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土龙

　　“这种车子，是的一个大臣请能工巧匠打造的，车子上面有机关，一旦女子上去，就会被车子里的机关勾住手脚，分开双腿，然后，车轮一动，里面的机关就会让车中的女子不自主地扭动身子，做出主动迎合的态势来。有了这么一个东西，隋炀帝就更不用花费多少体力就能兀自享受了，他很开心，时时地带着这么一个东西，因为他更喜欢未经人事的女童，所以，每次出门，他都要把女童放在车上，供自己玩弄，玩弄完了，就随意丢弃再换一个。他是皇帝，不愁没有人供自己享受，可时间一长，受害的人家就越来越多，黎民百姓，不敢跟皇帝较劲，却想起了，那个供奉土龙给隋炀帝的罗。此时的罗，已经是朝廷的大官了，每日里，有钱有女人有地位，风光无限，此时的他，正是最得意的时候，他不会想到，一天，他在大街上乘坐车子招摇过市，却不料，有人把巨大的铁锤从高楼上抛下，一下子，就把浑然不觉的他给砸死了。”

　　说完这话，我转头看了雯雯一眼，小妮子眨着大眼睛，若有所思。

　　“这是一个挺复杂的故事，可以从很多方面去理解，总的来说，这个叫罗的人的遭遇，都是他自己得来的，早前，他为了救自己心爱的女人，得到了报尝，也为自己做出的坏事，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几千年前，老子先生说过，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这话说的，就是这个道理，所谓福祸相生，哪是人力所能预料？困境之中不要自暴自弃，闻达之时谨慎对待，这才是这个故事想要告诉我们的。”

　　我说着，将手里拿着的一个人形的烛台放回去，喃喃道：“起初，我以为这是一个虚构的故事，可能是写这个故事的人，想依托典故表达些什么，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故事里头，那个被隋炀帝赐名‘土龙’的古怪东西就十有**是编出来的，直到，多年以前，我看到一本书上，那书上，也提到了这么个东西，是时才晓得，原来，还真有这么神异的东西啊。”

　　“那是一本什么书啊？”带着一点天然呆，雯雯问道。

　　“诶呀，这个……记不清楚了……反正，是一个历史读物，像杂志似的那种，那上面，摘抄了一段古文，挺有意思，当时没什么事情可以做，我还偷偷摸摸地看了很多遍呢。”

　　“那上面，也有小黄段子么？”咯咯咯地傻笑着，雯雯来了精神，我转过身来，在小妮子的脸上轻轻地掐了一下，埋怨道：“小黄段子，小黄段子，就知道小黄段子，能不能好好聊天了你这傻妞儿。”

　　“人家就是问问嘛，问问嘛，不要掐脸啦，再掐就肿啦~你这臭猴子，就知道欺负雯雯！”雯雯说着，将我的爪子抓住，张口便咬，我苦笑着着一缩手，便将小妮子带回怀里死死搂住，“别闹！再咬人就办了你！”

　　“你敢……”雯雯说着，嘟着小脸摆出一副不服不忿的样子来，我斜着眼睛上下打量，直接将那确实有点流氓的大爪子伸了出去。

　　雯雯大惊，紧忙攥住我的爪子，紧跟着，抄起一边放着的几本破书，狠狠地砸了我两下，我怒目而视，小妮子嗖地一下跑到墙角，也不进也不退，就那么斜着眼睛看着你。

　　“看你那小样儿……”被这古灵精怪的性格逗得不行，我苦笑着摇摇头。

　　“哼哼哼，不给讲故事的老公不是好老公。”皱着鼻子做了个鬼脸，雯雯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一边，双手一搭，趴在桌子上。

　　“你这么磨人，家里人知道么？”苦笑着摇摇头，我笑着说。

　　“不用你管，快讲快讲。”很讨巧地摆出一个温柔笑脸，雯雯有点着急了，我寻思寻思，也只讲了一个大概。其实那么杂志上的段落，摘自一本南北朝留下的古书，书上的原文说：江陵赵姥，以酤酒为业。义熙中，屋内土忽自隆起。察为异，朝夕以酒酹土。尝见一物出，头似驴，而地初无孔穴。及姥死，邻人闻土下朝夕有声，如哭。后人掘宅，见一异物，蠢而动，不测大小，须臾失之，谓土龙。

