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侯说道:“昨天一直观察四周,没有瞧见四处有人,但是听着那声音又觉得他离我们应该不是很远。”
陶芷说道:“莫不是那个发出奇怪声音的人已经走了,估计向那虫蛇的方向而去。”
永安侯看了看这些慢慢爬去的虫蛇,看样子好像要比昨天要少好多。
才抬头说道:“反正,我们在这山林间,一时半会也出不去。还不如去看看,一探究竟。”
不由分说,永安侯就拉着陶芷从这个树上,飞身上了另一个树上。
就这样,也不知道过了多少的时辰,陶芷和永安侯在来到一颗树上,从那树向前方望去,可以清楚地看见一个驿站。
红红的灯笼随着风摆动,楼房泛黄腐烂,看起来有些苍凉,但那红彤彤的灯笼在风中的摆动,就好像是向路人招手,更显得越发的诡异了。
由四面八方而来的虫和蛇,还有其他的毒物,都向着那个驿站而去。
隐隐约约可以听见里面一些乒乒乓乓的声音,好像是打斗的声音,这个时候,那个不知道是用什么乐器演奏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来,地上的虫蛇之类的毒物,顿时沸腾兴奋起来,就加快了速度向前那个驿站爬去。
密密麻麻的无数的虫蛇,都爬进驿站。
奇怪的是那些毒物又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推挡了出来,门口和窗口皆是虫蛇的尸体,看着让人感觉到背部生寒。
就好像那些东西在自己的身上爬来爬去。
永安侯低声说:“好像有剑铮然作响。”
陶芷道:“难道是那个演奏的人是有心杀死驿站中的人,那么驿站中会是什么人,竟然要这般大的功夫,都不能将他杀死。”
永安侯又细细侧耳去听,说:“不对,里面应该不止一个个人,应该是很多人。”
陶芷问道:“怎么看不见演奏的人,或许他就在身边。”
这样一提醒,永安侯惊觉地看了看四周,四周树木茂密,根本看不见有什么人,而且刚是听那声音,那声音就好像从四面八方而来,根本就听不出来方位,看来是个难以对付的人。
只听到房间内,一直做响,就再也看不出有任何的情况了。
就这么等待了好久,那边开始有人说话,声音洪亮犹如洪钟:“老毒物,你出来吧!不用再这里装神弄鬼。”
只见一个人轻功而出,手持长剑,由空落下,手中的长剑在地上挽出了一个剑花,然后地上的蛇虫之类的毒物,皆被那剑花给斩成了碎末儿,四散而去。
那人落下站定,是一个身高七尺的汉子,满脸的络腮胡子,红面黑瞳。
空中的音乐戛然而止,树静风止,蓦然从一处的树林树叶纷纷扰扰抖落,像是有一个无形的人在树枝中行走,却看不见人影,那行动十分之快,不一会儿那人站立在摇曳纤细的枝桠上,身体也随着摇摆不定的树枝晃动,却伫立如山,没有丝毫倒下去的趋势。
立在树枝上的人白发苍苍却是鹤发童颜。
“你就有这点本事?就只能弄一些小虫子来?”红面大汉说道。
那“鹤发童颜”笑道:“对付你绰绰有余。”
红面大汉一冷笑:“能不能对付我,还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说着红面大汉举着剑,一幅防备的姿势。
陶芷瞧着他们二人斗打,难免会伤及无辜,所以想劝永安侯速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是陶芷刚要开口说话,永安侯就用手握住了陶芷唇。
习武之人的耳朵是非常灵敏的,万事还是得小心一些。
只叫那个“鹤发童颜”,一个拿出来一个奇怪的乐器吹奏,这么近听那声音,莫名其妙地心里一阵的起伏不定,感觉这调子似乎不止能把虫蛇蛊惑,仿佛还能蛊惑人心。
陶芷暗自惊叹和诧异的时候,看见树下得虫蛇在下面不停蠕动翻爬,悉悉索索地声音格外的清晰。
那些虫蛇,都爬向红面大汉,只见红面大汉持剑斩杀不断涌来的虫蛇,可是它们就像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无论红面大汉怎么斩杀,也杀不尽这些虫蛇。
“鹤发童颜”突然提高了音调,空气中的声音百转千回,听着格外的刺耳难耐,陶芷忍不住用手捂住耳朵,可是那声音却仿佛是在耳边的雷霆共鸣一样,听地耳朵越来越疼。
永安侯感觉到这声音的怪异,心中一惊,赶紧点了陶芷和自己身上的穴道。
这个时候,陶芷才感觉到,一股清泉之气徐徐上升,耳朵竟然也不怎么难受了。
陶芷又看向地上的红面大汉,他的情况十分的不好,他的耳朵和嘴角竟然都溢出了血,看来是受了内伤。
但是那红面大汉同永安侯得做法一样,不知道在点了什么穴道之后,情况才有好转。
那“鹤发童颜”一声冷道:“你就算是顽强抵抗,也支撑不了多久,迷早早认输,还能少受一点折磨。”
那“鹤发童颜”顿了顿,终于说出了关键的。
“南番王,是不是在房屋中?你最好快说,因为你等死了之后,我还是会知道南番王的下落。”
红面大汉笑道:“你以为你真的能打过我,你若真知道南番王的下落,现在也不用再这里逼问我了,以你这样的性格,我即使告诉了南番王的下落,你也不会放过我,而是杀人灭口吧!”
这话说的极其之对,那“鹤发童颜”面色微微一变,怒气冲冲。
而陶芷听到南番王就感觉不妙,因为永安侯狐疑地看了看陶芷,他一定是不相信她身上会有南番王的烽火令,既然南番王还活着那么烽火令一定在南番王身上,又怎么会在一个名不经传的女人身上。
陶芷虽然感觉到了危险,那危险是由永安侯而来,她可不觉得永安侯就是因为这几日和自己的朝夕相处,就对自己宽宏大度,他可不时这么的人,只怕他在误会烽火令在南番王的手中,但是陶芷不管说什么?他也不会相信,除非是把烽火令双手奉上,可是……
陶芷蹙眉,这烽火令怎么可能会被随时待在身边,已经早早的用土埋起来了,毕竟事关重大,拥有这烽火令看似风光无限,但是却是招来杀生之祸的东西,所以万不得已就不好拿出来,免得性命不保。
而且就算把烽火令给了永安侯,永安侯的性格一定会杀了自己灭口,到时候,烽火令不仅在他的身上,而且还没有知道他已经拥有烽火令,不必招来杀生之祸,等待时机成熟,就可以拿出烽火令统领十万大军,何乐而不不为呢?
这样一想陶芷更感觉不妙,转念一想,南番王不是已经死了么?怎么那人还不断说南番王,是假死,以掩人耳目,还是南番王已经死了,那个红面大汉为了自保,说出来的一些谎话。
陶芷在心底左思右想了好一会儿。
那“鹤发童颜”突然止住了怒气,笑道:“你未免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了,只要你说出南番王的下落,我就可以不杀你,而且还会为你医治。”
红面大汉冷哼一声,说:“你说的话什么时候算数过,巧言令色,只过是想骗我供出南番王的下落,到时候杀人灭口,从南番王那里拿到烽火令之后,就没有人知道你身上拥有烽火令,你到时候就会对江湖上的人说,是我拿走了烽火令,而那个时候,我已经死了,江湖上的朋友怎么能找到一个死人?都以为我还活着,在天下之间,不断搜寻我的下落,而那个时候你自然是高枕无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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