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阿凌,最近没感觉到什么异常吧?”常哥正在用私人电话联系荆凌,距离荆凌回来还有三天。并不是因为他还要再考虑考虑,而是最近的暴风雨转成了暴风雪,让最近的机场瘫痪了。
荆凌一边洗漱,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没什么异常。他们的老家被毁了,听说他们老板好几个得力心腹都死在里头。”他身上裹着一件蓬松的棉白色睡衣睡裤,显得随性而慵懒。头顶那一对兽耳,正软塌塌地垂落在后脑勺,平添几分倦意。“朱卫覃昨天还抽调了一半人手去‘清理’了一下废墟。”语调十分平淡。
“不是说他们,而是你……最近身体状况如何?”常哥忽然没头没脑地冒出这么一句,语气里带着几分少见的认真与关切。这话来得突兀,像是在平静湖面上投下一颗石子,让人一时难以捉摸背后的深意。
“没什么异常,除了那次三十公里速耐让我有点肺泡开裂之外,就是一些小小的心脏不舒服,有时会头晕。”荆凌不在意的回答常哥的问题,并没有往心里去。
“不过是药效的副作用而已。”说罢,荆凌举起水杯轻漱口腔,含着水静默片刻,随即猛然吐出。那吐出的水并非单纯的泡沫清水,其中竟夹杂着触目惊心的缕缕血丝。
“该死……”荆凌小声的咒骂道,又接了几杯水洗漱口腔,直到再也没有血丝从口中流出。
“荆凌,我还是要劝你一句,‘天穹’对你的影响太大了,已经严重破坏了你的血脉平衡,再这样下去……”常哥还没说完,就被荆凌打断了话题,“能不说这些丧气话了吗?我还能活十几年呢,怕什么。”
这句话出口的瞬间,他的心里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酸楚。才17岁啊……这个年纪的同龄人本该是尽情挥洒青春、追逐梦想的时候,可事实却如此残酷。抬头看着镜子里那张还带着少年青涩气息的脸庞,再想到那所剩无几的时光不过十几二十年罢了,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想想自己前几天接来的那个叫方旗的男孩子,他虽然没有他的待遇和实力,但他起码有比这些更为雄厚的资本:寿命。
“荆凌……”常哥敏锐地捕捉到了荆凌的异样。他深知,此时任何言语都可能显得苍白而多余。于是,他选择沉默,用无声的陪伴构建起一片宁静空间,或许才是对荆凌最好的慰藉。
“我先走了,得去找朱卫覃和夏邬他们,还有些善后的事项要处理。”荆凌洗了把脸,试图振作起精神。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转回头,“啊,对了……我一直按时吃药呢。虽然这药吃得多了实在让人难受,可要是停了它,我连一天都撑不过去。”
“最后,替我向姐姐问好哈。”没等常哥回答,荆凌就挂断了电话,一把抓起椅背上的白色制服,他没时间去想这些,如果必须想的话,那就想想自己还有十几二十年的大好人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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