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枪声的响起,前方又最少有百十来个鞑子骑兵倒了下来,就算有侥幸不死的也会立刻被后面前赴后继上来的鞑子骑兵给踏成肉饼,毫无情面可讲,这就是战争,残酷至极。
赵贵此时正在努力的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指挥着自己身边的火枪手们,一次次的射击,这是战场,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想要活下来就必须要把敌人给拉下马,这是唯一的办法。
前方的鞑子骑兵虽然在火枪手的强大火力遏制下,其冲锋的速度已经得到一定的减慢,但即使是这样他们带给钩枪手的压力却根本没有减慢多少,流血每一秒都在发生,这场战争每过去一秒,就会有人因次而死去,不管是风字营的士卒还是鞑子的骑兵。
“勇士们,给我杀,用我们的铁蹄把眼前的这个纸糊的战阵给我冲破,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让他们在我们大清的铁蹄下颤抖,让他们成为我们的奴隶吧!”不知道什么时候巴阿样已经从后方赶到了前方,一边用手势指挥着他的手下,同时还不忘用他那特大号的嗓子,为自己麾下的士卒们加油鼓劲。
在鞑子骑兵的心中,部落中第一勇士的出现,无疑是给他们注射了一剂强心针,他们立即一个个都跟发春的猛兽一样,红着眼睛,嗷嗷叫的开始前方的风字营战争发起猛烈的冲击,这样一来直接导致了钩枪手方阵的压力剧增,伤亡也不禁开始增加了,一旦被骑兵突破,将是一场不可避免的灾难。
“大人,鞑子们疯了,不要命一样,这样下去我们前方的钩枪手方阵是撑不了多少时间的,如果让他们突破钩枪纵队,火枪队就危险了!”就在赵贵一脸皱眉看着前方战情的时候,突然之间耳畔响起了话声。
赵贵在神情紧绷猛一回头,看着身边这个完全陌生的火枪手,大声喊道:“这个我当然知道,但是能怎么办?看见那个鞑子头目没有,这些狗日的鞑子骑兵之所以能够突然发疯,完全是因为那个头目的原因,可惜,隔得太远,火枪够不着。”
赵贵指着骑兵正前方那个身材魁梧高大,金钱鼠尾,露出胸前那两块肌肉,在冲锋的打字后面指挥的家伙,这个家伙很狡猾,地下的失去的鞑子尸体,明显的勾勒出火枪的射程,他一直在射程附近游曳,却是不肯进入射程。
这个火枪手一脸的决然,跟赵贵说道:“大人,我去干掉他!”
赵贵盯着他的年轻的面容看了看,仿佛是要把这张面孔记在心里一样,“好!你去,你若回不来,你的家小有我赵贵!”
明知道可以让这场战争获胜的办法,但是却不能够去执行,不得不说这真是一件遗憾到底的事情,赵贵不过是中庸之才,不是什么勇武只士,有而不是什么大将之才,但是,如何激励士卒,让士卒用命,却是已经历练出来了,这不管这士卒是不是功利心切,在自己身前表现,但是,他能用自己的性命去博,就值得他的敬重。
火枪手整理了下手里的武器,整个人都安静下来,身后的枪声,仿佛一下子离他很遥远,他的双眸闪现着异样的光彩,更是给赵贵一种他无比自信,自信能够回来的感觉。
“你叫什么!”
“大人,标下是广柔二百户的胡光!”
“好,胡光,好小子,我记住了!给他他弄一身甲来!”
“给我拿一套钩枪手的装备来,给这小子穿上,赵贵对着旁边站着的军官大声的吼道。
军官应声而去,很快便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手中拿着的正是一套钩枪手的棉价,只是这件棉价上面还有些许的血迹,或许这是他刚刚从死去的兄弟上面扒下来的,但是现在已经没人去在乎这个了。赵贵不在乎,胡光也不在乎,只要可以杀掉那个鞑子头目,这身甲胄的原主人,地下有知,应该也是很欣慰的吧!
胡光也不废话,直接结果棉甲三下两下就套在自己的身上,火枪兵为了行动的便捷,是不着甲的,实际上,他们的负重,包括火枪,弹药和射击用的铁叉,已经远远的超过的钩枪兵的负重。赵贵取下自己的腰间的倭刀,递给他,一句话都没有说。
“我去了,大人!”
