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萱和关小叶在家里实在憋不住,索性驱车去特战队队部碰碰运气。
越野车一路疾驰,在队部门口的林荫道上,这才缓下车速。
越是靠近队部,二人的心情越是沉重,正在迟疑不前之时,身后忽然来了一辆吉普车。
那车十分讨厌,连着按了几下喇叭,还不停地闪灯,**裸的挑衅,让关小叶心里极不痛快。
瑾萱还是头一次听她说出脏话,还没来得及反应,关小叶已经跃出车厢,撸袖子要给后来的挑衅者整整筋骨。
都是怀孕的人了,那能动不动发怒?瑾萱知道关小叶的心情不好,赶忙下车规劝。
哪知才下得车来,就见后面的两辆吉普车上,探出好几颗脑袋。
头上包满纱布的人对着关小叶傻笑,边上站立一人,却是海天。
一切犹如梦中,瑾萱惊得挪不开步,关小叶早已热泪盈眶,梦中思念千百回的人儿,就在眼前。
不会是拍电影吧?浓烈的戏剧性,让关小叶怔在当场,不知道前进还是后退。
“嗨!两位小娘子需要帮忙吗?”海天扶着老余,朝着二人挤眉弄眼。
“小叶!我的预感怎么样?”瑾萱陡然大叫一声,赶紧几步,挽着关小叶的手往吉普车小跑而去。
“哎哎哎!慢点慢点,肚子里的孩子!”急得海天把老余一丢,飞身跃下吉普车,朝二人本来。
“见色忘友!”气得老余恶狠狠骂了一句,摸着脑袋又不能动。
陀淘林正哈哈大笑,张剑搂着莱昂里斯微笑不语。
海天把瑾萱紧紧拥住,关小叶故意不看老余,背转身掩面哭泣。
“抬我下去!”老余大声怒喝。
林正陀淘相视一笑,把吉普车一丢,抢了关小叶开来的车子,往队部驶去。
刚才还热闹非凡的林荫大道上,就剩下海天瑾萱关小叶,和躺在吉普车里不能动弹的老余。
“还疼吗?”小叶爱怜地把老余搂在怀里,瑾萱从副驾驶座位上转过身望着二人。
“不疼不疼!”老余从纱布堆里挤出一丝笑容。
“你掐他试试。”瑾萱冲着关小叶努了努嘴。
“好!”关小叶爽快地答应,伸出去的手在半空中转了个弯,揪住瑾萱的耳朵不放。
“啊呀呀!没让你掐我呀?”瑾萱大叫。
“掐你个精灵鬼!”关小叶含着泪水骂道。
“真是见色忘友,绝交!”瑾萱气得咬牙切齿,惹得海天哈哈大笑。
吉普车驶入军营,海天把老余直接送入队部医院,玟月早在院里守候,老余的伤势需要重新诊查一下。
玟月真是得了杨医生的真传,在战场上急匆匆做得手术,十分成功,老余的伤口无碍,约莫过上个把月便能痊愈。
众年轻人正在队部庆贺,老军长亲自来军营慰问战士们凯旋。
“军长!”海天一声断喝,众队员列队敬礼。
“同志们辛苦了!”老军长挨个还礼,目光掠过宋玟月的时候,略微顿了一顿。
毕竟是他的独生女儿啊,跟着一帮勇士们转战万里,让老人家很是牵挂。
瑾萱拥着关小叶,看着老军长的神情,她心里明白,云汉也用这样的眼神看过自己。
只是比老军长停留的时间长久了些。
老军长带来了任命,任命石海天为特战大队大队长,授大校军衔;老余任特战大队上校参谋长;林正担任特战大队副大队长。
其余众人各记二等功一次。
海天礼毕后望了一眼妻子,瑾萱冲他做了个胜利的手势。还能说什么呢?与其让他没有灵魂的活着,不如放他去军营的海洋里搏浪。
按照老规矩,每次执行任务归来,队员们可以享受三个星期的假期。林正发扬了革命的谦让精神,主动提出留守队部,放海天回去多陪陪瑾萱。
陀淘早已收拾好行装,他要回凉山找他心爱的姑娘。
“瑾萱姐,你不陪我去啦?”陀淘把瑾萱拉到角落里,压低声音问道。
“傻小子,自己的事情还得自己出手呀,姐姐帮得了一时,哪能帮你一试。”瑾萱望着陀淘说道。
“那,那。”陀淘还是有些担心。
“大胆追,就像窗户上的一层纸,捅破了才看得清。”瑾萱鼓励陀淘。
“叽叽咕咕说什么呢?臭小子。”陀淘刚想发话,被海天赶过来一个头皮拍在后脑勺上。
气得瑾萱狠狠在海天胸口擂了一拳,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象小孩子一样教训。
“别怕,姐姐看好你,快去快回,把海妮带回来!”瑾萱拉着陀淘的手,吩咐他务必把海妮带回成都,她和大家都在成都等他的好消息。
陀淘看了看瑾萱,被海天一瞪,吓得赶忙避开。
“开我车去,把海妮带回来!”不知何时,关小叶忽然出现在身边,把车钥匙丢给陀淘,霸气十足的说了一句。
“是!嘿嘿,好的,小叶姐。”陀淘习惯性的立正敬礼,然后傻笑了几下,告别众人,收拾了几样东西,立马出发。
“一定要成功!一定要成功!耶!耶!”陀淘象傻子似的,一个劲地给自己打气。
为了海妮的事,都试了好几回了,每次去之前都是勇气十足,见到面了,又不敢开口。
这次非把海妮拿下不可,说什么也要把她带回成都!
