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加了冕回了宫家的,这次不同于以往。
我来到母亲的书房,看着那把血祭刀,是那样的沉重,又是那样的伤怀。只因是母亲握过的,是母亲身边带着的,我不能够将这血祭刀留在这里,不能让她变成废刀。
我回味了好久,只想留下我过去最美好的回忆。
临走之际,我又看了看宫家,看了看这将军府里的一切事物,还有那我最疼爱的人儿。
就在我即将踏上那条无尽的漫漫长路之时,茹芳的喊叫声让我惊起。
“小姐!你怎么能够抛下茹芳!一人去呢?!你要去也要带着茹芳走!!”茹芳喊的歇斯底里,我差点哽咽住。
我走上前来,拉起茹芳那颤抖的手,平静的对她说:“茹芳,宿疆不是一个安分之地,起码锦国要比那宿疆好的多,你安心在将军府里就是,姐姐哥哥,还有宫儿都会照顾你,如同己出般那样待你。”
茹芳一向的死顽固了起来,她甩开我的手,愤愤的说:“我不要!有你在的地方才是我茹芳的栖息之地!如果没有了你,我宁可不要这安逸的活着!!”
姐姐出来拉住茹芳,平缓的顺着茹芳的胸口,细心说:“茹芳。慎儿会回来,茹芳要乖。”
“大小姐,我一刻都不能让小姐离开我的身边了!那三年的牢狱之灾让我此生难忘,我不想再失去小姐一次了!!”
茹芳的话提醒了我,又一次提起了那仇恨。
我冷冷说:“好,茹芳,我带你去。”
茹芳听到我这样讲,眼神里满是欣喜,那泪水早就黯然流下。
姐姐皱着眉,说:“胡闹!慎儿,你怎么能够带茹芳去呢?那宿疆是那样的暴乱,茹芳去了只是会白白送死。”
我知道姐姐是在担心着茹芳,可是我在就不能让茹芳受任何的伤害。
“话不多说,时辰到了。”
我刚说完这句话,就有一个声音娓娓道来:“今日是十一,明日就是十二。”
“宁致息?”
我疑惑,它怎么会过来?
“你要走,也得让我这故人送你一程吧。”宁致息笑的那样如沐春风,我好像也是第一次看见他这样笑。
宁致息说完话,红袖就抱着一个锦盒朝我这里走来。
不知怎么,见到他们心情格外有些愉悦,我笑着说:“红袖,你也来了。”
“是呢。”
听红袖的回答也是那样的和蔼。
宁致息将锦盒接过,缓缓打开,是一块白玉,透亮无暇,似乎好像是“执掌令!”里面竟然是宁国的执掌令!
宁致息这样做是为什么?他可明白一但执掌令不在他手里,那么他这个帝王就是有虚无实的了!如果一旦被那些图谋不轨的臣子知道,那么宁致息的日子不会好过。我很急切,生害怕在场的人认识那是宁国的执掌令,我立马合上了那锦盒,对宁致息说:“礼物太贵重了,我收不起。”
宁致息很平静,眼神里好像含着诚恳一般,他轻轻,柔缓的说:“这是你应该得到的东西,我既然承诺过,就一定会给你。”
“承诺过?”我被宁致息的这句话弄得一头雾水,他何时曾承诺过我这个?
宁致息也没有告诉我,只是微微笑着,我望去红袖,她也是有些难解。
我想起来了,是因为那纹身。
当时,我愤恨,好恨宁致息,我曾对他歇斯底里的咆哮说:“今日的耻辱我会记住一辈子!永远一辈子!既然你说只要我做到了,那么你就会承诺我说过的所有话!那好啊!那你就将你宁国的执掌令交给我!!”
我只记得宁致息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我就像是个疯婆子般继续肆虐:“做不到是么?看来你说过的话也不是一言九鼎呢?作为帝王,你宁致息也只不过是如此而已!!”
我当时只不过是仅仅的一句发泄的话,就当做是玩笑,他怎么能够如此重视呢。
我愣愣的看着宁致息,不曾说出话来。
原来我一直恨着的人竟然一直念着我说过的玩笑话,我一直爱着信着的人,却是那样的将我玩弄于鼓掌之中。
等我再回过神时,宁致息已经走到我面前,他从容的将那个锦盒交到我手里,眼神中满是含情脉脉,他温柔似水的说:“我等你回来。”
宁致息的这句话深深的戳进我的心,我的痛处。
我笑了,说:“我会回来的,一定会。”
“将军!时辰已到!”
也不知谁督促着我,我淡淡答应:“走吧。”
这一刻,我就像是被赋予了无数的生机,第一为了宿疆受苦的百姓,第二为了母亲,第三为了自己。
最终还是要赌的吧,救赎自己。
军队浩浩荡荡的出了锦州城,来送的百姓不计其数,我们她们的眼里看出了欣喜,看出了欣慰。
荣光万丈,也代表着付出万倍千倍的痛苦。
在这战功赫赫的战马之上,着盔甲冕冠加身,我怎能辜负?!
