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就有喜欢大狗狗的么?”冷冷一笑,我道。
“少来,你这家伙怎么那么邪恶呢。”蒋晓艳说着,凑过来看看面前的棺椁,小声道:“别老把别人想的那么猥琐行不行,真是受不了你这种臭流氓。”
“我还算流氓啊。”颇有些委屈,我指着自己的鼻子,蒋晓艳见了,很诚恳地点了点头:“怎么,你还觉得冤枉啊。你知道苏东坡和佛印的故事么?”
“他俩的故事不少,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个。”
“就是,我看见一坨狗屎那个。”
“知道。”我说着,蹲下身子看看身边这棺材的底座,一边敲打着下面的条石一边慢悠悠地回答道:
“当年,苏东坡醉心佛学,又与当时一个叫佛印的高僧交好,但是苏东坡生性顽皮,佛印,相对憨直,一次苏东坡有心戏弄,就问佛印,说,和尚你看我的时候,你的眼睛里头看到什么了?佛印回答说,我看到了一尊佛。苏东坡点点头,又问对方,说那你知道我看你的时候,我看到什么了么?佛印说,我不知道,于是,苏东坡贱贱地笑了一下,说:‘我看到了一坨屎,hiahia。’这件事之后,苏东坡乐颠颠了回家跟自己的妹妹炫耀,结果,苏小妹听后,就说,哥呀,你一向聪明,为何这一次干出如此蠢事?你也知道,佛学,是一个见心见性的事情,人家佛印心中有佛,所以看什么都是佛,而你呢?心中有屎,所以看什么都是一坨屎。”
“所以呢。”抿着嘴唇一脸期待,蒋晓艳笑着说。
“所以,你看我是一个臭流氓。不正经。并不是因为我这个人有问题,说到根源,你这么看,只能说明你自己是个臭流氓,不正经。”这句话说完,我举起剪刀手晃了晃,面对蒋晓艳那浓浓得鄙夷,不为所动。
“那我问你,不是臭流氓的你对这件事是怎么看的呢?你觉得,阉割了狗狗是不是很过分。”好像还不死心,蒋晓艳又问。
“不过分啊,我觉得,对于这棺材里的女人来说,这种措施是很必要的。”我说着,拍拍那金线大棺冷笑道:“我以前,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好多女生都喜欢养大狗,一开始我还问过,当时那个女生跟我说,因为女生是弱势群体,缺乏安全感, 可后来吃饭,一个在医院实习的大哥喝多了,不小心跟我说了一些他们见到的事儿,打那之后我才知道,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小女生,什么事情都能干出来。”
“他跟你说什么了?”微微皱眉,蒋晓艳一脸好奇,我转头瞅瞅她,憋了半天也没好意思跟她直说。
其实,人这种东西,最会玩儿了,历史上,现实中,总有一些人和动物产生感情的例子,在心理学上,这种看似变态的行为是可以说得通的,不过,一向纯洁的我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呢。
想到这里,清清嗓子站起身,我问蒋晓艳:“这手电不能坚持太久,我们是现在把棺材打开,还是出去之后从长计议?”
“现在打开。”蒋晓艳说着,拢了一下头发对我说:“你先别管别的,把中间这个撬开。”
“我啊。”反手一指自己的鼻子,我道。
“对啊,不是你是谁?”蒋晓艳说着,将手电一晃:“你不是让我打开这么大的一个棺材吧!”
“还是算了吧,这事儿我干不了。”我说着,一阵摇头:“刚才在那个满是积水的墓室里头,我觉得那地方太邪门了才动手的,现在这个不同,这墓室里头,并无异状,你来之前说好了的,你来找丹药,来找线索,这个没问题,可你要是想盗墓,我不行。”
“你现在说这个还有意思么?别磨蹭了!”蒋晓艳说着,推了我一下催促道:“你看这棺材,这么大, 里头肯定少不了金银财宝,随随便便拿走一两件,都是好大一笔钱!你不是想要攒钱娶媳妇么,机会来了,快快快,娶媳十个都够了!”
