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柳树淌奶了**
日头毒得能煎鸡蛋,狗剩子蹲在河沿老柳树下扯知了壳。树皮上突然冒出些青不青蓝不蓝的印子,凑近了闻还有股子奶腥味。
"快瞅!这树淌哈喇子呢!"二丫拿树棍戳了戳,树皮缝里真渗出来些黏糊糊的白汤子,在树根底下积成个小水洼。三五个半大孩子围过来,拿草叶蘸着往胳膊上抹。
村东头老孙家的小子胆最大,伸舌头舔了一口,咂摸两下突然瞪圆了眼:"甜的!跟俺娘熬的糖水一个味!"话没说完,这小子脑门上突然浮出些蝌蚪似的花纹,抬脚就往麦子地里窜——两条腿快得带出残影,眼瞅着就要撞上地头的稻草人。
"娘咧!"狗剩子抄起赶鹅的竹竿拦腰一截,把老孙家小子绊了个大马趴。那孩子摔在土坷垃上也不嫌疼,咧着嘴直乐:"俺觉着浑身是劲,能一口气翻十八个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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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村长算盘噼啪响**
晌午头,晒谷场上炸了锅。七八个喝了树汁的娃子满场窜,有个女娃手心能冒火苗点烟叶子,还有个男娃能把晒谷的耙子变成活泥鳅。老会计的算盘珠子崩得满地滚,让个胖小子吸到肚皮上粘成副铠甲。
"反了天了!"村长王老栓把搪瓷缸子摔得山响,后脖梗子上的痦子直哆嗦。他抖开祖传的黄历本,毛笔蘸着朱砂往老柳树上画符:"打俺太爷爷那辈起,这树底下就不许撒野!"
符纸刚贴上树皮,滋滋冒起黑烟。老柳树跟活过来似的,枝条子乱甩,把王老栓的瓜皮帽抽进鸡窝。树根底下那汪奶汤子咕嘟冒泡,凝成个巴掌大的奶娃娃形状,冲着人群咯咯笑。
狗剩子突然觉着裤兜发烫,摸出前个儿捡的铜钱——上头不知啥时候长满绿毛,正跟树上的奶娃娃一明一暗地闪。二丫扯他袖子:"狗剩哥,你后脖颈子也冒花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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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夜猫子叫魂**
日头刚卡山,镇上来了辆黑轿车。打车上下来个穿中山装的老学究,鼻梁上架着酒瓶底眼镜。王老栓点头哈腰往祠堂让:"李教授您可来了,这树成精了..."
半夜三更,狗剩子猫腰溜到祠堂后窗根。听见里头算盘珠子噼里啪啦响,那老学究的声儿跟掐着脖子的公鸡似的:"...这是超自然能量节点,要立即取样..."
突然一声猫头鹰笑,屋檐上扑棱棱飞起群夜猫子。老柳树方向传来奶娃娃哭,哭得人心里直发毛。狗剩子扭头往回跑,瞅见二丫举着油灯站在树底下,灯影里树皮上的花纹正往她手腕上爬。
"快撒手!"狗剩子抡起铜钱往树上砸。绿毛铜钱沾了树汁,滋啦一声炸成个火球。奶娃娃哭声戛然而止,树根底下拱出条大花蛇,鳞片上的花纹跟孩子们身上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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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外乡人进村**
天麻亮时,村口老槐树下来了个戏班子。打头的青衣女子戴着银铃铛,唱词听着像童谣:"柳树哭,娃娃笑,铜钱长毛蛇戴孝..."
狗剩子蹲在麦垛后头数了数,戏班子七个人脚不沾地,影子上都缠着条小蛇。二丫突然掐他大腿:"快看!李教授拎着个铁皮箱往老柳树去了!"
树根底下的奶汤子不知啥时候变红了,咕嘟嘟冒着泡。大花蛇盘在树杈上,信子一吐一缩,树皮上的花纹跟着忽明忽暗。戏班子的铃铛声越来越急,远处传来王老栓扯着脖子喊:"民兵队!快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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