叶城,如同末城一般。只不过多了那红色的妖艳与锦丽。
叶城,在这座城里,一处高傲耸起的宫殿使人瞻仰,使人敬重。而在这所宫殿中,只住着一个人女人,“拂柔”。叶城是她的,她敬爱她的子民,宠爱她的仆人,临幸臣子,她就是享有着美好喻名的女王。
而这种喻名显得不是多么的重要与关键。
夜深了,她并没有关上沉压的门,而是虚掩着,然后轻轻的走到床榻处,静静站着。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又是在捕捉着什么。
“吱呀~”门被打开了,来的人重重的捂住自己的胸口,跌跌撞撞的进来了,这个人显得非常吃力。
拂柔转过身来,冷冷的盯着这个人,似乎戏虐,似乎冷漠:“你不是带着那块立令去见她了么?怎么搞的这幅样子回来呢?不是你把立令交给她,她就会视你为掌上明珠的吗?怎么搞得如此狼狈?!”
说着,拂柔狠狠的给了男子一巴掌,清脆的响声响彻在整个大殿内。
她如此的调戏着他,羞辱着他,可是他却只字不敢言语。
拂柔的喜怒变化异常之快,她又看着他摊在地上,又起了怜悯之心,将他扶了起来,那血好像沾染上了拂柔的衣襟,那是肮脏的吗?还是拂柔是故意的?
拂柔轻轻的抚摸着男子的脸颊,不顾男子满头大汗,也不顾男子身上的伤痕,温柔贴切在男子的脸上,她轻轻呢喃:“怎么?她不爱你了?她开始厌恶你了?你就想要回来找我吗?难道我就是你身边的利用之物吗?云汜,作为一个叶城的入附臣子,你为何要来这样欺瞒我?要爱我?要离开我?要投入别人的怀抱呢?难道那个女人真的就让你这么疼爱?这么怜惜?就因为她那无辜的家室?还是他是你母都的未婚妻呢?你过分吗?你觉得呢?是不是很厌恶呢?”
拂柔带着一连串的疑问,不如说是在以这种方式逼问着男子。
他还是没有回答,紧紧闭着唇齿,一句话都不敢言,更不敢去说一句任何的话,即便是讨好的话语,他都不敢说出口,只因为他恐惧这样的她。
可是,并未如此。
沉默的对持还是在继续着,最终还是他躲不过拂柔,他颤抖着,回答:“任你怎么处罚吧,我错了,我错了。”
拂柔听了仧云汜道的歉,嘲讽的笑了起来,话语中满是讥讽与冷漠:“哈哈哈哈,你错了?你竟然错了?!你不是都做得是对的吗?不是都是在为我好吗?!在没有得到那块立令之前,你不是一直耿耿于怀吗?一直都在百般讨好我吗?怎么?现在想得起我来了,想的起你错了?”
仧云汜仿佛再也无法保持表面上装的平静,他忽然从地上坐起身来,踉跄的站起身来,眼神中满是愧疚,满是愤怒:“我一直以为她很爱我,爱我入骨!可是未曾想当我把立令交到她手里之时,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竟然依偎在另一个男子身上,而那个男子就是摧毁我母都的人,就是那衍锡!她的眼神从温柔变为冷血,她喝令着那些士兵将我千刀万剐,若非我有那底子,不然我都回不了这里了。”
拂柔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晌久,才问:“你这是在跟我诉苦?还是在后悔你做的决定?”
仧云汜痴痴的说:“什么都不是,我错付与你,到现在,我才知道我爱你。”
拂柔看着仧云汜那坚毅俊秀的面孔,竟然生出丝丝厌恶:“爱?你不配跟我提爱!你看看你的样子,你是什么样子?!你是什么样的一个下贱之人?!若非念你将我当年伺候的那么好。如今,你也就是那低微的男倌了。”
拂柔第一次失了她那稳重的拿捏,竟然是为了这个男人。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仧云汜连连说着对不起,可拂柔却是无动于衷的。
渐渐地,拂柔开口:“下去吧,我会差人将你身上的这层肮脏污垢褪去,以后,你就彻底入进叶城,自此之后,便就再无原先的你了。”
拂柔一步一步的走向床榻,褪去那衣衫……
仧云汜连忙眯住眼睛,恭敬的说:“臣告退。”
其实,她最后还是放过了他,而他也才终究明白。
这其中的故事很长,很杂,然而,一切的结果有的顺其人意,有的,就不是那么的如愿以偿了。
花都,故傅元帅府邸里。
李显道:“元帅,案使阁已经查清楚了。”
“快说!”故傅显然很急促。
李显极不情愿的讲出来:“确实是三皇子拿走了那块立令!”
