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雯雯干的呢?
难道,这小妮子外面有人了,要饿死他老公不成?
不至于啊,这得多大的仇恨才能让她干出如此恶毒的事情来……那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呢……
时间一点点过去,缓慢而平稳,在这也不算太狭小的地下室里一点点地熬着,没人能吃的东西,没有水,那几瓶药酒倒是味道不错,可,刚沾染一点,就觉得浑身燥热难忍,那种感觉,简直比死还难受。
最后,我放弃了,一个人坐在墙角等着,一晃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饥饿感逐渐退去,体内的脂肪开始灼烧,脑子里头还算清醒的我发现,浑身都是暖烘烘的,但是,自己的力气,越来越小,估计着,照这样下去,用不了两三天自己就要跟那干尸一样死在这里了。
呵呵,真没想到,大风大浪也算经历过了,自己竟然会死在这种地方,心里头想着,内心涌起一阵苦涩,我扶着墙角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向那金牙的书桌,坐在那个可以开动密室的椅子上,我拉开了大金牙的抽屉,抽屉里头,有很多乱七八糟的资料,还有一些,很久很久以前才流行的,那种,带塑料封皮的笔记本。
这些东西,在我刚来的时候,我已经仔细翻看过来,总的来说,都是一些类似工作笔记的东西,不成章法,也没有什么格式,多的时候三五百字,少的时候,也就一两行不着边际的疯话,我坐在椅子上,能感觉,脑袋里头,阵阵眩晕涌上来,自己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
我没有死过,不知道,死亡是怎样一种感受,但是,上学的时候生物老师跟我们说过,人,在不喝水的情况下,三天左右就是生命的极限了,现如今,我估摸着,再这样下去,自己也挺不了多久了。
写点遗言什么的,等被人发现了,也好有个交代。
心里头想着,拔出圆珠笔在本子上划了划,那圆珠笔的痕迹,断断续续,看在眼里,就如我此时此刻的思绪一样,真真让人不知如何形容……人们说,在死之前,每个人都会在心底里将自己的一声重新过一遍,现在的感觉,也差不多,往事历历在目,想起了远在老家的亲人,想起了已经走了有些日子的四叔,想起了……原以为,可以永远在一起的将小雯……
意识一点点地模糊下去,四周的情形,也愈发地黑暗起来,我能感觉到,自己的思想,已经不受控制,或许,这就是魂飞魄散的前兆吧……
会不会变成一只孤魂野鬼什么的?
要是可以,最少还能给家里人带个话去……心里头想着,苦笑一声,嘴角刚刚勾起来,这意识,就如一潭死水,再也显不出半点波澜……
这就像是一场梦,一场很长很长的梦,在梦里,我看到了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大的,像是一只猴子,小的,像是一只猫,两个东西,走在山间的小路上,夕阳西下,拉出长长的两道身影,有点凄凉,但很美。
等等……
我还没死么……
突然感觉到一点热流,我尝试着睁开眼睛,可,这眼皮粘在一起,不论如何努力都没有办法睁开,情急之中一抬手,突然听得叮叮叮地一阵乱响,揉开眼皮的一刹那,正看见,一个蜂腰美腿的护士背对着我转过头来,他的手里,拿着一个拖布一样的东西,见到我的一瞬间,立即路出狂喜的表情来……
是医院。
没错,这肯定是医院。
别的不说,这浓浓的消毒水的味道就不是别的地方能够轻易见到的……
“我这是在哪里……”等那护士凑过来,我有点吃力地问她,那护士没有直接回答,一边将被我拉下来的挂瓶重新整理好,一边示意我不要说话,我转过头去,首先看到的,是她那饱满而恰到好处的傲人双峰,掩藏在制服下面不露痕迹的***,平坦光滑的小腹还有……
真是难得的好身材啊……
等等……
突然感觉有点不对,我的鼻子也跟着抽动两下,一种淡雅却又极是特别的香水味好生熟悉,我仰着脸看向那个护士,经不住一阵迷茫……
“怎么是你……”
“嘘……”手压着嘴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蒋晓艳一脸神秘地看了我一眼,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把被我推在一边的毛毯重新盖好,又见眼睁睁地看着她,领了一个穿制服的男人走了进来……