　　可这故事，是很久以前看到的，想要原封不动地描述出来，也不是特别容易，所以，我只大体地对雯雯讲，说，很早很早以前，有一个老太太靠买酒为生，有一天，他发现屋子里头鼓出一个包，很奇怪，没事儿的时候，就往那个土包上面倒酒，后来，土包里头，有个东西露了出来，脑袋像个驴子，看不到身子是什么样的，后来老太太日了，没有人往土包里头倒酒了，然后就听见，有个东西在下面叫唤，听声音，像是在哭泣，后人觉得奇怪啊，就把土包挖开，然后在里头看见了一个怪物在微微蠕动，没一会儿，就不见了，大家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就四下打听，后来才知道，这个东西，叫土龙。

　　雯雯听了我的话，愣了半天，我以为小妮子在寻思那个故事，便不理她，自己摆弄自己的，这时候，突然看见小妮子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突然直起腰来：“老公老公，雯雯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么。”

　　“说吧。”手头有点忙，我头也没回。

　　“你，你，你是怎么记住这么多的东西的？我感觉，你知道的东西好多啊。”雯雯说着，手扶着脸颊，憨笑不止。

　　听了这话，初是一愣，短暂的错愕之后，我笑笑，“这没有什么啊，古人讲，博闻强记，你看得多了，知道的自然就多了，不是你老公知道的多，而是，你自己知道的东西太少了，你看你，一天天的，除了玩还是玩，什么时候把心思放在读书上了。”我说着，笑容玩味地瞥了她一眼，小妮子，一嘟嘴：“可是，很多东西，我也看过，但是，看过之后，就忘了，我就讲不出这么多的细节来，可听你讲，像是很熟悉似的。”

　　“那是因为你看得不用心，我不是说了么，你的心思不在这上面，怎么可能记得住？很多东西没有那么难记的，如果真能理解，篇幅又不太长，一般的文章，看个四五遍就能记个大概了，你学跳舞的时候，不也是一样么，我看，很多动作，你看个三四遍就能学会，我就不行。”

　　“嘻嘻，明明是一遍就能学会！比跳舞，你可差远了！”雯雯说着，龇着小白牙，一脸得意。

　　“呀呀呀，这把你厉害的……”我说着，一撇嘴，可想起小妮子那连唱带跳的小模样，又觉得，会跳舞的女生确实不一样。虽然嘴上不承认，可想想当年的事，不得不说，少年无知的自己还真的给那时候的雯雯魅到了，呵呵，一失足成千古恨，谁能想到，自己怎么就跟这么个傻妞儿走到一起了……

　　想到这里，苦笑着摇摇头，偷眼瞄了那小妮子一眼，发现，还陶醉在自我满足里的雯雯正歪着脑袋一脸好奇：“咦？你傻笑什么呢？”

　　“笑你啊。”我说着，顿了顿，随后又说：“诶，你说，当年的我，怎么就那么想不开，被你这小狐狸精给骗到手了呢？”

　　“你才是小狐狸精呢！”一下子炸了窝，雯雯瞪着着眼睛，愤愤然：“再说了，谁骗的谁……当年是怎么一回事，你这臭家伙自己不清楚么？哼，说的，说的跟人家勾引你一样，明明是个臭流氓……人家好心收留你，你还……你还……”

　　“我还怎么样？”见她颇为在意，我嘿嘿一笑。

　　“你自己知道！”雯雯说着，捂着小脸做娇羞状。

　　“可说到底，还是你勾引的我。”深吸了一口气，我说。

　　“人家才没有……”雯雯说着，一撇嘴。

　　“撒谎的孩子没肉吃。”讪讪一笑，我道。

　　“那也没有。”那倔强的小脾气一上来，雯雯死不认账。我走过去，低下头，跟这小妮子对视了几秒钟，本想让她看看我的鄙视，却不料，板着脸一本正经的她，灿然一笑，还没等自己反应过来，就被这属小狗的妮子搂过去，紧跟着，下唇一痛，稀里糊涂地就给咬了一口……

　　这个货……

　　诶呀……

　　捂着嘴唇看着逃得远远的小妮子，我都给气笑了，这真是混熟了，治不了了，你等晚上回去的，看看大爷怎么收拾你。

　　心里头想着，哭笑不得地摇摇头，一身手将手里抱着的一本破书放回原位，不理会那个越来越臭屁的小妮子，继续在这地下室里兀自翻找。

　　熊哥说过，在大金牙的这个地下室里，有个类似鱼缸的东西，那里头，曾经养着几只金灿灿的小蛤蟆，从他的描述上看，这个东西，应该跟我老家发现的那些很像，更让人不得不注意的是，这些金色的小蛤蟆，跟赵姬陵发现的那几只，好像……也有点不同寻常的关系。

　　它们是一样的么？有可能。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事儿……有点邪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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