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洛斯望着他笑道:“小哥,你这就不对了,怎么说都不该将人得罪了才是,”说完他又走到司空影痕身边道:“这些人到是不错,精忠职守,不过你可得想个办法让我们进去才是,否则我只好把他们痛打一顿,杀出一条血路进去。”
司空影痕闻言嘴角轻笑,随即她从怀里拿出一块牌子递到阿洛斯手里,“拿出吧。”阿洛斯拿着那只牌子耀武扬威地走到那小兵面前,他将牌子举到那小兵眼前得意说道:“看看吧,这个凭证的份量够不够啊。”
待那小兵看清那块牌子后,立即单膝跪下行了一个礼,随后对阿洛斯说道:“二位请进。”说完伸手示意请阿洛斯、司空影痕二人进去。阿洛斯得意地挑了挑眉头,他没想到自己也有仗别人权势,还这么爽的一天。
两人进到军营内,在一名士兵的带领下到了司徒博昇的营帐,司徒博昇和文允已经等在那里,见是司空影痕来了,司徒博昇和文允同时起身,司徒博昇缓缓道:“你的丫鬟不是说你身子不好吗,慕贤弟一会儿就会回来,你该好好在客栈里休息的。”
司空影痕笑了笑,“有劳司徒将军挂念了,只是我有些放心不下,便想着来看看。”司徒博昇点点头,随即又望向站在司空影痕身边的阿洛斯,“这位是?”司空影痕笑着答道:“这位是我弟弟洛。”
司徒博昇点点头,司空影痕又说道:“今日的剿匪行动准备并不充足,我想应该不会有什么成果,下一步司徒将军可有安排了?”说起正事来司徒博昇便神色郑重,眼神也犀利许多,他望着桌上地图说道:“城外山脉广袤,地形复杂,要想一举歼灭山匪实在有些困难,今日只是试水,具体情况需得等慕贤弟与我手下将士回来后细细商议,以今日的计划,他应该快回来了。”
正说着司空影痕便听到外面传来些许人声吵闹,不一会儿,一名身穿玄色铠甲的年轻将领从营帐外大跨步进来,那将领行至司徒博昇面前单膝跪下行礼道:“末将参见将军。”司徒博昇抬手示意“起来吧,今日剿匪情况如何,可摸清了那山匪的底细?”
那将领略得意地回道:“回将军,今日我们依照将军吩咐,只在外围引得那些山匪出来,一开始那山匪人数就不少,约莫有一二百人, 末将带领五百人上前迎敌足矣,只是令末将没想到的是潜藏在山中 的山匪远不止这一二百人,后来竟有几名头领模样 的人领着几百山匪从各个小路前来支援,属下等不察,险些吃了那山匪的亏。”
司徒博昇眉头微皱,接着询问道:“那后来呢,可是吃败仗了?”那将领倒没有任何吃了败仗的郁闷神色,只见他兴致勃勃地向司徒博昇说道:“原本属下也是想着要回来向将军您负荆请罪的,可没想到,咱们队伍里突然冒出几个身手极好的兄弟,他们拿着武器就跟那几个头领模样的人打了起来,那些个山匪首领被他们得打落花流水,其中有两名山匪首领更是死于当场,那些山匪见了吓得屁滚尿流,一溜烟儿地跑了,若不是将军您事先有吩咐,属下早就带兵直捣他们的老窝了。”
说着那将领又像是赞叹一般说到:“说起来真该感谢慕公子的帮助,属下想那几个骁勇善战的小兵一定是慕公子手下的人乔装的,他们的身手是真厉害。”说着说着他就夸起了慕修尧的厉害,全然不知自己话多了。
一旁的几人都神情各异,司空影痕只是嘴角含着淡淡笑意,司徒博昇与文允则神情有些古怪。阿洛斯则是忍也不忍扑哧一声笑出声来。那年轻将领这才觉察自己失言了,连忙抱拳向司徒博昇请罪道:“属下无能,还请将军降罪。”
司徒博昇单手握拳捂在嘴边轻咳一声后沉声道:“好了,起来吧,慕公子呢,他去了何处?”那将领回道:“慕公子让我们先回来,他说他去山匪聚集的寨子里打探消息,用不了多久。”那将领方才说完话,一道月白身影就优哉游哉地从帐外进来。
“博昇兄久等了。”说着他迈着步子行至司空影痕身边,神情关切地询问她“你怎么出来了,不在房内好好待着休养?”司空影痕笑着回道:“左右都是闲着,便想着出来走走,你议事吧,我就在一旁待着就好。”
慕修尧心中不由好笑,她倒是懂什么叫扮猪吃老虎,此刻一副安安静静的乖巧模样,不知心中又筹谋了多少,这样的她让人心疼,又打心底里喜爱,他想若是哪天司空影痕如寻常女子一般站在夫君身后,安静的做一位贤妻良母,这样的司空影痕或许又不是那个神采飞扬指点江山的司空影痕了吧。
想着他身手捏了捏司空影痕的手心,随后走道放地图的桌案旁,他凝神沉声道:“博昇兄,我的人已经得手了,接下来就要看你们的了。”司徒博昇点点头,“慕兄弟辛苦了,我已派人将山匪下山的各处通道都封锁起来,只要有人下山便将其就地射杀。慕兄弟昨夜命人送来的计策本将军以为可以使用,今日慕兄弟亲自查探了地形,可有需要修改的地方?”
