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左右士兵,才迟钝反应过来,将宋清铃拖起来,宋清铃心不甘情不愿,恐惧异常,说道:“侯爷为什么?侯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宋清铃死命地挣扎,但是那两个士兵就像是力大无比的巨人,无论宋清铃怎样的用力挣脱也于事无补。
夜空中转来凄厉的惨叫,让听着分外的恐惧。
费仪心中更加不满,他知道这是永安侯给他们下马威,做这些事无非是让他们好好看看。
随后永安侯又看向徐婉和那两个战战巍巍的孩子,说:“赐白绫,给你们留个全尸。”
徐婉苍白的脸上,憔悴异常,只见她咬着唇,缓缓说道:“徐婉真替侯爷感到悲哀。”
身旁的人皆都到吸一口气。
永安侯褪去脸上淡淡的笑意与慵懒,语气缓慢道:“你说什么?”
徐婉一字一句道:“我,真,替,侯,爷,感,到,悲,哀。”
永安侯问道:“悲哀什么?”
徐婉抬起来,不卑不亢道:“悲哀你的一切,自己以为坐拥千里江山,拥有无数的骑兵,就是天下的霸权,就是人中之人,可是这样又能如何?没有亲人的在乎,没有朋友的悲哀,你一直都很孤独,没有人想正真接近你,因为别人都害怕你,难道这样你还不可悲么?你和月中嫦娥有什么分别,你嘲讽她弃爱人不顾,飞身到了月宫,你何尝不是身在月宫中俯瞰万众,但却孤苦伶仃。难道你还不算是可悲么?”
这些大逆不道的话传到每个一个人的耳中,就连一向沉稳的斐济听到了此话,都变了脸色。
永安侯不怒反笑说道:“好,好,好一个婢女。”
永安侯徒然眼眸一冷,说:“你们还不动手!”
左右侍卫才后知后觉将徐婉和啼哭的孩童拉扯起来。
永安侯裂开诡异地笑容说:“慢着。”
已经急不可耐地陶芷听到此话,以为永安侯顿时变了心意一时欣喜若狂地看向永安侯。
永安邪魅的脸上慢慢睁开一丝笑容,他缓缓说道:“我要看着他们在我眼前自缢。”
徐婉一下子瘫软坐在了地上,眼神才无光彩,却是分外的平静。
而陶芷心中乍是千翻巨浪,排山倒海一般扑面而来,好似被密不透风的水,团团包围住,再也无法呼吸,看来这一切的都付之一炬。
徐婉没有挣扎被士兵拖了起来,只是眼神呆滞,目无焦点。
而两个孩子,无知懵懂,只能被士兵推着走。
徐婉被推拉在地上,像是失去生命的蝴蝶飘然落地,在无声息。
一个魁梧大汉,将白绫拿过来,一挥就挂在树上,对着徐婉怒吼道:“自己上路吧!”
