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海路上灯火辉煌。
人群更是络绎不绝。
穿行在明亮柔和的灯光下,一盏盏路灯眨巴眨巴眼睛,仿佛无数个五彩缤纷的生命。
轻柔温暖的慵懒光线,静静地照亮着黑色的柏油路面,也照亮了漫步的人们。
各式各样的车辆来来往往地奔跑,一长串的路灯与行驶的车辆交相辉映。给古城抹上了神秘的色彩的同时,又添补着繁华。
路两旁的香樟树,裹着万千翠绿,清新弥散,展现着生机盎然。微微夜风拂过,发出沙沙沙的声音。
路人的耳朵被风拂绿叶的欢笑声吸引。
“姐姐,明天你会跟爸爸吵架吗?”少年的声音随着微风飘了过来。
声音稍显稚嫩,听着有些耳熟。瑾萱挽住海天的胳膊,停下脚步循着声音望去。
“不会了啦,祺儿什么时候见过姐姐跟爸爸吵架?”女人柔美的声音在夜色里格外悦耳。
“陈轻芸!”瑾萱定睛一看,正是那银发女郎陈轻芸。
一头银灰色的长发飘飘洒洒,被路灯一打,溢彩流光。左手挽着一位中等偏高身材,戴着眼镜衣着讲究的男子。
右手牵着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的小男孩,正是端木子涵的儿子陈轻祺。
“跟上去。”海天伸手把瑾萱圈到怀里,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爸爸不想让姐姐在临海做坏事。”小男孩说道。
“傻瓜,姐姐怎么会做坏事呢?”陈轻芸望了一眼身边的男子,摸着祺儿的脑袋说道。
“大伯说的,说你们往孤儿院里面放蛇,很大很大的毒蛇。”陈轻祺停住脚步,仰着小脑袋说道。
“别听大伯瞎说!”听祺儿提起父亲,陈轻芸顿时恼怒起来。
“真的,做作业的时候,我偷听到的。”轻祺很执着。
“小傻瓜,你还会偷听啊?确实有人去孤儿院做了坏事,不过你放心,等哥哥查实下来,不会允许他们乱来的!”戴眼镜的男子蹲下身子,摸着陈轻祺的小脸蛋说道。
这男人面目清秀,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更增添了无尽文雅。
怎么看都不像坏人啊,瑾萱不由得怀疑起来,宋姨的情报出错了?不可能啊,几十年来云海集团顺风顺水料敌于先,都是靠了宋姨的这些资料。
“能从面相上分辨好人坏人?”海天转过身,把瑾萱搂入怀里,二人贴在路边的行道树上,做成热恋中急不可耐的情侣模样。
“哥哥,爸爸说你是中天帝王的老大,老大要有老大的样子哦。”陈轻祺年纪不大,说出来的话却是很有份量。
“放心,哥哥向你保证,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去伤害孤儿院里的孩子们。”男子伸出小手指和陈轻祺拉了个勾勾。
“哼!不要相信你大伯说的瞎话!”陈轻芸一甩脑袋,一头瀑布也似的银灰色长发飘洒开来,犹如夜的女神。
“芸儿,你总是这么武断,身上的戾气什么时候才可以褪尽?”男子望着陈轻芸说道。
“我戾气重?还不都是为了你们钟家?”陈轻芸把手一甩说道。
原来中天帝王的老板姓钟。
眼前这位戴着眼镜的年轻男子,正是中天帝王总裁的独子钟子休。
“好了好了,都是我不好,又惹你生气了。我的芸儿我还能不知道?刀子嘴豆腐心的女菩萨说的就是你。”钟子休站起身抚摸着陈轻芸的银发说道。
宋姨发来的资料显示,钟子秀和陈轻芸是同学,两人在大学时就已经恋爱,到现在一直十分恩爱。
只是这位中天帝王的继承人,对他老子的企业到底抱着什么样的态度,目前还是一无所知。
从眼前的一幕来看,鈡子休确实十分疼爱陈轻芸,那种神态不是装模作样能做出来的,应该坏不到哪里去。
“你看看你,又以貌取人了。”海天用身体把瑾萱往香樟树的树干上顶了顶说道。
“坏蛋,又动歪脑筋。”瑾萱抬手环住海天的脖子,顺势在他腮帮子上狠狠掐了一把。
和陈轻芸他们的距离不是很远,为了不引起对方的怀疑,海天故意急不可耐。
瑾萱不明就里,以为他又要使坏,特地下了狠手。海天呲牙咧嘴,脑袋乱晃。
“哎哟哟,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是了不得。”
“就是,瞧瞧瞧瞧,都急成啥样了?”
