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呢?”蒋晓艳说着,脸上显出得意之色:“我们海军学校,有个特建班,选的都是最优秀的学院,参加的也都是最接近实战的训练,那个大美女,就是当年带我们一起训练的教官。她啊,不仅长得漂亮,军事素质也极是出众,更重要的是,在军营里头,一共只有三个人是亚洲血统,我们在一起,自然亲近些。”
蒋晓艳说着,一下子转过头来,“怎么,你看上人家啦?我劝你还是早点死了这条心吧,人家名花有主了。”
“嘁。”一脸不屑地撇撇嘴,我道:“我就问问而已,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谁紧张了,我才没有。”蓦地羞红了脸,蒋晓艳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斜着眼睛瞅瞅她,嘟囔道:“其实,有的是偶我特别不开心,你们知道为什么吗?你说,我祁某人,不说是正人君子吧,也没干过什么很过分的事情啊,怎么你们一个个的,言谈话语间总把我当成臭流氓呢?”
“长得猥琐吧。”正小心翼翼地捏着饺子皮儿,雯雯插嘴道。
“应该是。”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蒋晓艳媚笑道。
此话说完,准知道要被收拾的小雯雯悄悄地往蒋晓艳的身边躲了躲,临了,还吐吐舌头摆出一副很欠揍的表情来。
寻思寻思她俩的话,我叹息一声,放下手里的擀面杖,往窗边看去,虽然怨念颇深,一时间竟也不知如何答复。
话都说道这份儿上了,还能咋的?
“怎么不吱声了。”笑吟吟地瞥了我一眼,蒋晓艳轻声道。
“上火了。”一抽鼻子做泫然欲泣状,我喃喃道。
我原以为,都这么说了,怎么都会有个小妞儿出来安慰两句,却不想,短暂的平静之后,这对姐妹竟然放下手里的东西一齐拍手.......
“你这吃里爬外的东西,给我过来。”怒目而视,我瞪着雯雯。
“不。”雯雯贼笑两声躲在蒋晓艳的身后,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有娘家人在就了不起了啊,有本事今晚自己睡。”我说着,气鼓鼓地港擀面杖狠狠地推了几下,雯雯抿嘴,不为所动,我深知小妮子的脾气,寻思寻思便又问蒋晓艳:“对了,大表姐,之前说的那事儿怎么样了?”
“什么事儿。”
“就是教我写篆字的那件事儿啊。”
“我答应过你么?”蒋晓艳说着,歪着脑袋故作纯洁。
“不带这样的。”微微皱眉,我有气无力地吐槽道:“你要老这样,就没法相处了。”
“小样儿吧。”蒋晓艳说着,将刚刚包好的一个饺子放在笼屉里,一边捡了一个新的饺子皮放在手里,一边对我说:“我认识的虫鱼大篆并不多,估计,你学也学不到多少东西,这种古文字相当冷门,何必学它。”
“这你就别管了,我喜欢。”寻思寻思,我说。
“你怎么这么倔强呢。还是那句话,你给我做小弟,我就教你。”蒋晓艳说着,笑容玩味地看了我一眼。
我寻思寻思,都被气笑了:“怎么样才算做小弟呢?”
“首先得叫老大听听吧。”
“然后呢?”
“老大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
“那不成。”我说着,摇摇头:“你要是让我去死,我还得去死呢。我才不要。”
“这个你可以放心的,我不会让你去死,也不会逼你做什么你不愿意做的事情,你可以放心的。”蒋晓艳说着,愈发地得意了,“来吧,我准备好了。”
“......”
“诶呀,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好害羞的!来,叫一声。”
“......”
“不叫是吧,不叫我就把......”
“行了行了,我错了,蒋老大您好。”赶忙叫她打住,我一脸尴尬地叫了一声。
蒋晓艳见了,漆黑的眸子弯在一起,“乖。”
“......”微微躬身,气得心口疼,我真是服了这个女人了,心里头正嘀咕着,一边看热闹的雯雯突然转过头来,四目相对,良久,小妮子一下转过头去,问蒋晓艳:“不叫就怎样?”
