现在的手机像素还是蛮高的呢。”
“怎么也不如录相师会捕抓镜头的,兔子能拉车,谁还要骡马啊。”丁诰表达不满。
“待会把所有摄录者摄录的影像都留下,单份分析,留优去劣,如果相信我,我给你编辑一下,保证让你满意,我微机里装套天影小金刚,会给你组合好的。”燕凡没有说明是丁从从不让摄相师来的。
“摄相师为啥不来?昨天我都电话联系好了的。”丁诰一向办事认真。
锣鼓鞭炮的声音淹没了人们的言语与欢呼声,但丁从从还是弄明白了丁诰是在为摄相师没来难为主持人,急忙插嘴说:“好了,快主持快束,我今天身体欠安,再不赶快结束婚礼,我怕靠不了。”
燕凡看了一眼丁诰:“摄相师身体欠安,来也录不好,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吧,丁总经理。”
丁诰终于明白了,不是摄相师身体欠安,是丁从从耍的鬼把戏,看来也只好如此了。
燕凡见丁总经理向自己点头,也用点头回答了他。
主持人因为没来摄象师而与新郎进行交流,鞭炮、锣鼓、音乐没接到停止指令却自行终止了,大概是因用时过长的缘故吧。
燕凡心里不痛快,仍然装出逼真的笑容,刚要继续主持节目,不想新娘又伸过头来,看样子也有怕人的话要说,他没有多想,忙附耳过去,自达制造了第二次遇难的假象后离开殿南,到如今将近三年的时间内,还是第一次与自己心爱的妻子靠这么近,她的气息扑向他的脸,他也吸进了他曾一度那么熟悉的气息,这时的他真的希望时光倒流,哪怕只回到过去时光的短暂的一天,他好把握机会,好好享受那一天,好好爱她,但,这是不可能的,现代的科学技术还没有达到让时光倒流的先进程度。
丁从从没有想到给他当主持的人就是她的燕郎,虽然是她的喜事,可她正在痛苦中徘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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