“怕是打了针,来不及赶回家吧。”
“嘻嘻嘻,你懂得真多。”
过路的人看到二人的模样,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羞得瑾萱抬不起头来。轻语嘤咛,抡起粉拳在海天的胸口好一通乱捶。
二人倚在香樟树的树干上打情骂俏,回过神时,钟子休早已牵着轻芸和轻祺走得远了。
“你说我以貌取人?”瑾萱一把推开海天,又拉回他的手握住自己。
“是啊,我们对那人不了解,光凭着他的几句话,就能知道他的为人?”海天问道。
鈡子休安慰陈轻芸的时候,瑾萱脸上的表情,早已将她心里的想法展露无遗。
“鈡子休是中天帝王总裁的独子,你见过哪个富二代会这么低声细语讨女友欢心的?”瑾萱问道。
“当然见过啊。”海天说道。
“几个月没见,怎么变得油嘴滑舌谎话连篇了?”瑾萱瞪了海天一眼说道。
“哪里是谎话?我的眼前不就站着一位豪门千金吗?”海天点了点瑾萱的鼻子说道。
“哼!懒得理你!”瑾萱假装生气,一甩胳膊,径自往前走去。
“哎哎哎,别呀,别生气呀。”海天赶前一步,捉住瑾萱的小手,二人相拥沿着暮色里的街道往酒店走去。
星期天总让人不由自主地慵懒,海天和瑾萱早早地用过午饭,上床午睡一直耗到下午,才被端木子涵的电话叫醒。
子涵让他们下午过来,仔细谈谈轻芸和中天帝王的事情。
临海陈府的黑漆大门,在夕阳的映射下泛着悠悠的微光。
海天上前轻叩铜环,不一会一阵脚步声传来。
“吱呀”轻响,黑漆大门打开一扇。
南琴把海天夫妇让进屋子,端木子涵早就在堂屋里等候。
中午女儿带着未婚夫回家,一家人相谈甚欢。鈡子休告诉二老,自己对父亲的一些经营项目早就心怀不满。
虽然早就开始下手整治,不过中天帝王根深蒂固,一时扭转不来。
临海山林征地,确实是准备打造高档的山海度假别墅。只是政府的批文下来,打算正式开建之时,才发现父亲一直在暗中控制。
至于征用恶徒暴力拆迁的方式,鈡子休承认了错误,都是自己一时不查,才动用了非法手段。
他当着子涵夫妇的面郑重承诺,该类事件今后再也不会发生,打造山海度假区是他规划了好几年的计划,绝不容许他人捣乱,更不会在度假区建成之后从事非法的勾当。
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陈轻芸今天一直低头不语,没跟父母发生争执,从她脸上的神情来看,竟然多了些温柔带了些悔意。
知女莫若母,南琴看在眼里喜在心上。看来女儿真的找到了好夫婿。
身上的暴戾之气渐渐收敛,多了不少妩媚。
“难道鈡子休真有难言的苦衷?”瑾萱问道。
“事情并不明了,眼下判断为时过早。”海天说道。
“从今天他们说的话来看,不似作假,不排除他是真的遇到了很大的阻力,毕竟中天帝王是靠那些非法勾当起家,子休的父亲正当壮年,一时之间肯定无法改变。”子涵分析道。
“我只想他们早点成家,生上几个娃娃,过过安稳的日子多好。”一脸向往摆在南琴的脸上。
哪有父母不这样期望的?瑾萱望了望海天一眼,低头喝茶。
云汉和江雪盼了好多年了,终于听到女儿就要成家的消息。
就等着把孤儿院的事情了了,回部队办理复原转业手续。热爱军旅生活的海天,终于答应瑾萱,要和她长相厮守,日日夜夜永不分离。
瑾萱心里明白,要不是身上的暗伤,海天怎么会舍得离开他钟爱的部队呢?
海天心里清楚,他再也不会让痴情的瑾萱,提心吊胆睡不着安稳的觉了。
“男儿不扛枪,哪有国和家?”为了这句话,他奋斗了小半辈子,是时候退下来建设自己的小家了。
到现在还没敢跟陀淘和军长他们联系,得尽快把孤儿院的事情解决好。
在海天的心里,早就迫不及待,想念那些特战队里生死与共的战友们了。
四人商议了好一阵子,决定拭目以待,倒要看看鈡子休是不是言出必行的真男儿。
二人在陈家用罢晚饭,回到酒店。
“据端木子涵说,陈轻芸今天的表现相当好,难道她最自己前阵子的行为真的后悔了?”瑾萱扶着阳台的栏杆问道。
“有可能,目前情况不明,任何结果都有可能。”海天扭头望望瑾萱的背影说道。
“我觉得鈡子休不是坏人。”瑾萱望着远方的海平面说道。
“是啊,他不是坏人,我是坏人。”海天贼特兮兮地搭话。
“去去去,又来了,人家说正经事呢。”瑾萱轻轻拍了拍栏杆说道。
凭海天多年以来的战局分析经验,鈡子休不会是穷凶极恶之徒。中天帝王的经营模式根深蒂固,不是他想扭转就可以立马办到的。
至于拆迁时使用非法手段的事情,很有可能是陈轻芸的主意。放蛇那些恶毒的手段,好像轻芸并不知情,极有可能是其他人恶意而为。
“哦,我的小傻瓜老想着别人的正经事,啥时办办我们自己的正经事啊?”海天笑嘻嘻地从背后搂住瑾萱。
一双厚实温热的大手轻轻探入宽大的浴袍,动人的曲线嫩滑细腻。
山峰平原,早已被海天的体温焐热,象绸缎一般丝滑。
瑾萱扬起精致的小脑袋,捉住海天的双手,一侧的耳垂刚好掠过海天的嘴唇,被他轻轻咬住。
热气涌入耳道,一直钻进心里,撩拨着瑾萱的芳心,好一通**。
远处海天一色,归航的渔船沿着固定的航道,缓缓而行。
“真是美不胜收。”海天咬住瑾萱的耳垂轻声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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