故傅心中已经有底,叹息道:“让童司使禀告给执行司吧。”
“臣遵命。”
李显到时,已经就是午时了,他害怕打扰梅未娆的休息,便就在司执殿门口来回踱步等了两个时辰。
远远就看见童龄龄拿着几本案使走了过来。
“将军久等了。”
“没有没有,只不过是微臣来的恰好不是时候,差点扰了执行司的安歇。”李显虽是个粗人,但却十分知礼。
童龄龄打开了严肃的门,沉沉说:“将军请吧。”
李显单膝跪着将案使呈给了童龄龄,说:“司使大人,这是罪榜。”
待童龄龄接过罪榜之后,说:“临近与三皇子的复位之期还有六个晨期,又发生这种事情,只能说三皇子耐不住性子。不过年少气盛,也着实应该被谅解,我会请执行司谅解,还望李显将军安心,也望故傅元帅安好。”
李显还很担心童龄龄不会帮三皇子说话,但听到童龄龄这样讲李显立马松了一口气,马上感谢道:“那就多多劳烦司使大人了。”
童龄龄行了行礼,讲道:“我会竭尽全力,放心。”
童龄龄说完话,李显也就此告退。
童龄龄踱步走到司执殿的一间房内,进来时,却发现执行司早就已经在殿内等候,却是只留下一个背面。
“执行司,这是三皇子凌幻的罪榜,请你查看。”
“把罪榜烧掉吧,待三皇子复位之后,后可,判决。”梅未娆还是淡淡的,只不过很果断冷漠。
在花都中唯有执行司可以实行“禁令”。不论是谁犯了罪,或者登上罪榜,执行司是唯一可以制裁的人,也是唯一可以宽恕的人。
童龄龄严肃的答道:“唯尊。”
梅未娆转过身来,道:“血灵图找到之后,封忌在末澜殿中。前提是要找到血灵图之后,才可以让尾忌她们回来。”
“唯尊,退去。”
梅未娆看着血灵图上巨大的灭榜,平静而悲伤的讲着,“战役马上到来,各国都都在蠢蠢欲动,当年的那成战争划分为现在的这些国都,城池,如今,又要像当初一样吗?唯一的解救方法就是解封血灵图,才可不让生灵涂炭。”
“生灵涂炭不是更好吗?”
而此时,插入的一个声音让梅未娆更加气愤了。
梅未娆冷冷的看着红薇,逼问道:“红薇,你难道一心想得到势执掌令就是因为要杀光所有的人吗?!”
“不然呢,你以为是什么啊?!是要去拯救他们吗?!哈哈哈,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唯有我称王,一切风波才会平息下去!!”
红薇已经失去了理智,难道权势就是如此重要吗?
“马上就要到白薇继任的日子了,我已经没有退路了,我现在只有找到血灵图,解封血灵图,我才可以扳回一成!!”
梅未娆及时劝阻:“不可以,红薇,不可以这样做!”
红薇就像是被人打击了一般,她狠狠的抓住梅未娆的衣领,愤怒的讲着:“衍治王朝,花都,锦国,末城,叶城,他们都在准备着,唯独宁国!他们过得那样安逸,那样平静,是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宁国是最有权势的呢?!所以,有了权势,你才可以拥有一切!!”
而梅未娆却无言以对,因为红薇说的又如何不是正确的呢。
而末城,白薇皇后继位。
大祭司已经早早到此,迎接着晨期,于此六涧。
统领司,领官,大臣,都纷纷到此。
场面声势浩大,白薇身着那华美的王服,那冕冠上镶嵌着血冥珠,是那样的刺眼夺目,正如白薇的人一样高傲清冷。
一股威慑扑面而来。
“红薇没有来。”
“红薇没有来。”
白薇默默的说着,“红薇没有来。”看来白薇确实很在意红薇这个姐姐的。
这时,大祭司牵引着白薇从宫殿中走出,一步一步的走上祭台,立在祭坛间,白薇冷漠的神情更让她像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女王,不由得在场的官员打寒颤,大祭司揭开封榜,念道:“末城,白薇,继位!此后,末城便是各国都之首!各国都之王!!众臣,洗礼!!跪!”
所有的官员都齐齐跪在祭坛之下,只有白薇皇后一个人傲视着这里的一切。
大祭司将锦盒打开,拿出势执掌令,交到白薇手里,又继续念道:“血与灵的重合,会让那血灵图死灰复燃!唯有阻止才可以让末城永生永世安乐无忧!请白薇皇后赦令!!”
“我赦令,阻止一切可以找到血灵图的途径,如若谁拿到血灵图,或者集齐那七块立令全部处于死刑!!”白薇着实像,很像。
“白薇皇后!百世存活!”
“白薇皇后!独统天下!”
果然,人都是有着私心的。只可惜,那血灵图早就已经不在了,那血灵图一直就在宫花的手里头,而他们还全然所不知。他们还以为那血灵图一直好好的被封印在那六涧山中,而他们都不知道这血灵图的唯一用处。
“退并,设宴。”命令完,白薇从祭台上下来,帝王风范从容展现。
一场继位,就这样进行到了晚上。
喧嚣的夜结束了,一切都将从新洗牌。
红薇冷冷的看着今晚的夜色,也看着那即将被颁布的遵令下来,她说:“你还是继位了,不是吗?”
各国都都等待着遵令被颁布下来,而有些人则是心慌慌。
因为,每个人都想称王,这只会是无休止的战争与诡计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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