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讨好

“其实，我也是这样的。”抿着小嘴摆出一个特欣慰的样子，小红帽捂着胸口，羞答答地闭上眼睛：“其实，我也是练功练得这么小，你别看我只有二十不到的样子，其实我的辈分很高的，我生在５０年代，按老辈儿人的规矩，你见到我的时候得管我叫声姑奶奶。”

“你给我死一边儿去。”鼻子差点给气歪，我伸出手来一把将她推下去。小红帽并不在意，一边在那里腆着个大脸咔咔直笑，一边抱着被子爬上来，“我说真的呢，其实，我就是返老还童的类型。”

“我也是。”我说着，冷哼一声将枕头拍了拍，又一侧头，躺了下去，“不想跟你闹了，我要睡觉了，明早起来还有正经事。”

“不嘛，你还没说完呢。”小红帽说着，胸－脯往前一腆，又对着自己的被子摩挲两下，“说完再睡，时间还没到那么着急干什么。你刚刚说了不老、不死，除了这两种之外，不还有不灭和不坏么，这两种有什么区别？”

“区别很大啊。”我说着，看着黑漆漆的头顶笑了笑：“不灭跟不死相对应，不死指的是肉体不死，而不灭，指的是精神永存，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宗教流派都认同转世轮回的说法，不灭的概念，也由此而生。我记得，有一个故事，说是在很多很多年前，大约是清朝中期的时候，在淮南生了一个小孩儿，刚生下来的时候就有记忆，知道自己是谁。长大了以后，这个孩子当了小官，后来他在一次调动的过程中被造反的士兵杀死了，就在他死之后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在距离他死的地方不到二十里的地方，出生了一个小孩儿。那小孩儿一生出来，就能说话，大人问他说你是谁啊？那小孩儿开口便大骂说，我特么是被你儿子杀死的县太爷！说完，这孩子扑上去，一口咬死了自己的生父，然后，被惊吓过度的产婆扔在地上摔死了。这个孩子，被鬼符祖师写在一本书里，他的位置，就在你们那个祖师爷后面不远的地方。”

“那不坏呢？”眨眨眼睛，小红帽小声道。

“不坏，指的是肉身不坏的法门。不坏其实有两种。一种是身体结实，很难被伤害，用我们现在常用的表述方法来说，这种人，铜皮铁骨，刀枪不入。还有一种，就是康复能力极强，在受伤之后，身体会以非同寻常的速度迅速愈合。对于前者，我曾听说过，至于后者，我想，现在的你应该比我更了解。”

“讨厌，你又挖苦我。”小红帽说着，嘟着小嘴摆出一副怏怏不乐的样子：“我这算什么肉身不坏嘛，身体不会被摧毁，却不小心失去那么多。”

“那是你的问题，不代表所有人都这样。”我说着，勉强坐起来，又伸出手来摸摸她的头，“道家讲，物有阴阳，凡是也都有个奇正善恶的说法，你现在的情况只能说明，你的修炼方法终归不是正道，并不能说，所有类似的法术都是错误的。在佛教的历史上，有一个有大智慧的人叫菩提达摩，就是民间传说所说的达摩祖师。达摩祖师来中原的时候，梁武帝当政，梁武帝是一个很推崇佛教的人，但是，他对佛教思想的认识有些偏激，为了纠正他的错误，菩提达摩受宫刑做了太监，在宫中与梁武帝朝夕相伴。可后来，两个人谈着谈着谈崩了，菩提达摩离开皇宫走了，也是这个人在少林寺面壁十年创立了而今在中原地区最有影响的禅宗佛教。据说，菩提达摩死了以后，身体里出现了很多舍利子，但是，最让人觉得惊讶的还不是那些舍利，而是他的身体。断肢能再生，残体能复原，人们都说，这是达摩祖师最厉害的本事之一，因为，晚年的时候，达摩祖师丢在宫中的东西自己回来了。”

“那个东西也能自己长出来？”捂着小嘴做惊讶状，小红帽像是听到了什么很厉害的事情，我苦笑一声摇摇头，轻声道：“按道理说，应该是可以的，只是我不知道，现在的你能不能做到这一点。”

“我不能。”小红帽说着，憨笑一声摇摇头：“我只是伤口愈合得比人快，生命力，比正常人也要顽强些，像这么厉害的事情，我是没有办法的。”

“是么。”半信半疑，我掀开被子盖在身上，“要这么说，你还真是处女啊。”

