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的是个误会,我不是故意的。”一脸尴尬地挠挠脑袋,我有点脸热,不管主观上是怎么想的,单纯从结果上说,这事儿,还真的我的不对。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可我就是生气。”蒋晓艳说着,习惯性地拢了一下头发,接着收拾自己的,我有点不知所措地坐在那里看着她忙活,足足地斗争了好一会儿才小声开口:“大金牙出事了,你知道么?”
“你指的是什么?”身子一顿,继而和缓如初,蒋晓艳低眉顺首,看起来并不是特别紧张。
“有人点了他。”
“谁?”
“不知道。”
“不知道就去查。”蒋晓艳说着,突然抬起头来:“你怀疑,这事儿是我做的?”
“不是。”摇摇头,我说:“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真不是。”
“那你说说,你怎么那么确定,这事儿不是我做的呢?在你眼里,我不是一个工于心计而又心狠手辣的坏女人么?这样的女人,什么样的事情都能做出来”蒋晓艳说着,耷拉着眼皮瞥了我一眼。
“你不要妄自菲薄好不好,我那是说给别人听的,不是心里话。”摸摸鼻子一阵脸热,我在想,哪个臭不要脸的把这事儿告诉她的。
“少来了,我还不了解你么,你敢说你从来没有怀疑过我么?像你这样的人,我以前也见过,其实你只相信自己看到的,想到的,对别人的话,能相信七八分就已经很了不起了。不过你可以放心,我没有骗你,这事儿真的不是我做的。”
蒋晓艳说着,一脸落寞地低下头,继续收拾自己的。
“其实,我想听听你的看法,你说,这件事会是谁做的?”
“我不方便说。”
“为什么?”
“因为我是外人啊。”蒋晓艳说着,冷哼一声:“你不是知道很多典故么,那你应该知道一句话叫疏不间亲吧,一起去过那个地方的,除了我,都是金万年的亲信,在我看来,这么多人里头只有我是外人,我猜疑谁,都有挑拨离间的嫌疑,你说是么?”
“你想多了。”
“或许吧。”蒋晓艳说着,轻叹一声将手里的东西放下,随后抬起头来,看看我:“如果觉得还算方便,你可以把事情的经过跟我说一说,我帮你分析一下。”
“谢了。可是,我知道的也不过。”我说着,有点无奈地耸耸肩,“那些人说,当地的部门接到举报,说有人从事盗墓活动,一群人闻讯赶往,在半路上正好遇到几个人赶着马车往外运东西。”
“运的什么东西?”
“棺椁。”我说着,比划了一下:“现在还不能确定,但是,从他们的描述上看,那棺椁,十有**就是咱们看到的最后一个,赵姬的那个。”
“然后呢?”蒋晓艳说着,摆出一副兴趣寥寥的样子来。
“然后,两边见面,抓人,逃跑,好像发生了暴力冲突。最后,两个执法的受伤了,一个歹徒被抓住,其余的人,趁着天黑逃走了。”我说着,翻着眼皮想了想,“嗯,差不多就是这么个经过。”
“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蒋晓艳说着,一撇嘴。
“是啊,本来就是挺普通的一个过程,没啥了不起的,可奇怪的是,那个被他们抓到的伙计刚被抓住没多久,就死了,我听他们描述,说是那个人被抓住以后,就像是得了狂犬病一样,乱折腾乱叫,还咬人,他们怕这个人伤到其它人,就用绳子把他捆了,结果,没过多久,那个人就死了。”
“死了就死了呗。”
“是啊。死了就死了呗。”我说着,有点无奈地耸耸肩:“可是,法医的鉴定结果显示,这个会咬人的家伙,已经死了最少一个月了。”
此话一出,蒋晓艳愣住了,她抬起头来,一脸诧异地看着我。
“你听的没错,这个被抓住的人,在被抓住的时候就已经死了一个多月了。”点点头,我重复道。
“僵尸?”花容失色,蒋晓艳问我。
“算是吧,准确地说,又不是。”我说着,耸了耸肩:“我好像跟你说过吧,僵尸有很多种,通常来说,不死不灭的那种都能算是僵尸的行列里头,这个,应该是类似行尸的那种,不过,看起来明显高端些。就刚才那会儿,我跟着他们去看 了一下那个僵尸的样子,白脸,红嘴唇,没有眉毛,身材高大,脸颊这边还有腮红一类的东西,看起来跟纸人似的。”
“所以?”
