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书生灵巧的躲避,依旧子曰不断。
这可好,一边是打得不可开交,一边是骂得热火朝天。
秦老爷看着这场笑话,颜色难看至极:“胡闹。”
秦老爷又看看身后的家丁,说:“搜。”
高老爷押镖带着年轻力壮的去了。留在府中不过是一些女眷老奴,那当得住秦家恶仆,那些恶仆似散翻家到院去了。
每回来的仆人,都向着秦老爷摇头不语,秦老爷眯起眼,眼神犹如千年玄冰。
忽然听得一女子惊呼,所有随声而至,只见一红衣女子被黑衣人掳走。大家都追了上去。
原来楚亦什么也不知道,他所心爱的人竟然是这般的狠心。
铁生看着苏莹莹媚态十足,全然没有那端庄娴静之感,笑道:“真是个小妖精,用点小把戏就把高家大府搞得鸡犬不宁。”
苏莹莹依着高铁生,媚眼如丝说:“秦少明着是寻妾身,暗着可是寻高洁之父,高大镖头。”
高铁生抬起苏莹莹的下颚说:“你明白紧。高大镖头确实不在。”
苏莹莹说:“那么,传闻是真的。”
苏莹莹依旧笑着说:“莹莹只知道大爷对莹莹真心实意,大爷一定会带莹莹离开这是非之地。”
苏莹莹笑靥如花,妩媚动人心魄,勾高铁生七荤八素,高铁生揽上她的腰掐了一把,说:“小妖精。”
“好你个高铁生,平日里是个谦谦君子,实则是个奸佞小人,算计人到算计我头上了。”正是赶来秦老爷,其余人都莫名冒出来的黑衣人挡住了去路,只有秦老爷脱身,就急忙追过来。
那知身边的苏莹莹说:“公公救我!”
高铁生见得苏莹莹转脸不认人,气得一耳光打了过去。苏莹莹整个人都飞了出去,嘤嘤哭泣着。
秦老爷说:“原来你觊觎我儿媳妇,竟然敢抢了她,好大的胆子。”说着挥剑刺来。
谁也不知道在高铁生打苏莹莹那巴掌的时候,苏莹莹将三枚银针无声无息的插入高铁生的腰间。手法灵活而虚幻,高铁生竟然没有丝毫的感觉。
高铁生躲过甚是迟钝,差点划了衣角,心中即使恐惧惊慌。看来是受了那贱人的算计。
秦老爷招式千变万化,琢磨难定,即便是高铁生身体有异,但对付高铁生不敢粗心大意,不得不说高铁生十几年来的苦练是有效的,他的铁杖一挥安稳有力,劲风锐利。
对打几番,高铁生处于下风,秦老爷知道他要试出毕生一技,所以他集中精力,观察他所以的动作,揣测他下一步,加以应对。
也不知苏莹莹有意无意,突兀地叫了声:“公公小心。”
这声尖厉刺耳,全然不似平日。
秦老爷一时乱了心神,高铁生使出泰山压顶,重达六十多斤的铁杖不费吹灰之力杂了下来,秦老爷慌忙用剑挡住,但震力惊人,竟然伤了秦老爷的心肺,一口血吐了出了。
高铁生一运气,不知怎的腰间犹如针刺钻心的疼,乱气运,秦老爷趁机挥剑封喉。
苏莹莹踉踉跄跄的跑到秦老爷跟前,扶着秦老爷,说:“公公没事吧!”秦老爷挥了挥手,表示无碍,就在这片刻之间苏莹莹以同样的招式用银针插了进去。
秦老爷瞳孔睁大,身子不由自主跌跌撞撞后退几步,他和高铁生没有发觉这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恬静淑女,竟然对自己下殆手。他们输就在太过信任她。
秦老爷强抬起手,向她挥了一刀,她屹立如山不动不晃,那一刀呼啸而过,贴脸而过,竟然没走一点伤痕,只是一缕青丝飘然落下。
苏莹莹柔丝细语,宛如出沉的仙子,不谙世事:“公公该好好歇息了。”
秦老爷死不瞑目,到死也睁着眼睛直直定定的盯着她,眼神还残留着生前宛如毒蛇的狠毒,杀怒。
苏莹莹把二人的银针拔了出来,从袖口中取出一把匕首,从下至上,力道由深至浅地在二人身上滑了一到。