慕修尧指着地图上一处沟壑道:“此处需部署部分兵力,方才我去查看一番,发现此处有小径通往山下,可派一小队人手埋伏于此,此外,山寨后方需派大部兵力前往,此处乃是山匪聚集所在,这些山匪的头子就此处。至于其余几个分散的寨子则需分派兵力前往围剿。具体细节么,还需细细斟酌。”
司徒博昇也凝思看着桌上的地图,“不错,这里应该布下一道防线,虽然计策已经定下,似乎还差些什么,就这么派兵攻打山匪只怕达不到彻底剿匪的目的,这些山匪数目众多,若是不能一举歼灭,只怕后患无穷。”
他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那座山上的秘密牵连甚广,要是被漏网的山匪将消息泄露出去,东楚国内只怕会陷入混乱的场面,慕修尧也想到这点,他缓缓说道:“我已经安排人潜入山寨里,时机一到便里应外合,要尽数剿灭山匪不是没有可能。”
司徒博昇点点头,“嗯,如此甚好,有劳慕贤弟了。”
回城路上,文允与其手下借口有要事处理率先离开了,慕修尧与司空影痕、阿洛斯三人骑着马晃晃悠悠走在官道上,司空影痕低头看了一眼搂在自己腰上的手不由抽了抽嘴角,想起方才司徒博昇命人给他们备了三匹马,这人却厚颜无耻地说她身子不好,他要照顾她,就这样顺理成章地上了她的马。
慕修尧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搂着怀中佳人,他故意低下头趴在司空影痕耳边呼出一口热气,恶意调戏司空影痕道:“怎么,是害羞了,还是生气了?”说着他又恶作剧似的咬咬她玲珑精致的耳朵,“不过无论是美人羞还是美人怒我都喜欢,都一样魅惑心神。”
司空影痕本就恼怒不已,又听见阿洛斯在一旁呵呵地偷笑着,正想着她反手捏住慕修尧的腰上的肉一拧,她力道用得大,慕修尧吃痛地嗤了一声,他虽痛,司空影痕却没有放手的打算。
慕修尧连连示弱,他委屈地趴在司空影痕肩上讨饶道:“疼,疼…我的乖舞儿,我知道错了,舞儿饶了我吧。”司空影痕扭过头瞪了他一眼,“知道错了?我信你的话还不如信太阳会从西边出来…唔”
司空影痕话还未说完就被慕修尧握住下巴深深印上一吻,马儿许是察觉到主人的兴奋,撒着欢儿往前跑,轻风抚过两人的面颊,带来淡淡的凉意,两人的衣玦、发丝被风吹得纠缠不清,紫薇花的花瓣随风翩翩而来落在两人发间、身上,一切美好得像梦一样。
主人忘情的吻着,马儿没了控制,往另外一个方向跑去,阿洛斯见了知趣地停在原地,他嘴角含着淡淡笑意,一生一世一双人正当如此,这样想着他挥鞭打马往南与城的方向行去。
这个吻不长也不短,时间刚刚好,却叫司空影痕愣了许久,她不自觉放开捏在慕修尧腰上的手,慕修尧呵呵地笑着,“你非说不信我的话,所以我只能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了,怎么又生气了。”
司空影痕听完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你除了证明自己是个登徒子外,还能证明什么!”她说话时因为方才的接吻而小脸通红,原本狠狠的话语也没了那股狠劲,反倒像是小女儿的撒娇。
慕修尧伸手将落在司空影痕身上的紫薇花瓣取下,一双深邃的眸子里泛着淡淡笑意以及浓浓的宠爱。“方才我明明已经讨饶了,你非不肯放过我,那我能怎么办呢,只好用行动来证明我的真心咯。”他说得理所当然,仿佛自己方才的行动是正当行为,没有一丝不好意思的样子。
司空影痕……她抽了抽嘴角,这个人真是越来越不讲理了。她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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