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夏季就已经过去,秋风卷着落叶徐徐而至。
没有了夏日的那般炎热,烦躁,多了一些安静与凉意。
终于熬过了那三个月,几乎每天都在呕吐不止,甚至还会有血丝,怀这个孩子的确不容易,或许在这个时候,才会去体谅自己的母亲。
我想,如果现在母亲还在,肯定是对我无微不至的关切,但是,那也只是想想就罢了。
可是现在经常有初九陪在身边,我就觉得很安心。有他经常说一些话给我听,给肚子里的孩子听,莫过于最安逸的时候了。
我的决定是对的,这个孩子是无辜的。当时怎么就会那样的自私呢,居然要打掉这个孩子,如今想来,真是幼稚不已。
我又是坐在锦鲤池边看着那些鱼儿跳跃不已,虽然没有夏日里的勃勃生机,却还是会多一些感慨之意,现在记起来,总觉得就像是昨日发生的事情了。
捏了一把鱼食,洒在了锦鲤池中,看着那些鱼儿你争我夺的样子,就仅仅只是为了那一点点鱼食,都要去争夺。更何况人呢,物是人非的模样,我都见识过了,那么多的起起落落,权势纷争,我都已经熬过来了,如今,已经三个月了,我从未插手什么。
一来我是为了摆脱嫌疑,二来也是为了能够让哥哥他们在宁国朝政上有立足之地,这才是我想要的。
而一贯不干涉这些事情的初九,也变得谨慎上心了,我把所有的人当作是我的利剑,我便可坐收渔翁之利。我是绝对不会把任何一丝丝的机会留给别人的,是我的,总归是我的,目的越来越近,我的心事也就越来越重,不过,看的反而倒开明了许多。
“天凉,怎么出来没有加件衣服呢。”听这种柔和的声音,就知道是初九的声音了。
我淡然回答:“怀着这个孩子总觉得自己身上发热,倒是不觉得凉。你看,青之花手里还拿着披风呢,如果凉,我是肯定会披上的。”
初九笑了笑,坦言道:“是啊,自从你怀上这个孩子,就没有觉得有什么冷了,倒是我自己全然忘记了。这段时日也没有好好的照顾你,是我的不对,我应该早日过来南郊行宫的。”
对于初九这样的答案,我的确是不满意的,因为,只有初九自己心里清楚拥有了权势,才会带给我们安全,带给我们荣光。而不是一心一意将他的心思花费在我的身上,我觉得这样不是很好。
我淡然断言道:“不,你应该每日在朝堂上去挣功劳,那是你自己所得的。宁王府有光,我也有光,我们的孩子出生以后,更是觉得有光,所以说,你既然是一位王爷,那么你就更应该要为宁致息分担。”
初九轻轻叹息了一声,犹豫了晌久,才回答着我:“我的心里本来就没有那些东西,你又何苦要我去把他们装在我心底呢,你知道,我对你和孩子觉得才是最紧要的事情,可是为了你,我宁愿去做那些我不喜欢做的事情,你不用苦苦逼我去做什么,我心甘情愿。可是,你和孩子永远都会是第一位。”
初九的这些话说的我有些眼眶湿润了,总觉得心里酸酸的。听着初九的话看起来也是了解了我的心思,也是,这几年来初九对我定然是清楚不已的。有的时候,总觉得初九明白我在利用他,他也并未有什么不情愿,就感觉自己是否做错了什么。
我又何必耽误初九的什么呢,可是,现在事已至此,那就利用到底吧。对于我利用初九,我是没有理由的,可以说,我利用初九,利用的安心。
我只好用沉默来应对初九了,因为我实在找不出什么借口可以来回答初九的话,毕竟,初九已经知晓了我心底的意思,如果我在去找些谎言来应对,那么自然就是我选择了遮遮掩掩,而我又不喜欢遮遮掩掩,所以,我就只有选择了沉默。
“算了吧,我知道说这些话也是不应该的,也并非是我的本意,我是想是说出自己心底所想的罢了,你不要在意什么。”终究,还是初九选择了低头,每每都是如此,我虽于心不忍芒,可我又不想在去欺瞒初九什么,也只好如此。
我本想是说什么的,可是我却欲言又止,因为我不知道我接下来的话是否可以伤到初九,所以,我还是选择沉默吧。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却远远的看见花谷急匆匆的朝这里跑了过来。花谷不是和叶夕在一起的吗?为何今日会来我这里,而且看样子,十分急促。
也定然是出了什么事情,所以花谷才会如今急促,如此紧张的吧。
很快,花谷就跑到了我的面前,看她气喘吁吁的样子,不由得心生怜意,柔和道:“急什么呢,慢慢来,倒是把你自己先累着了。”
话落,我就即刻吩咐道侍女:“快,倒杯水。”
那侍女刚想要倒水,就被花谷拦下,即刻说道:“小姐,梅清溪,梅清溪来了!”
真是好笑,梅清溪来这里是做什么,我漠然:“他?梅清溪?他来做什么。”
花谷缓缓的沉了口气,对我说道: “听说是要和小姐谈一谈宁国粮仓的事情。”
花谷这样一说,我心里头就莫名的紧张了起来,宁国的粮仓如果出事,那么后果不可估量,希望不是。
我紧皱眉头,问道:“是宁国的粮仓出了什么事情吗?”
话落,我特意看向了初九,他的神色之中似乎也是在隐藏着什么的感觉。莫非,真的是他们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
花谷点了点头,回答道:“宁国的粮仓前几日不知道是被谁人搬空了,现在整个宁州城基本上是陷入了饥荒。不过,索性,还有官仓在这里,应该可以足够让百姓吃上一阵子的了。”
果然,我心里想着的,总归是发生了,只不过,这次瞒我瞒得的确是好苦。我乍然震惊了一下,随即恢复平静,质问道:“宁国的粮仓居然被搬空了?看守的人呢?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没有人来告诉我?!”
“看守的人全都死了,几乎整个看守宁国粮仓的人无一幸免。”花谷的话语之中是深深地惋惜之感,似乎,也多了几分怒意。
这些还真是大胆,索性宁州城的粮仓不是很大,最主要的官仓就在离我南郊行宫不远的地方,我问着花谷:“查出来是谁做的了吗?”
花谷无奈的摇了摇头,无奈道:“目前没有任何的进展和线索,但我和叶夕大人已经在尽力去查了。”
也的确所幸,如果没有官仓支撑着,恐怕现在整个宁州城就陷入了饥荒,可是梅清溪又是为何而来?居然也有人敢放他入宁国境内,也真是胆大,我漠然问道:“那么梅清溪找我来又是为何?”
“梅清溪说他知道搬空粮仓的人是谁,我们问他他也不说,他只说了让他来见你,他才会告诉我们到底是谁搬空了整个粮仓,所以,我们也是无计可施了。”花谷一副为难的样子,也的确是为难,我默然了许久。
最终,我还是决定见梅清溪,我淡然道:“叫梅清溪进来吧。”
“好,小姐!我即刻去叫梅清溪。”
我知道初九在这里,可是我也是无可奈何的。只有见了梅清溪,或许才能知道这其中的究竟原因是因为什么。
江山社稷是最重要的,其余的事情就暂且先不谈吧,即便我这样的做法的确不对,但是儿女情长更是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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