“你少来。”我说着,摆出一副苦瓜脸:“盗墓挖坟,是大忌,祖师爷会怪罪我的。”
“诶呀,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磨蹭什么啊!”蒋晓艳说着,又怂恿了一阵,我摇摇头,坚持己见。
“嘁。”赌气似的冷起脸来,蒋晓艳跳上台子对着棺盖吹了一口,那棺盖用料考究,可几千年下来,早已分层开裂,不动还好,让她这一吹,腾地一下掀起漫天尘土,直呛得她捂着鼻子一阵咳嗽。
“你小心,外层的棺材还好些,里面的棺材会有尸气的,我记得,福伯跟我说过,棺椁这东西,有几个层次,不出意外的话,帝王四层,君候三层,官员士族两层,平民百姓有棺无椁,这棺材里头装着的真是赵姬的话,棺椁应该在三层到四层之间,你可要小心了。”
“小心什么。”
“尸气啊。”我说着,站在一边诚恳道:“你不懂堪虞望气的法子,又没有阴睛地眼,一旦棺中有尸气冲出,必然中招,到时候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
“你少来吓唬我!我又不是第一次!”蒋晓艳说着,一脸不忿。
“啧,我就发现没法跟你沟通呢,你以前盗过多少陵寝我不知道,但是,一码归一码,这古墓有多邪乎你自己不知道么?你在别的古墓里头遇见过会用瞳术的女尸么?你在别的墓室里头遇见过藏在丹鼎里头一烧还能叫的孩子么?你听说过,来盗墓的死了几十年,被烧了会装死,等我走了她才逃跑的骷髅女?还是说,你遇到过,贪财好色,嗜酒如命,还差一点上了你的穿山甲?你怎么不想一想,那个疑似你姑奶,不对,应该是,疑似你爸的姑奶带来的一群人来到这里就再也没出去,为啥你就能这么顺利地打开棺材找到你们想要的东西呢?没那么容易的,长点心吧!”
“那你说怎么办!你行你上!”蒋晓艳说着,怒目而视,一副不掐死我就浑身难受的样儿。
“你不是摸金校尉么?点蜡烛啊。”轻轻咳嗽一声,我道。
“哪里有蜡烛?”蒋晓艳说着,转头看看四周,我指着后面站着的一排女俑轻声道:“左边,第四个。”
“不早说!”
“你也没问。”我说着,靠在一边看着蒋晓艳把那女俑手里的烛台取下来,心里头,却又泛起嘀咕,“等一下,还是算了吧。”
“又怎么了?”
“那烛台可能有问题,还是用我的吧。”我说着,一翻手掐了一跟蜡烛给她,蒋晓艳见了,微微一怔,“你从哪儿弄来的?”
“自己带的啊。”
“你,你把它藏在哪里了?”蒋晓艳说着,一脸惊愕地上下打量,被那红果果的目光扫得有点不自在,我催促道:“拉倒吧,别找了,就算扒光了你也找不到的,没见过变戏法的么?”
我说着,把蜡烛扔给她,又掐着火指将蜡烛点燃,斜刺里一指东南角:“那边。”
蜡烛放定,细小的火柱缓缓升起,火焰稳定并不见任何异状。
“现在可以了?”蒋晓艳说着,转头看我,沉默半晌之后,我道:“看这里。”
说话间,双手一合,一分,一个不大点的紫金小葫芦出现在手中,将腊封的葫芦嘴拧开,倒了三颗红色的小药丸在蒋晓艳的手里,这妞儿一脸疑惑,带着三分警惕。
“这是出来之前大金牙偷偷给我的,说是,摸金校尉的秘方,服用之后,短时期内可以阻挡尸气入侵,一般人我都不给她。”
蒋晓艳闻言,将那三颗药丸放在鼻子边儿上闻了闻,依旧一脸警惕,我长叹一声,做无可奈何状:“熊色,咋的你还觉得我会害你不成?我要是有心对你做什么,在山洞里头就把你办踏实了,用得着等到现在么!”
“那你先吃一个。”蒋晓艳说着,将爪子伸过来,我侧头斜视,这妞儿便有点不好意思地缩了回去,等她一棵一棵地把那药丸吃下去,人也爬到了棺材底下,据我所知,蒋晓艳是子海军学校受过专业训练的,但是,也能看出这妞儿有些功夫底子,用蛮力推了几下棺盖,没有结果,这妞儿缓缓吸气,眼神一凛的同时骤然发力,啪地一下,棺盖便被推了起来,可这一下,也到了极致,吱呀呀地一通乱响,那棺盖子,竟然硬生生地压了回来!
“这一天。”看她脸色大便,却又异常执着地不肯下来,站在一边的我转过身去,背对着那棺盖反手推了一把,不伸手还好,一伸手,也给吓了一跳,这棺盖,确实重得出奇,要不是蒋晓艳苦撑着不撒手,我几乎,要被它压了下去。
“你行不行啊。”原本颇为娇艳的一张小脸涨得通红,蒋晓艳小声道,让她这么一问,我也有些不好意思,起脚、发腰、伸肩达背,猛地使了一个小六合手法直接将那棺盖推了出去,我的意思,是把这棺盖掀翻,可力量不济,那棺材微微一翻,只出去一小半就里出外进地挂在了棺椁边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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