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萱震惊无比的看眼正一脸希冀地望着自己的家伙!拜托,你可是堂堂魏国开国皇帝,杀伐狠绝曹丕大神啊!天啦噜,这概况,咱莫不是碰到假的了!
“不是……陛下您……”
“哎呦呦,这脑袋怎么这么晕,手臂真的好疼呢,连手脚都没力气了,哎呀……”
曹丕抬起右手眉头紧锁的摁着太阳穴,装出一副难以忍受的样子,好像真的严重的不要不要的。
戏精、戏精啊!柴萱额间瞬间滑下无数黑线,无可奈何的压着高低眉,只感觉太阳穴在抽搐。
“贵人,既然陛下今夜要留下,那奴婢马上去通知曹书。”
不知从那里冒出来的小满,冷不丁的来了这一句话。吓得持续差点儿没把手里的粥给她甩出去。还没等柴萱噎在嗓子的音儿吐出来,小满倒乐颠儿颠儿的转身一走,顺带将门关了个严实。
“看来,我今夜是真不能走了。万一,太后又误以为你要敢我走,可就大事不妙了。”曹丕看眼立在原地正憋屈的紧的柴萱,眉开眼笑的站起身来。垂眸瞧眼柴萱手里的粥,斜挑眉梢,“萱儿,这粥要是再不喝,可就要凉了。”
柴萱无奈瞅瞅曹丕,再瞅瞅粥。这家伙刚才不是还说自己喝的吗,现在怎么瞬间摆明了要坑自己了呢!呵呵,开玩笑,咱可不是被你坑的!
葡萄似的眼珠子那么咕噜噜一转,柴萱嘴角勾出一抹奸笑,“对噢,这粥要是不喝,还真就凉了呦~”
说罢,将那粥望桌案上一放。轻轻舀起一勺粥来,慢慢挪至曹丕面前。四目一对,却见柴萱嘴角一歪,眸光一闪。本来已经快送到曹丕嘴边的勺子,猛一撤直接飞进了柴萱嘴中。
看你这回怎么喝!
曹丕忽然一愣,望眼正鼓着腮帮子含着一口粥冲自己得意的某人,抿唇一笑,慢慢朝柴萱靠过去。
视线忽凝,面前闪着异样光色的星眸令柴萱心中一紧。未待回神,只见曹丕手臂猛然一抬,整个身体瞬间一倾。
目凝四相对,唇角暖意萦。刹那间,贴近嘴边的双唇,斜着淡淡的兰草香气紧紧压制着柴萱紧抿的双唇。柴萱方才还得意的神色瞬间烟消云散,瞪着一对儿惊愕的大眼睛怔怔的望着近若咫尺的眸瞳,只觉整个脑海像遭遇了小行星的袭击——狂炸!
这家伙居然亲自己!
唇边越压越紧的温柔,像撩拨神经的手,搞得柴萱浑身的神经系统都要崩溃了。咕咚一声将嘴里的东西咽了个干净,速度太快差点没噎到,双臂一挥。曹丕没推出去半步,自己倒被反弹了好几步远。可好歹算是把自己的嘴解救出来。
“咳咳咳!”
柴萱捂着胸脯紧的连咳了几声,原本白皙的小脸儿愣是给憋的通红。抬着泛着碎光的幽怨白眼,气呼呼的望着站在原地正微微而笑的曹丕。
这怂,差点儿没把咱给害噎死喽,居然害没皮没脸的站在那里乐!还有没有人性了,简直是惨绝人寰,惨无人道啊!
“你干嘛亲我!”柴萱举着袖子将嘴抹了个好几遍,羞恼不已的冲着曹丕质问道。
星眸沉光,微微的泛着温柔。薄唇轻勾着邪魅的笑意,一点点朝柴萱走过来。吓得面前之人星眸一怔小腿肚发软,趔趔趄趄往后碎挪。
“不是你选择那样喂的吗?”薄唇轻展,曹丕玩味般浅浅一笑。“只是没想到,萱儿你会用这种方法,也着实令我大开眼界啊!”那带有调戏的眼神,瞬间搅的柴萱心头大乱。
什么开不开眼界的,好你个曹丕啊,你这思路太猥琐了吧。明明是咱吃了亏,怎么反倒搞的是本姑娘要占你便宜似的!
“谁要那么喂了,我本来是……”
话都嘴边,柴萱却转念一想:这直言不讳说自己故意不让他喝,是不是也不太合理?便揶揄半天,嘴唇都快被自己咬破了,才愤愤难平言地压声道,“是帮你试试温度嘛……”
“哦,那是我误会了。”看着柴萱那哑巴吃黄连的模样,曹丕浅笑道,“不过,我倒是不介意你……”
“介意什么介意,勺子给你,好好喝你的粥吧!”柴萱扬着通红的脸蛋,极其不耐的瞭眼曹丕,直接将勺子塞到曹丕手中,气鼓鼓的自门外跑出去。
这家伙谁想喂谁喂去吧,反正咱是没那本事!
