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淹死的。”蒋晓艳说着,也跟着皱起眉头,随后想着发现了什么似的,缓缓地凑了过去。她伸出手来,在那女人的眼睛的位置抹了抹,“诶?你快来看,她的瞳孔怎么是这样的。”
“你看的真仔细。”我说着,一阵无语,那女尸半睁着眼睛,眼球里头早就浑浊一片,这种在冰块里头冻了两年前的尸体保存得再好能好到那里去,说一点腐烂的痕迹都没有,几乎是不可能的,我虽然不算胆小,但我也知道,真的较起真来,这让人想入非非的女人怕是保不住在我心中的美好形象了。
“我没跟你开玩笑,你快过来看。”蒋晓艳说着,愈发地来劲了,我叹息一声过去看了看,却也愣了一下。
她说的没错,这个女人的眼睛,确实很特别,准确地说,她......她的瞳孔很大,而且,像是没有眼白一样,因为角度关系,在我看时候,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看来,当真觉得,这妞儿的眼睛怎么长成这幅样子了......心里头想着,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却不想,两只眼睛盯着那个瞳孔的一刹那,突然觉得,脑袋一胀,还没等我明白过来,就觉得,天旋地转,耳边,蒋晓艳的吐槽也变得模糊不清楚。
怎么回事?
心里头想着,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意识逐渐模糊的我想要抬起收来扶一下额头,却发现,此时此刻,自己竟然虚脱得抬根本抬不起头来......更恐怖的是,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女人,竟然挪不动半分,大脑开始短路,那女人的脸开始变得模糊不清,一团残影若隐若现,像是一个妖艳无比的女人在朝我招手,她,也诡异地笑了一下,两只的冰凉的小手从棺材里头伸出来,掠过我的脸颊,勾住我的脖子,轻轻地,把我拉了进去......
我甚至,感觉到了那滑腻腻的肌肤贴着脖颈滑动的错觉,甚至,感觉到了,这妖艳女子那软绵绵的身子。
我在哪儿?
脑海之中一片混沌,好像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我好累,好像休息一会儿......
诶呀,好疼......
正迷糊呢,突觉腰间一痛,下意识地摸过去,正抓在一只小手上,转头看去,脖子上挂着铜钱的蒋晓艳正带着七分惊愕三分鄙视,怔怔地看着我......铜钱,微微泛红,蒋晓艳却并没有注意到。
“你干嘛呢?”
“我也不知道。”我说着,心有余悸地爬起来,手扶着额头,一阵无语。
自从出道以来,那铜钱一直挂在脖子上,平日里有它护佑,倒是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刚刚摘下来一小会儿,竟然不小心中招了。
这棺材里的青皮女尸,果然有问题。
心里头想着,已然不敢再去看她的眼睛,等蒋晓艳咔咔咔地拍了几张照片,我,便迅速地拾起棺盖,盖了回去。
蒋晓艳摆弄了几下相机,便哈了一口气在手上,反复搓了几下之后,对我说道:“这地方太冷了,看看四周有没有什么线索,没有的话,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吧。
“好。”我说着,点了点头也从木椁上头跳了下去,脚下淌着冰冷的河水,走向两侧的石壁。
这潭水很凉,冰得脚腕很疼,用手照着四周的墙壁看了半天,既没有发现文字,也没有看见壁画,甚至,连那种装饰性的大型的浮雕都没有,一快快挂着水珠的石壁,散着寒气,弄得,整个墓室都像是冰箱一样。
“我这边,什么都没有啊。”抬起一只脚,我揉着脚腕对蒋晓艳说。
一句话出,并未得到回应。
“蒋老大?”以为这妞儿故意气我,我用手电晃了一下,石室之中,空荡荡的没有半点回应。
“蒋老大?”左右转了几下,我有点着急,慌忙跑到她的方向照了一下,石室之中,并没有见到蒋晓艳的身影。
“大姐你别闹了,什么时候了都。”我说着,支棱起耳朵想听听她的动静,可,石室之中,依然半点声音都没有。
难不成,趁着刚才那会儿工夫,这妞儿独自溜了?
心里头想着,转过身来跑向墓道口处,远远地,就看见蒋晓艳脱掉了的鞋袜整整齐齐地放在墓道口的石台上,来的时候是什么样,现在也是什么样。
我了个去......
这是怎么一回事?