宴席中所有的人都在注视着徐婉和两个孩子。
斐济抿了抿唇,最终还是没有说话,毕竟永安侯这性子天下也没有人能劝的住,不劝还好,一劝只会搭进更多的人,所以还不如冷漠置之。
徐婉全身颤抖,抬头看着白绫,洁白无暇就好像是月色一样,白得不真切,她伸手抚摸上白绫,手也不由自主地渐渐握紧。
如果人要这么活一辈子,还不如早早去了,只是她放不下她的妹妹。
后面的士兵不耐烦地推搡了一下她,她一个踉跄跌倒,四周突然哄堂大笑。
徐婉屈辱地站起来,将头伸进白绫中,可就是那一刻,突然跑出一个女子,那是阿离。
阿离一下子扑倒在徐婉的身上嘤嘤哭泣道:“姐姐,姐姐。”
徐婉在也硬不下心肠来,她不能看着她的妹妹一人独自活在这个世界上。
徐婉再也止不住哭声,抱住阿离低低哭了出来。
永安侯说:“真是姐妹情深啊!本侯爷突然又想让你死了。”
永安侯眼神微迷,散发出一种震慑力。
他站了起来,抬手手缓缓说道:“你过来。”
他指的方向正是阿离,徐婉摇着头,不然阿离过去,阿离只是用力扯下徐婉的手站了起来。
陶芷不由深吸了一口气,她站在最远处的角落里,火把的光亮无法蔓延到来,所有的阴霾像是一个屏障作为了陶芷天然的隐藏,谁也没有看见她,所以谁也不知道此刻她脸上的神情是多么的着急和慌张,她只能尽量地控制住她的情绪,可是恐怕与不甘心像是藤蔓一样爬来,慢慢缠绕在身躯上无法动弹,也无法呼吸。
阿离一步一步地走去过,缓慢而畏惧,泪眼朦胧的眼眸,在忽明忽暗的火光照耀下越发得熠熠生辉,像是晶莹透亮的宝石,散发着光泽,旖旎娇美的面庞带着闪烁的泪水,衬托着越发可怜,可怜到骨子里,让人忍不住怜惜。
阿离一直走到了永安侯的面前,永安侯嘴角轻轻一扬似是非常满意,突然永安侯伸手把阿离拉进了怀中。
所有人不由一愣,刚才还在要死要活,现在怎么也变成郎情妾意了,这永安侯的心思可真是难以揣测啊!
阿离倒进在永安侯的怀中,永安侯的身上不想越长公子哥身上散发着麝香或是其他馥郁之味,那是一个久战沙场的人,应该有的男儿气概,他的胸膛即使宽阔而有力,像是避风港湾,给人一种安全感,但是与其矛盾的是,一种压迫感也是不断,这种种的感觉交织在一起,使人更加的惶恐不安。
阿离在永安侯的怀中不敢在动,只听到永安侯朗声道:“拿弓箭来。”
听到弓箭这个词,陶芷心中一紧,他想做什么?如果是加害她们姐妹二人为什么要这样对阿离?
一种诡异的气氛,突然而来。
士兵应声,将弓箭双手奉上。
那弓箭看不出是用什么制作,但是可以看见上面细小的纹路,一笔一勾,无不是用心而作,弓身要比其他人的弓箭更大许多,看着样子那弓箭是非常厚重的。
可是没有想到,永安侯竟然单手将弓箭拿起来。
臂力实在是非常惊人。
所有人都目不转睛注视着永安侯和在他怀中瑟瑟发抖的女子。
永安侯握住了阿离的手,拉开弦,永安侯的声音再度响起来,说:“你不必使力,只要随我一同放开玄就好好。”
阿离的手背被永安侯的手心盖住,她随着永安侯的手握紧玄。
阿离迷茫地去做着,当她意识到这箭的一端是指向她的姐姐的时候,她才惊恐道:“不,不要。”
然而永安侯并没有停止,徐婉已经被士兵擒拿住,不能动分毫,然而阿离一直紧握的弓弦,不让它发射出,毕竟她的力气太弱,她根本就没有能力拉动弦,全是有永安侯的手而动。
这办法可真毒辣,让妹妹杀死自己的亲姐姐,这样的方法恐怕也只有永安侯做的出来。
永安侯一松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一只箭就脱手而去。
阿离一声惊呼。
凌空的箭,劲风强力而过,徐婉闭上眼睛,等待着,可是良久却没有任何的变化。
原来中途只能听到“叮”的一声,应该是什么东西击落它。
永安侯脸色一变,又再一次举起弓箭,阿离上前欲要阻止,但是被一旁的斐济拿住。
永安侯的箭再一次向着徐婉而去,可是又听到“叮”的一声,刚刚发的箭转瞬又落在了地上。
永安侯迷起眼睛,方才那一箭时,他认认真真看了四周,可是都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连那只箭快的都看不出是从什么地方而来,就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只箭,击落了他的箭。
陶芷的手掌心中慢慢出现汗水,陶芷站着这个位置非常的巧妙,由于是背光的地方,箭身到了中途,没有光的照射,谁也看不见,但是一旦箭身进入火光之区,箭就像是凭空而出,这不仅对持箭者要求有精湛的技术,而且还对敌手实施了心里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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