瞧着落荒而逃的柴萱,曹丕凝眸垂望那尚有余温的热粥,以及手中的勺子。甚是好笑的回身而坐。也只有柴萱敢胆大包天的喝自己喝一碗粥,用一个勺子了吧!
舀粥入口,思绪微荡,不禁回想起方才那莹润香甜唇,便觉心神春漾。每次触到那双柔嫩,自己就像中了魔咒一般的难以抗拒。而且也从没见过柴萱想今日这般害羞的样子,按着以往只会板着那比冰块还要冷的容颜,将自己赶出去了吧。
曹丕沉目含笑,轻轻摇摇头。自己现在似乎已经无法冷静的去喝面前这碗粥了,如果不是手臂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真不知自己方才是否允许她那么轻易的就逃开。
星月撒穹,苏光四逸。淡淡的清辉照在洁白如的玉的大地,美的恍若瑶池仙境。
柴萱立在院子中央,一边呼扇这莫名发烫的脸,一边吐着长长的气。顿时觉的自己也太不争气了些,不就是被亲了一下嘛,这反应也太大了些吧!再说,之前又不是没被亲过,干嘛搞得的跟那二八岁不懂事的小姑娘一样,实在丢人。
正路过的小满,瞧着柴萱一个人杵在院子里,还不停的扇着风。这天气冻死人都够了,怎么还要扇扇风呢?况且,柴萱一个人出来了,那不是留曹丕一个人在屋里了!
天呢,冷落天子可是大不敬呢呀!哎呦喂,柴萱呀你咋个老让人操心呦!
想到此处,小满顿时吓得浑身一抖,急急朝柴萱奔过去,“贵人,您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呆着呀,陛下呢,您不会吧陛下一个人放在屋子里了吧……”
柴萱神色慌乱的瞄眼一脸惶恐的小满,支吾着别过脑袋,“额呀,他又不是两三岁的小孩子,留他一个人又出不来什么事!”
“哎呦,贵人,您是真不知道规矩还是装不知道呀。那可是陛下,当今的天子,您怎么能把陛下一个人留在那里呢……您呀是真的不要脑袋了吗!”
小满一把扣住柴萱的手腕拉着就往房间的方向走,那力道和语气完全和以往不一样,柴萱丝毫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她拖着来到了房门前。
好不容易从那人的魔爪里逃出来了,又要被小满的魔爪给送回去,也太委屈不是。柴萱硌拧着脖子,亦使出十二分的力气将小满的手臂挣脱。自己是绝对不会再回那个地方了!
见柴萱挣扎的紧,眼看着又要跑。小满心急如焚地顺势一跪,抱住柴萱的两条大腿,哀求道:“贵人,您若是再这样下去,咱们整个长春宫都会被罚的呀。主子的言行与长萱宫人息息相关,就算陛下不罚,太后,郭贵嫔都不会饶过我们这些奴婢的。姑娘,您有陛下护着,可我们却是生死由人的呀!”
小满低泣话语,不由令柴萱眉间揪紧。回眸望眼整个空荡荡的院子,心底竟有几丝凄凉。难道自己现在连为自己活的资格都没有了吗。行动坐卧都得考虑会不会牵连到自己宫里的人,和自己有关系的人吗!
“小满……”
“姑娘,我知道您不在乎这些。可您知道吗,从前有个侍妾就因为在先帝面前翻了个白眼,就被活活打死,就连她的近身侍奉的奴婢也被罚去做了军妓。在这宫里若是主子受罚,奴婢就要加倍,这就是规矩。所以,哪怕您再不想,也请您看在我们这些侍奉奴婢的份儿上,求您为奴婢某条活路吧!”
小满越讲越激动,声泪俱下的伏在地上,久久不愿起身。虽然曹丕对柴萱的宠爱真的令小满感到诧异,可柴萱的言行每每都听得小满是心惊胆颤。不说别的,就单单今晚将曹丕一人留在屋子里的事情。若是传到了卞太后的耳朵里,几十大板绝对是逃不过去的。更何况言语上的不敬,若不是曹丕罩着,柴萱和长萱宫众人的脑袋,不知道已经掉多少次了。
注视着跪地低低抽泣的小满,着实令柴萱不是滋味。沉叹口气,弯腰将其扶起。“小满,我知道了。你不要害怕,我大不了以后不顶撞曹……陛下了,行不。言语上也会主意,绝不会连累到你们好不好。”
满脸泪痕的小满,胡乱的将脸一擦,噎声而道:“贵人,小满也是真的担心您啊。您说万一那天太后又听了那些风言风语,又难为您可怎么办呢。”
“行,我明白你都是为了我好,以后啊,我不会那么任性了。”
柴萱安慰似地摸摸小满的脑袋,帮着她擦掉挂在脸颊处的泪滴。没想到,自己无所谓的行径,却让小满背上了这么大的心理压力。如今自己嘴上虽然应承了,可心里却似翻了五味瓶,一时间竟不知是何种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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