不知是风还是什么,只听得摇曳声响。
苏莹莹叹了口气,正要转身离去,忽然出现了一个捕快,那捕快相貌堂堂,身材伟岸,隐隐感觉从他身上散发的寒气逼人。
苏莹莹赶紧悲伤欲绝哭泣道:“捕快大哥,这里……死人了。”那声音莺莺切切,凄凄惨惨戚戚,好不惹人怜爱。
可那捕快冷若冰霜,纹丝不动,沉默不动。
苏莹莹用衣袖抹泪,眼角余光瞟了一眼捕快,想掏出银针,蓄势待发,可捕快的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双手,似乎知道她的所思所想。
苏莹莹泪光盈盈,宛若琉璃,璀璨夺目,衬托着更是娇柔可人,说:“捕快大哥,你怎如此看着我。”
捕快冷冷的说:“我给你讲个故事。”
这半夜尸横遍野,一个身穿官服的捕快对着出阁新娘讲故事,这真是好笑,可是苏莹莹一点也笑不出来,隐隐觉得来者不善。
捕快说:“衢州柔弱书生遇见纨绔子弟薛少强抢民女,被其仗势欺人的恶仆打死,那柔弱书生的父亲,连番上告,各县推托不接。”
苏莹莹虽然不知捕快言出此意是何故,但还是附和着:“岂不是藐视王法么?”
捕快又接着说:“薛父想仗着自家在朝的关系想赔点钱就不了了知,奈何那文弱书生的父亲是盛名一时的李大善人,不惜钱财,又要进京告状。不管是江湖还是朝廷受其恩惠的人也居多,薛家想一不做二不休,但无以下手为强。”
苏莹莹道:“然后呢?”
捕快说:“正当朝廷风气不振,官宦专政,薛家想贿赂官宦,将此事压下去,薛家搜刮民脂民膏,笼络臣子,收敛不少油水,事关重大,薛家也只好退而求其次,宁愿倾家荡产,所以用黄金千辆借以朝贡丝绸之名运送京城。也因此时闹得沸沸扬扬,但不至于闹到皇上耳边,即便有心之人想弹劾,也被官宦阻挠。但这事江湖之人皆知,不少人算计抢夺财物,果真不出所料,被人劫了去。只是那些人开箱察看时,竟然不是黄金而是真的是丝绸。”
苏莹莹疑惑的“哦”一声,问道:“那么真的呢?出哪里了?”
捕快锐利如剑的盯着她说:“这是江湖人尽皆知,薛家早有打算,来了个掩人耳目,金蝉脱壳。他们定然拖了人去运送这笔银子。”
苏莹莹睁着硕大的眼睛,一脸天真无邪说:“那拖了谁去?”
捕快说:“你应该认识就是‘天下第一镖局‘高大镖头。”
苏莹莹点点头:“自然,也是他求解了妾身。”媚眼一转,惊呼道:“高大镖头为人正直,定然不会接镖的。”
捕快说:“拖镖之人怎么会说出这镖的来龙去脉,高大镖头只怕被骗了。”
苏莹莹不解问道:“既然你已经找到他了,为什么不就夺了镖呢?”
捕快说:“你知道高大镖头性情固执己见,我三言两语,无凭无据,他怎么会相信我,况且拖镖之人是他极其信赖的朋友。他们人多势众,怎能凭我一已之力能应付?所以我发了暗号,等待朝廷支援。”
听到此处,苏莹莹身子微微一颤,但这变化微小,捕快并未察觉。
苏莹莹问道:“那朋友又是谁?”
捕快没有回答,只是说:“高大镖头及队伍都神出鬼没,却不知他们剑走偏锋,避开羊肠小道,与官道,不惜舍近求远,走一些人迹罕至的荒山野岭,也因我一路跟随,才知道他们的踪迹,但高大镖头并未等闲之辈,我不敢紧紧跟随,只是不近不远,大致知道他们的去路。只是有一天树林中发出一声声惨叫,事有蹊跷,等我赶到时他们几十个人全都死了。千辆黄金不翼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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