“不叫就把他偷看隔壁阿花洗澡的事情说出来。”愣了一下,蒋晓艳敷衍道。
“骗人,我才不信呢。”雯雯说着,撇着小嘴一脸幽怨地看过来,旋即灿然一笑,龇着一嘴的小白牙嘟囔道:“阿花有什么好看的,哪有雯雯好。”
“是啊,阿花有什么好看的,还是雯雯好。”我说着,笑容玩味地看看蒋晓艳,见她悻悻地皱了一下鼻子,便抿着嘴唇低头不语。
晚上一起吃了一顿饭,不算丰盛,倒是其乐融融,我对蒋晓艳的过去挺好奇的,吃饭的时候顺便问了句,对方听后,算是打开了话匣子,一时间,也给我跟雯雯讲了不少。
雯雯跟我说过,蒋晓艳是在大美利坚的一间海军学校呆过的,但是,连雯雯都不知道,这个所谓的海军学校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按照蒋晓艳的说法,那个学校,其实是一个条件极为严苛的军事训练基地,在学校学习的人,有很多种,他们来自世界各地,带着不同的目的过来强化自己,在那个地方,所有接受训练的人都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在接下来可算是惨无人道的训练之中活下去,他们参与训练,参与实战,参与一项又一项艰难无比的任务,直到各项指标能够达到学校的要求才能如期毕业。
而,从那个魔鬼学校毕业的人里,有百分之四十六的比重做了雇佣兵,百分之十五的比重做了职业保镖,还有百分之七的人成为了让国际刑-警头疼不已的职业杀手,至于剩下的人后来做了什么,就不好说了,像蒋晓艳这样带着使命过去锻造的人,也有不少。
“在那里学习,会死人么?”听她说得挺吓人的,我倒了点白醋在碗里,一边看她,一边问道。
“当然会了,的每一年,都有将近三分之一的学院会死在实战里头。”蒋晓艳说着,习惯性地拢了一下头发,又道:“我去的时候,跟我一起的一共六个人,最后活着回来的,只有两个。”
“那其余的人呢?”微张着嘴,雯雯小声道。
“全都死了。”蒋晓艳说着,苦笑了一下,随后说道:“那个学校,从二-战开始建立,到我成功毕业的时候,一共有一百三十一个女学员得道了结业资格,你可以想象一下,这里头究竟有多难。而且,在学校里头,女人和男人一样,是没有任何特殊照顾的,我们吃在一起,住在一起,每天做着同样的训练,按照同样的指标,很多人来了一个星期不到,就受不了,回去了,等我快毕业的时候, 那个训练基地,一共只有五个女人,这里头,还有一个教官,一个领队,剩下的两个才是我的同伴。”
“那两个呢?也是你们家的人么?”饶有兴致地看了她一眼,我道。
“不,我们家跟着我一起过去的,都是男人,那两个跟我一起的同伴,不是华人。其中一个,来自泰国,打泰拳的,她的个子很小,胳膊和小腿都像是钢铁一样坚硬,而且,人比较凶,很多男人都怕他。另外一个,是一个黑人,地地道道的黑人,她的暗杀技术很厉害,尤其是在黑夜里。哼,这个人有多黑,你没见过都想不出来,这么跟你说吧,洗澡的时候,除了牙齿和眼白以外,在她的身上,根本就找不出另外一个颜色来。”
蒋晓艳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很有意思的事情似的,咯咯地笑个不停。
“你们洗澡也在一起么?”比划了一下,我好奇道。
“是啊。”蒋晓艳说着,点点头,随即又像是才反映过来似的,一脸鄙夷地瞪了我一眼:“在基地,浴室是分开的,女生有一个单独的小房间。我跟丁玲姐姐就是在那里认识的。”
“她是你的教官?”好像听她说过这事儿,我笑着说。
“是的。我的教官。”蒋晓艳说着,一脸憧憬地拄着下巴,对我说:“丁翎姐姐跟我一样,也是华人,她只比我大两岁不到,在那里却是老资格了,我听他们说,丁翎姐姐十几岁就过来了,各项成绩,极是优异,甚至有很多男教官都说,他是那个学校的历史上,最出色的女学员。”
闻听此言,我一撇嘴,虽然武侠小说上没事儿就能蹦出一个武功高强的女侠出来,但是,平心而论,在打架斗殴这种事情上,女生实在太吃亏,偶尔能蹦出几个超级能打的,也都甩着膀子一脸横肉,裤子不脱跟爷们是一样一样的,这或许是我的偏见,但是,自始至终,这样的观点都没改变过。
可能是看出我的不屑了,蒋晓艳斜着眼睛上下打量,冷冷道:“你这表情是什么意思啊,不服气啊。”
“这倒不是。”我说着,搅合着碗里的蒜泥,耸耸肩:“相比那个女人有多优秀这件事,我更好奇,你们这几个女人是怎么毫发无损地过来的,几个漂亮女人在一群膀大腰圆的男人堆里滚来滚去,就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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