“本来就是嘛。”脸一红，小红帽白了我一眼，“这一点有什么还怀疑的，你不是老司机么，一眼就能看出来。”

“老司机也有走眼的时候。”我说着，憨笑一声转过头去，“回头想想，那时候你那几下也玩的挺熟练的，却不想到现在还没有真刀真枪地跟人试一下。你以前，经常跟你的男朋友做那些么？单从技术层面上说，确实不错呢。”

“我才没有，那是我的第一次。”小红帽说着，俏脸绯红地白了我一眼，见我一脸怀疑，这妞儿又捂着通红的小脸嘀咕道：“骗你做什么，撒谎是小狗。人家当时是第一次好吧，表面上很从容，那是因为心里素质好，说真的，当时紧张死了，心都要跳出来了。”

“第一次就这么厉害？”一脸怀疑地撇着嘴，我才不信呢。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类似的事情你们两个没少干，只要不傻，是个人就能学会吧……”小红帽说着，傲娇里带着几分不屑。我侧过身去，上下打量着这个拥着被子的小妮子，良久之后苦笑道：“为了模仿一个人，你还真是煞费苦心呢，不过，也多亏了你这功课做得够充分，要不然，早就露馅儿了。”

“那是。”小红帽说着，拍着胸口显得很得意，“为了装得滴水不漏，我足足地观察了大半个月，不仅雯雯的事情让我摸透了，就连你的习惯我都清楚得很。你睡觉的时候喜欢侧着身子抱着她，左手放这里，右手放这里。凑在一起干坏事的时候，喜欢在后面，让雯雯的屁股翘起来。你高兴的时候，喜欢俯下身子摸摸她的头，亦或是伸出手来捏捏脸，假装生气的时候会用掸子打屁股，真生气了，就自己窝在一边不说话。你最喜欢的吃的东西是鸡汤和鲫鱼，最不爱吃的东西是豆子。你表达爱意的方式是亲额头，表达不满的方式是冷笑。你对传统文化有着深刻认同，尤其对纲常伦理的事情看得极重，也正因如此，长辈们对你的评价都很高。你的学习能力很强，记忆力也比常人出色些，平素里彬彬有礼像个君子，私底下，什么事儿都干，是个地地道道的臭流氓。还有……还有……”

连珠炮似的抖出一大堆，小红帽翻着眼睛一时想不起，我斜着眼睛瞥了她一眼，无可奈何：“你说的都对，然后呢？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你就这么抱着被子爬上我的单人床，还口口声声说我是个臭流氓……你这么做，就不怕我趁此机会对你做什么？”

“你不敢，若真有这胆子，等不到今天的。”一脸暧昧地勾勾嘴角，小红帽将被子裹了裹，“你知道的，我是一个只能看不能碰的花瓶，你要是碰了我，我会死，你也好不了。再者说，你心里还有蒋晓艳，虽然嘴上不说，但我能看出来，在心底，你依然没有放下她。”

“你错了。”冷笑一声，我侧过头去，“从她做出决定的一刻起，我和她之间，就注定不会有结果。从她的眼里，我能看出她的难处，可能有人威胁她，也可能，有些不得不那么做的理由，可这一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又一次出卖我。人跟人是不同的，她愿意做她的孝顺孙女，这没有错，错就错在过去的我实在太天真。女人嘛，就那么一回事，说句不好听的，这么多年下来，什么样的事情没见过？我没钱，没权，没地位，要什么没什么，人家脱下裤子跟你睡一起，本来就委屈着呢，你算算，这前前后后多少天，蒋晓艳能忍，还不允许人家有些小心思？好事都得赶在我身上，让别人怎么活。”

“你生气了。”抿着小嘴看着我，小红帽一脸警惕。

“我没有。”我说着，冷笑一声看向窗外，“答应过你的事，我会努力做到，明天我去找个地方，切断那女人和你的联系，你按照我留给你的方法仔细调养，不出半个月，就能恢复个七七八八。当然，最好的情况是，那个时候我还活着，那样的话，这一切就不是问题了，可话说回来，就算我死了，以你的聪明智慧来说，要将那些杂七杂八的地方弄清楚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问题。琪琪，我见过的女生里，数你最聪明，但聪明用在正道上，或许更好些。我是个流氓不假，可还没到无欲不欢的程度，你能协助我逃出那个地方，我已经很感激了，现如今，用不着为了已经答应过你的事情刻意讨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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