胡光丢下这么一句,说完便一脸决然的猫着腰,朝着厮杀正酣的前面阵地跑了过去,赵贵看着他的背影,在阳光中,他的背影仿佛被午时的高升的炎阳踱上了一层金边。
“好儿郎!”看到胡光在钩枪手的队列中,敏捷的钻进钻出,朝着那个鞑子头目接近,赵贵抬手对着前面的敌人放了一枪,然后让后将枪丢给身边的军官,朝着后面走去。身先士卒是激励士气,他是统帅,可不能再这里丢却了统帅的责任,而去当一个士兵。
当他骑在马上,从自己的副手手里接过战场指挥权,看着前面的战场,心下顿时大安。战场上,厮杀的正激烈的地方,正是鞑子的后续部队突进钩枪兵的阵列的地方,而那里,虽然不断的有人倒下死去,但是后面的士兵立即补上了缺口,整个阵列就好像是大海中的一块礁石,而鞑子的骑兵,就像不断冲击礁石的海浪。虽然连绵不断,但是却是无济于事,礁石始终在那里,粉身碎骨的变成泡沫的,都是那些浪花。
而装好了弹在钩枪手的阵列中不时开枪的火枪手,却是一发一发的无情的朝着对面的敌人发射着自己的弹丸,虽然这样散射的威力比不上齐射,但是还是给鞑子造成了不少的伤亡,之所以鞑子还有余力冲锋,这是因为战场的接触面太窄,而鞑子骑兵根本就是一个锥子队形,试图钻穿战阵。
不过,这种情况,已经不会持续多久了,两侧的阵列,已经在他的副手的指挥下,缓缓的朝着中间合拢起来,很快用不了多少时间,所有的鞑子都会抱在这个大包围里面。
“你想全部吃掉他们?”赵贵侧首问道身边的副手,副手叫赵英超,赵家村出来的的老人,实际上,当初赵家村出来的人,如今都已经是余风系统中的高官大将了。除了余风的老丈人以外。
“步卒对上骑兵,打输了跑不掉,打赢了追不上,咱们马队可没他们人多,只能用这笨法子了,希望他们的头目没那么聪明,见势不妙就跑!”
“不会,他们骄狂的很,抹不开这个脸的!”赵贵指指远处挥舞着刀叫嚣的巴阿杨,:“你看,他们还想击溃咱们的方针呢?”
胡光从钩枪兵的阵列中钻出来,迎面就是一柄闪亮的马刀,他就地一滚,就以一个漂亮的格挡,挡住了鞑子骑兵那疯狂的攻击,在一个漂亮的反击,手中的倭刀直接一击,从这个鞑子的胸前撩过。心脏和头还有下阴乃是男性的三大弱点之处,一旦遭受到攻击就会马上丧失战斗能力,甚至当场毙命。这个鞑子,也不例外,锋利的倭刀在他的心脏处撩开了一道巨大的刀口,眼见是不活了。
钩枪兵在攻击的时候为了让敌人一击毙命,会用出较大的力道,导致武器一定会深插在鞑子的身体里面,往往不能及时的收回武器,如果这个时候,身边的同袍没有及时出枪,这个时候,就是最危险的时候,他们很有可能被后面冒死补上的鞑子骑兵锋利的马刀砍成两段。
而胡光则不会遇到这种情况,赵贵给他的刀,虽然不是很顺手,但是胜在锋利,他用自己祖传的刀法,在加上自己平时训练时候的技巧,在这个战场上,这种短兵相接的情况下,显得游刃有余。刀光过处,既可以让鞑子骑兵一击丧命,又丝毫不妨碍他可以及时的抽出武器对付下一个鞑子。
这样一来形成了一定的节奏,他就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杀人机器了,在他的身后,一匹匹驮着主人尸首的马匹,从两侧嘶叫着跑开,而他,竟然不知不觉,距离那个鞑子头目,已经只有四五十步之遥了。
现在这战场中最显眼的,除了那个明显是鞑子头目的巴哈杨之外,就属于这个不断朝着他逼近风字营士卒胡光了,实际上,这个时候,巴阿杨已经发现了这个明军朝着自己接近的企图,不过,他并不在意,这样的散卒,在马队面前,丝毫不构成威胁。尽管,这个明军看起来很是凶悍,已经杀了他们好几个人了。
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这个是至理名言,胡光和巴哈杨是是双方阵营里的勇士,这注定他们两人,一旦接触,肯定是有一个会永远都站不起来的。
“兀那鞑子,可敢与我一战!”
胡光距离巴阿杨只有二十步了,而鞑子们的亡命冲锋的锐气,也似乎消减了,随着胡光再喊了两声,战场上双方,几乎看到这一幕的人,都明白了,这是邀战!
战场上逐渐安静下来,所有的目光,就聚拢在这两个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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