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看不见,但是也可以感受到那带着粘液徐徐爬动的东西。
那调子还在不停的响,同时这里蠕动的声音就越来越多。
永安侯说道:“不对!”说完,不让陶芷有丝毫说话的时间,一只手环在陶芷的腰间,足尖轻点,没有落地,而是在墙壁上借力,由窗口逃出去。
永安侯带着陶芷一落在地上,就能感觉好动密密麻麻的东西,顺着地面爬在了他们的脚上,永安侯足尖一点,带着陶芷上了树梢。
此时正好是乌云移动,月光洒下,下面是一目了然。
大大小小的虫蚁,还有蟾蜍,和蛇,它们交织在一起,却不相互嘶哑,和平共处的在一起行走。
陶芷和永安侯看着这诡异的场景,都是面色一变。
空中的调子又一次响起来,下面的虫蛇之类的东西,都加快速度向前走。
永安侯蹙眉,说道:“毒物过道!”
陶芷说道:“我知道苗族人可以趋使五毒。”
永安侯说:“我看不是,若真的是苗人,地上是五毒,可不是下面几种毒物。”
陶芷更加好奇:“有人驱动毒物干什么?难道是他们找不到我们,就请了高人来杀我们?”
永安侯心里也有一丝这样想法,毕竟这山林之大,若是搜前,又人手不够,但是山林间的虫蛇多,让他们来找自己估计非常容易,可是……
永安侯问道:“我们在树上,那些毒物就找不到我们,这不就是无用之举?”
陶芷蹙眉道:“话虽是如此,我们一时半会是出不了山林。若是睡可以睡在树枝上,吃也可以找树上野果子吃,可是其他的事,就必须下地,总不能出山林,就一直不落地吧?”
闻言于此,永安侯也不悦。
夜空中的音乐,一时间来骤雨磅礴,时而慢如潇潇暮雨,树下的虫蛇之类的东西都随着它们的行走而动着躯体。
陶芷说道:“现在怎么办?”
永安侯道:“静观其变,休养生息。”
陶芷不悦道:“这样。你还睡的下去,还是趋使这些东西的人找过来,我们恐怕……”
永安侯一冷哼:“他们要是能找到我们,早就找我们了,况且,他们就是因为找不到我们才放出这些虫子来。”
陶芷哑口无言,爬树她到是爬过,但是要在树上过夜,她可没有过。
月光大如圆盘,下面的一切都可以借着月光看的清清楚楚,不远处有一个野兔,从草丛中探出头来,只不过那一刻,四周的虫蛇一一爬过去。将那只野兔团团包围住,只见一只蛇叫在了野兔的耳朵上,之后用蛇身将野兔缠住,之后不断有蛇爬过来把野兔撕咬,不知会儿,密密麻麻的虫蛇一片,像是潮水一样,源源不断涌来,只到再也看不见野兔,在原地形成一个由虫蛇包裹起来的小山丘,只不过一会儿的时辰,虫蛇散开,那只野兔竟然不翼而飞,就像从来就没有一样。
陶芷惊呼道:“它们能吃东西。那只野兔不见了。”
永安侯也看见了那一幕,目光一凝,十分沉重,随后说道:“看来我们这几天只能在树上过夜了。”
陶芷说道:“这不是长久之计。”
“我知道,但是别无办法。”永安侯说道。
陶芷不由又抓紧了永安侯的衣服,事实上他们靠近的不能再近了。
永安侯蹙了蹙眉,他从小就被人疏远,长大之后人人都畏惧他,所以他睡觉的时候,不喜欢别人靠近他。
然而现在,无可奈何。
就这样陶芷靠近永安侯,毕竟夜已经深了,陶芷在我保持不了清醒,迷迷糊糊的,眼睛半睁半开,就好像喝醉了酒一样。
永安侯一直愁眉不展,一点儿睡意也全无。
陶芷的脑袋摇摇欲晃,不一会儿就靠近了永安侯的胸膛。
永安侯眉头蹙得更加的厉害了。
夜空中突然出来几点绿油油的光点,随后不知从什么地方飘来,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多得像是天上的星星一样,那是萤火虫,在空中漂动,四周都亮了起来,它们偏低都是,永安侯看着这些东西,目光一愣。
其中一只萤火虫,慢慢悠悠地飞了过来,最后落在了陶芷的鼻尖上,只不过是蜻蜓点水的一下,就又飞起来,晃晃悠悠地离开。
在那一瞬间,永安侯的眼瞳似乎被萤火虫点亮一样,突然散发出光彩。
可只不过是昙花一现,那道光彩又随风而去,随水而逝,消失殆尽。
永安侯看着眼前丑陋的女人,眼神似乎有点复杂。
但也只是一瞬间。
夜空的萤火虫聚散往复,和着月亮一起照亮了整个夜空。
一夜竟然是这样平安的度过,只到天光亮亮起来,陶芷睡醒,看着日出圆而大,刚刚生来的阳光并不是太灼眼,可以直视望去。
陶芷睡眼惺忪,被微光刺了眼睛,才稍稍睁开眼,却发现身旁的永安侯双眼睁开,已经是不知道醒了好久了。
两人一时无语,若不是永安侯一晚上作为陶芷的依靠,陶芷也不会活到现在,但是这并不代表陶芷会感谢他,毕竟在他手中去了那么人,包括她的孩子,这个仇恨已经根深蒂固了。
永安侯或许没有睡醒,眼中竟然露出不同往日的温柔,说道:“我看过很多次日出,但是身边从来都没有人,但是这一次是第一次身边有人。”
陶芷默然,没有安慰他,而是冷漠地看着他。
她自然知道他所说的看过很多次日出的原因,因为她自己和他一样,有过这样的情况,在她嫁进林家的时候,惶恐不安和绝望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后来在林家是那么勾心斗角,所以她还是害怕的,在在后来就无尽的孤独,身边能说话的只有婉玉,但是婉玉谈吐诗词,她根本就听不懂,她每晚上都睡不着觉,脑海想着他们的面孔,好像是在咫尺之间,却又远在天涯海角。
所以她在漫漫长夜中,无法入睡,也不定着想着他们,越想就越孤独,越孤独就越睡不着觉,几乎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她都是一夜无眠,看着晨曦从窗口散出来,看着太阳高高的挂起来。
虽然他们在一些地方同病相怜,可是陶芷也不会同情他,如果之前他是被人冷落,值得同情的,那么之后,他做的所有的事,都是他自己找的,别人畏惧他,下属不敢接近他,他的孤独就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然而这一丝温柔很快的被永安侯伪装起来。他或许已经习惯了,所以也没有过多的悲伤。
地上爬着的虫蛇不断驱动。
陶芷看着那些毒物爬去的方向,突然发现它们竟然爬去的方向是同一个方向,有条不紊。
陶芷说道:“你没有发现么?它们好像是朝着同一个方向而去的。”
永安侯说道:“在你没有醒来的时候,早就发现了。”
陶芷微微一愣,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是又觉得不可思议,摇了摇头,打断了那些奇怪的想法。
永安侯没有注意到陶芷这一系列的动作,而是对她说:“我到觉得那些虫应该不是向我们而来,因为它们的轨迹是有目的性的,若是在找我们,它们也不确定我们的方位,所以它们应该被分成几处,四散而去,可是现在它们的轨迹是有目的性的,那么说明它们在找一个人,或者是一个地方。”
陶芷也觉得此话说的有道理。
陶芷突然发觉,说:“昨天有音乐,才趋使它们行动,可是那音乐已经没有响起来,它们还是在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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