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如果不是天穹，他早就死了

“怎么样了！医生！”常哥猛地一步上前，挡住了刚从ICU里走出来的医生。这一刻的他，前所未有的狼狈，平日里的沉稳与从容荡然无存。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留下一道道汗痕，而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此刻正死死地盯着医生，红肿得仿佛要滴出血来。

“他暂时保住命了，那帮家伙给他注射了du品，致幻粉和肾上腺素。du品可能是冰毒或者海洛因，病人的情况必须先保住命再说药物的事，所以还在化验du品种类；因为掺了致幻粉，所以他们用了很大比例的水来中和，还加了肾上腺素，加上还是第一次，所以大概率不会得毒瘾。”医生耐心的跟病人家属解释，这个医生是认识常哥和荆凌的。

“他因为紧急情况同时唤醒了嗜血和天穹，这让他的身体超负荷，本来他的心脏应该扛不住这种功率，最多只能活三分钟，但是肾上腺素和du品让他多挺了一会儿。大概五分钟吧，嗜血状态过去了，天穹的增益效果和负面效果对等。”

“他过一会儿将被转移到监护病房，你可以去那里探望。他应该很快就会醒过来。不过要留意你的言行举止，他如今的精神状态极为脆弱，哪怕稍显过分的话语，都有可能令他失控。这是天穹带来的副作用，无可避免。”

“虽然天穹可以让他短暂解开血脉限制解封力量的同时获得极大的快感和失去痛感的能力，但是物极必反，这种能力的副作用是不可逆的。这是药方，回头去取药，先吃一个月吧，一个月没好那基本就是终身要吃这种药了”

常哥僵硬地点头，心中五味杂陈。前几天那个乖巧懂事、温柔听话的弟弟，如今却变得如此陌生，这让他痛心疾首。“他还能活多少年？”常哥声音微颤，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道。

“十年，这是最好情况了。”

冷冰冰，猝不及防的一句话在常哥的心上砸了一个大洞，他感觉心里的血流光了，只剩下悔恨和疲惫。十年……明明前几天荆凌还能活二十几年的，可是，这么短短几天，寿命就大打折扣。

明明这么好的，这么棒的，漂漂亮亮的，讨人喜欢的，小狼崽，他才刚刚准备盛开就要面对死亡。

“哥……”荆凌艰难地睁开双眼，那疲惫的状态像是经历了一场漫长的挣扎。他的眼皮仿佛灌了铅一般沉重，每一次眨眼都需要调动全身残存的力气，而那一声哥，虽轻却满含着依赖与无助。

常哥说不出话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哥……”荆凌的嘴角牵动出一抹浅笑，那笑容却僵硬得如同提线木偶般生涩，。

荆凌身上插满了管子，有输血的，有输药的，也有输氧的。

荆凌再次睡了过去，嘴角带着僵硬的笑。

常哥默默地走出病房并关上门，他有几个电话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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