“所以我怀疑,有一些懂得奇门方术的人在背后捣鬼。”我说着,一脸真诚地看向蒋晓艳:“而让这件事更家棘手的是,大金牙的手底下,貌似没有这么一个人。”
“你是说?这是另外一批人做的?”微微皱眉,蒋晓艳也变得严肃起来。
“是啊。”点点头,有有点无奈地看向她:“那一天,官面上的人撞到的,好像不是大金牙他们,是另外一伙儿,这一点,从调查这案子的几个人的态度上就可以看出来,如果,他们怀疑这事儿是大金牙做的,他们就不会对我们说出这么多的事情来,我觉得,他们是查不出眉目了,才故意吐出线索让我们这些人变得紧张起来,换句话说,他们是想先把这趟水搅浑,然后,伺机而动。”
“那你的是什么意思?”似乎对我的说法有点兴趣,蒋晓艳问道。
“我现在就想知道,那些人,究竟是什么来头,他们究竟是敌是友。你想,如果他们碰见的那伙儿人真是一个相对独立的势力的话,那,他们最有可能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出现?我觉得,最有可能的是两种,一种,对方是大金牙背后的金主,是买主,他们知道有好东西之后,早早地过来等着上门提货,以前,倒腾海鲜的都这么干。但是,我在这种行当里头也混了一段时间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我还真没有遇到过有在坑边等明器的买家,这好像,不太合情理。”
“你说得对,确实没有这么干的。”蒋晓艳说着,又拢了一下头发:“那你说说,第二种呢?”
“第二种比较简单,我怀疑,他们跟大金牙这伙人是一样的,来找东西的。”我说着,揉揉眉心:“其实我最害怕的就是这一点,黑吃黑,在过去好像是常有的,我看大金牙还有他的伙计们的态度,基本上可以确定,面对这样一伙儿人,他们选择了避其锋芒的猥琐路线,可另一方面,你我都清楚,大金牙经营这么多年,在北方的势力,盘根错节,一般的小团伙根本没胆子跟他死磕,这样看,能吓得他避其锋芒的团伙肯定不是一般人。”
“你的意思是说,来了一伙人,劫走了金万年的东西?”脸色阴晴不定,蒋晓艳问我。
“差不多。”我说着,靠在一边翻着眼皮想了想,“你想啊,怎么就那么寸,人家刚把他的东西劫走,他们这边就被人举报了?回头想想,咱们这趟活儿做的还算隐秘吧,那附近,荒无人烟,连个鸟儿都看不到,谁特么的能发现有人在那里做活儿呢?如果我刚才说的这个假设成立,那,这打电话举报的事儿,十有**就是大金牙他们自己做的,他是不甘心被人抢了甜头,抱着谁都别想好的心啊。”
“如果这样,那他为什么要躲起来呢?”略微迟疑了一下,蒋晓艳问我。
“是啊,我也在想这个问题,既然被撞到的不是他,他为什么要躲起来呢?想来想去想半天,我觉得,有可能是因为,他们害怕对方报复才这样。可话说回来,哪来的势力有这么大的能量,把他吓成这样呢?”
“蒋家。”沉吟半晌,蒋晓艳说。
“可是,蒋家的人不会这么做。”摇摇头,蒋晓艳又说。
“你确定?”一脸无辜地转过头去,我问。
“我确定。”蒋晓艳说着,直起腰来将那大皮箱拉到一边,拍拍手:“我们两家,并不算特别团结,但是,总体的利益还是没有冲突的,如果是爷爷他们知道了这次的事儿,他们极有可能会委托我,或者家里的叔伯过来交涉,大不了,花钱摆平,这种鱼死网破的做法不是他老人家的作风。”
“这样啊。”听她说的倒是有些道理,我点点头:“那你说,还有谁能最有嫌疑呢?”
“我知道一个。”沉吟半晌,蒋晓艳突然抬头:“有一个,叫段坤,你知道他么?”
“不知道。”摇摇头,我一脸诧异,“他是干什么的?”
“夏家的狗腿子。”蒋晓艳说着,转过身来靠在窗台上:“跟大金牙不同,段坤这个人,很阴,很恶,坐起事来也是心狠手辣,年轻的时候,我们家跟他有过合作,可是他们做事太过分了,十几年前我们就断了联系,我听说,这些年,他们又出现了,还跟夏家的人走到了一起,要说,金万年是一个打着正当旗号做生意的盗墓贼的话,段坤,就是一个打着盗墓贼的名号杀人放火的黑道大哥了,这个人的特点,就是心狠手辣,为了达到目的,多下三滥的法子他都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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