心里头想着,真的有点没底了,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我爬上石台,绕过石壁,去看来时的石门,两道石门依然关闭,严丝合缝,没有半点空档。
冷汗,簌地一下出来了,我走过去,拉了一下那道石门,石门纹丝不动,如铜浇铁铸一般。
我被锁在墓室里了。
怎么会这样?
我记得,进来的时候,石门是没有关上的,现在,在我毫无察觉的状态下,蒋晓艳不见了,石门也关上了,我被硬生生地封闭在墓室之中。
这会是什么人做的?是蒋晓艳有意害我?不太可能啊,要一个人加害另一个人,总需要一点理由才是,就算她要害我,总不至于连鞋子都忘了穿上吧!越想越觉得不太对劲,要踱着步子,站在水中,虽然不确定为什么会这样,但是,总觉得,像是被无数人死死盯着一样,浑身不舒坦。
算了,还是看看再说吧。
心里头想着,一翻手祭出一道雷符,雷符缓缓升在半空,骤然炸开,顷刻之间,耀眼的蓝光将四周照得雪亮,一手掐剑诀指着雷符不让它散去,另一手掐着雷指放在胸前灌注灵力,借着耀眼的强光,我仔细查看四周,还没等我将身子转过来,就看见,脚下的冰层底下,无数的黑影,正微抬着头朝我这边看过来。
四面八方,先后左右。
这些人站得极有规律,里三层外三层,摆好了阵势一般,我一直将注意力放在四周,并没有注意底下,突然间出现这么多人自然会给吓个半死,可,让我稍稍安心的是,这些东西,站在底下,一动不动,就像是木雕泥塑一样。
是兵马俑么?
心里头想着,顿时觉得安稳许多,可还没等我这口起呼出来,就看见,贴着墙壁的角落里头,一个,像是水里泡着的破瓢一样的脑袋,正露出一对微微泛着白光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这里。
雷符所能持续的时间,非常有限,虽然不断地将灵力灌注其中,那光线,还是一点点暗淡下去。
那个东西就躲在边儿上,一动不动,她像是没有意识到我看到她了,我也故作镇定,不去管她。
将腰间的手电扒出来,我走向那个东西,蹲下身子再将手电拧亮,对着边儿上看了一会儿,却只看见,水下,一个若隐若现的黑洞挂在水下。
严格地讲,这已经不算是一个小洞了,站在边儿上就能看出来,这东西,大约能有两米长,一米多宽,像是有人将冰层刨开弄出来的一样,我歪着身子往下面照了一下,忽然,有个什么东西从水底下翻了上来,我给那东西吓了一跳,低下头将它捞上来,赫然发现,那是,一只手。
第一时间,我以为是蒋晓艳遭遇了不测,脑袋里头嗡地一声整个人都傻了,可定睛一看,却又悄悄放下心来。这胳膊,不是蒋晓艳的。虽然此物并未腐烂,但是,从手臂上的斑块来看,基本可以确定,这个东西在水底藏了很久很久。
如果是一个活人的胳膊被扯下来,皮肉不说,骨骼也应该是粉色的。
嗯?难道......这是上一次过来的那些人的手臂么?
心里头想着,将那胳膊翻过来看了一下。这个人的手腕的位置,有一个刺青,刺青由一些变化了的英文字母组成,看起来,像是一对奋力张开的小翅膀,我的英文不算太好,那刺青,也已经相当模糊,一时间,还看不出这玩意到底代表什么。
算了。
管那么多干什么。
心里头想着,我将手电别在腰间,深吸一口气的之后直接钻入水中。这里的水,实在太凉了,钻来钻去地适应了好几下,才忍着刻骨的凉意钻入水底。
我们选的这种手电,是蒋晓艳亲自采购的,防水防震,军工级别。将手电打开看向四周,略显浑浊的水里依然可以照出三米左右的距离。
我在水下转了一个圈,发现,这个孔洞比我想象中的要大,靠北面,一堆用石头砌好的墙壁上,一个半人高的狭窄孔洞挂在上头,黑洞洞的,不知通向哪里。而这水下对着洞口的位置,一个很不规则的大块空间连接着这水底的巨大冰层,我下来的位置,距离冰层比较近。
出于好奇,我摸了一下那些冰块,一伸出手,第一摸到的,不是冰,而是肉,用手电照过去,正看见,一个身传薄纱宫女打扮的女人背对着我,而我的手,刚好扶在她近乎裸-露的后背之上。
她的肌体,尚且完好,但是身上的衣服已经脆弱不堪,用手一抓,就下来一大把,就像是一团泡在水里的卫生纸裹在她的身上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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