“你醒啦。”对着我的方向敬了一个礼,对方显得很是尊敬,我一脸茫然地看着他,勉强坐了起来,“您是……”
“我叫曾诚的,x组的。”对方说着,在兜儿里掏出一个似曾相识的证件跟我晃了晃,让他这么一说,我就明白过来了,x组,传说中,专门处理一些莫名其妙的古怪案件的特设部门……
“是你们救了我么?”转头看看四周,包括那个依旧在拖地的假护士,我有气无力地调整了一下姿势。
身体有点虚弱,但是,一时半会儿好像不会死。
“准确地说,是我们头儿,带人救了你。”对方说着,苦笑一声,倒是路出一个蛮真诚的笑容来:“事情发生以后,我们在金万年的宅邸附近安装了一些监控,想要搜集一些信息,就是这个东西救了你。”
对方说着,挑挑眉毛,又很熟练地拿出一个小本子:“好了,不说那么多了,你叫什么名字……哦,对了,祁凤鸣是吧,他们跟我说过了……我又几个问题需要跟你确定一下,首先一个:你是怎么被关在那个地下室里的?“
“我也不知道……”摇摇头,我说。
“那个跟你一起进去的小姑娘呢?她是金万年的女儿吧,她现在在哪里?”犹豫了一下,对方捏着手里的笔杆子转了几下。
“你们没又看见她出去?”心中一沉,我讶然道。
“没有。如果她出去了,我还问你做什么?我们仔细看过录像,从监控上的反馈来看,你们两个一起进去的,却没有一个人出来,我们的人觉得又问题,还是等了几天才决定进去看一看,结果,那个宅子里头,空空如也,连个能喘气的人都没有,要不是一个老前辈见多识广,你这条小命也保不住了。”
对方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有人想杀你。那个密室的门,被人用锁头反锁了,凭蛮力,根本就是打不开的。”
“是么……”一阵无语之后,我转过头去。
“说说你的想法,你觉得,这种事情是谁做的。”眼皮一耷拉,紧跟着,缓缓地撩起来,曾诚的眼里,露出一种老谋深算的味道来。我看着医院的天花板,良久过后,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他的身体还很虚弱,需要休息,有什么话,等明天再问吧。”一边勤勤恳恳地收拾屋子,一边留意我们的对答,蒋晓艳无比纯熟地伪装出一个漫不经心的态度来,那个叫曾诚的男人听了,抿了抿嘴唇,站起身:“好吧,那你先休息,我在在走廊前面的值班室那边,想起什么了,就找人叫我。”
对方说着,再一次点点头,我有点吃力地往后缩了缩,将被子蒙在了脑袋上。
“怎么样,死不了吧。”走过来坐在我床边,蒋晓艳摸摸我的额头轻声道。
“是雯雯要杀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时的心情,我转过头来,一脸苦涩地看着她。
“瞎说什么,雯雯怎么会。”蒋晓艳说着,神情也变得凝重起来:“不过,她不会,不代表别人不会,或许,这件事真的是金家的人坐的,目前来看,还说不准。”蒋晓艳说着,苦笑了一下,“你看,我刚走没几天,你就出事了,能不能给人省点心啊。”
“是你救的我么?”转头看看她,我问。
“严格意义上说,不是。”蒋晓艳说着,欲言又止,见她破有些忌惮,我微微皱眉:“话说回来,你为什么这么一副打扮啊?你这次回来,不是专门过来看我的吧……”
“当然不是专门过来看你的,我是来找金万年的。本来想找你商量一下,看看,你是不是知道什么线索,结果呢,刚一过来,就扑了一个空,雯雯不见了,你也不见了,你们两个,就像是在这个世界上凭空消失了一样,幸亏,我太了解你的性格了,要不然,还真没处找你呢。”
对方说着,略显得意地笑了一下,那样子,很美,但是,处在这样一种环境下,我却很难笑出来:“雯雯呢?她现在在哪里。”
“她现在很好,你不用担心。”眼神一黯,蒋晓艳拢了一下起身要走。我伸出手来,一把将她的手腕攥住,四目相对的一刹那,我发现,这个女人在撒谎。
“她在哪儿?”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有点哽咽地看着她,蒋晓艳无比为难地看着我,轻声道:“你先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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