“轰!”“轰轰!”越野车一路狂飙,没多久便上了通往西昌的高速公路。
………
自打杨天啸过世之后,徐海妮终日闷在杜鹃岭足不出户,只偶尔陪爷爷去马子村找陀子到聊聊天。
“海妮啊,爷爷一天天地老啦,啥时给爷爷带个孙女婿回来呀?”椒盐错放下毛笔,端详着刚写完的字幅问道。
“爷爷是嫌海妮碍事了吧?”徐海妮双手托腮,望着门外反问。
“这丫头,诚心跟爷爷过不去是吧?”椒盐错气得狠狠瞪了她一眼。
最近学会犟嘴了,只要一提起婚事,她就这幅德性,阿机花铁鲁常年在外,最近欧洲的单子越来越多了,出货来不及。
“好啦好啦,哪能跟爷爷过不去呀?”海妮见爷爷动了气,赶忙趴在椒盐错的肩膀上赔礼撒娇。
她的母亲是椒盐错疼爱的儿媳妇,眼睁睁被人害死,椒盐错救护不及,一直后悔到现在。
看着阿荞唯一留下的骨肉,椒盐错哪里还火得起来?
他只想能在自己有生之年,抱上重孙子,那就不留遗憾了。
花铁鲁也个惹他生气的不孝子,自打阿荞过世之后,他便再没有亲近任何女人。
眼看着阿机家就要断后,椒盐错的心里怎能不急?
“你呀,不许学你爹爹!”椒盐错拧着徐海妮的鼻子说道。
“怎么啦?我觉得爹爹才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徐海妮确实很崇拜父亲,刚正不阿,除了爷爷之外,杜鹃岭里没有一个人不说他好的。
“就他?哼!”一提起儿子,椒盐错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世界上,爹爹和陀爷爷才是最最痴情的男子。”徐海妮趴在椒盐错的肩膀上,眨巴着眼睛说道。
“去去去!不许提这两个人!”椒盐错来气了。
拿谁不好比?偏偏跟这两个倔驴较劲。
说实话,椒盐错打心里佩服老陀子,一是刚勇,二是痴情。
“怎么啦?陀爷爷哪里不好啦?”徐海妮跟爷爷较起真来。
“他哪里好了?就他那头倔驴?”椒盐错提高音量。
“哈哈哈哈,谁在背后说老陀子的坏话啊?”爷孙俩正在斗嘴,冷不防陀子到的声音从厅外传来。
徐海妮一听陀子到来了,象只小燕子似的蹿了出去。
“哼!”减盐搓假装生气。
真是女生外相,这丫头见了老陀子比跟自家亲爷爷还亲。
“陀爷爷,您怎么来啦?”海妮挽着陀子到的胳膊边走边说。
“哈哈哈哈,爷爷猎了一头熊,给那头老倔驴送几只熊掌过来。”陀子到把手里的包袱抖了抖说道。
“呀,爷爷您可真棒,真的打到熊瞎子啦?”陀子到一来,徐海妮整个人都变了。
椒盐错往红木椅子里一躺,故意不理他们。
“哈哈哈,拿着。”陀子到把两颗穿了红绳子的熊牙塞到海妮手里。
“哇!熊牙耶!两只都给我呀?”海妮激动得跳了起来。
椒盐错瞥了一眼,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想当年自己年轻时,也是有过熊牙的。
“嗯,都给你,等你找到心上人了,刚好一对!”陀子到盯着害你的眼睛说道。
“啊呀~爷爷……”徐海妮拉着陀子到的胳膊撒娇。
“哼!原来是给他家那头小倔驴送礼来的呀?”冷不防被椒盐错插了一句话。
“哈哈哈哈!那是最好不过!”陀子到仰天大笑。
两个老头子都是同样的心事,一个为了孙女,一个为了孙子。
偏偏两个不开窍的孩子,一点都不让二老省心,好多次特意给他们机会,都白白浪费。
“不跟你们玩啦!”海妮被两位爷爷说得娇羞不已,低头摆弄着手里的熊牙,拔腿往厅外跑去。
“噗!”“啊呀!”“哦!”一连串的声响惊得椒盐错和陀子到同时转头,往听门外看去。
小妮子低着脑袋只顾着跑,一时没在意,跟厅外跑进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海妮!我想带你去成都!”门口那人大吼一声,正是陀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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