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不见,你还好吗?”又是这个令人烦躁的声音,真是好笑,他梅清溪还真是变化多端。
我漠然,就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不耐烦道:“听说你知道是谁将宁州城的粮仓搬空,既然你知道那就不要说那么多的废话了,赶紧说吧。”
“难道就不能好好说会儿话吗?”梅清溪还是不依不挠的这个样子,我们早就已经没有了任何关系,他又何须如此。
他的脸上挂不住,我更是坐如针毡。
我依旧没有去看梅清溪,继续漠然回答着他:“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你说话。”
“那你是想怎么样?”他居然还反问起我来了,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我冷眼盯住梅清溪,断言道:“如果你不是因为是谁搬空了粮仓的那件事情而来的,那么你现在就可以走了,不送。”
我想不到梅清溪会说出怎样的话,也不知道他会有什么样的举动,或许从前我是有几分了解他的,可是现在我全然都不清楚。我现在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糊涂,竟然会听信了梅清溪的话。
只见梅清溪紧皱眉头,即刻说道:“好好好,我告诉你,搬空宁州城粮仓的人是毕业。”
可是当我得到梅清溪回答的时候,我就感觉这件事情只是梅清溪在自说自话罢了,我决绝:“毕业?你有什么证据是毕业搬空了整个粮仓,他是宁国的人,更是权臣。就算他在怎样老奸巨滑,也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除非你是在挑拨离间?你在挑拨离间,对吗?”
而此时梅清溪疾步走到我面前,紧抓着我的手腕,再次加重语气重复道:“我说过了,毕业他是!他就是!我怀着好心来告诉你,你却还是如此的不相信我,如果我真的是挑拨离间的话,我根本就不需要如此的大费周折!”
我冷冷甩开了梅清溪的手,毫不留情的给了梅清溪一巴掌,嘲讽道:“你有病吗?梅清溪,你就是如此的变化无常,你只是说出了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你叫我怎么去相信?我为何要去相信?呵呵,也是,我刚刚否认,你就如此心切,更加验证了你的心里是不是在恐惧着什么。”
“好,那我就告诉你。毕业前段时日就亲自来找过我,要我用元国的兵力去帮助他搬空宁州城的粮仓,可是我否决了,所以,他就去找了锦泗,可事实,锦泗全然答应了,当我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我就很在意你,所以我才会快马加鞭的赶过来,为的就是要告诉你,这件事情的真相。”梅清溪说的如此笃定,也的确是叫人可信的。
但是,这样的真相也的确叫我承受不来,居然会是锦泗帮着毕业搬空了宁州城的粮仓,他可真是做的出来,既然锦泗的动机如此明显了,那么就证明锦泗现在也是的确有要攻打宁国的打算了,而那个毕业,却不知道是心底打得什么算盘。
小人之心怎可度君子之腹,既然他锦泗亦是如此,那我想,我也根本就没有什么必要再去忍耐下去了。
就算锦国是我的母国又如何,如果锦泗再敢做出一点点有损宁国的事情,我断然是不会手下留情。
我淡淡苦笑了一下,看向梅清溪,平静道:“我知道了,多谢你快马加鞭的赶过来,就是为了要告诉我这件事情的。我会差人亲自送你回去的,保你安全,你根本不用担心了,送客吧。”
没想到的是梅清溪居然笑了一下,他的笑容是那样的诡异,我也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是要做什么。
他挑眉轻佻道:“你就这么着急要赶我走吗?是不是因为宁王爷也是在这里呢?你是不是在害怕恐惧着什么呢?宫花,你的有些事情,不要怪我说出来。”
我微微惊了一下,想赶紧说话阻止梅清溪,可就在这个紧要关头,初九平静回答着梅清溪:“就算是宫花有什么,就算你说了什么。我会相信,可是我理解。那些都是昔日往事,与现在,根本就不值一提。”
初九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随即松开,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宁致息,冷然道:“你刚才就已经做了越界的事情,我没有阻止。那是因为我知道宫花会把这件事情说的明明白白,可是你,还是不依不挠。你不要忘了,这里是宁国,宫花是宁国人,是我的妻子。而你,梅清溪,是锦国人,你的妻子是缇黎。”
初九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已经将梅清溪隔开了。的确,本来就是不同路,也本来就是一个错误的开端,这样的结果是最好的,可是我不明白为何梅清溪还是如此的穷追不舍,这样没有原因的东西,是永远都没有尽头的,只会永无止尽下去,这也是我最怕的结果。
我不去纠缠梅清溪,梅清溪就不应该来纠缠我,他应该知道知难而退是什么意思,好几次,他都是如此,真不知道他的心里究竟是在想着什么。
“宁王爷,你也这么着急就跳出来想要护她宫花?她做的那些龌龊肮脏的事情,恐怕你是一点都不了解了吧,要不要我一样一样的说给你听呢?”梅清溪已经开始丧心病狂了,他的模样言语,已经是疯了。
我恍然,即刻起了身,狠狠的摔碎了茶杯,指向梅清溪,怒斥道:“我做的什么龌龊肮脏之事,也轮不到你来说!”
忽然感觉肚子微微一疼,我赶紧抓住了初九的衣袖,顿然感觉自己浑身无力,疲乏不已,而此刻,初九即刻扶我小心翼翼的坐了下来,紧张关切道:“宫花,是不是肚子疼了一下?有没感觉到还有哪里在痛?”
我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回答着初九:“没有,或许是我刚才太过激动了,所以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那也只是一下下罢了,没事的。”
“宫花!你怎么了?!”梅清溪还是如此的惺惺作态,也不知道这件事情是因谁而起的,他如此的装模作样,如此的刺激我,恐怕就是想让我和我的孩子,全部赴死吧。
初九的脸上充满着紧张与关切,他柔声道:“你不可以有如此动荡的情绪,是万万不可以如此急切的,知道吗?”
我冷笑了一声,讽刺道:“我知道,只不过是有些人太给脸不要脸了,我所做过的事情,我全然都是心里有数的,我根本就不畏惧什么。就算被世人皆诟病,风风雨雨的人云亦云传的那般厉害,可是在我看来,全然都是过往云烟,不要想着用那些来威胁我什么。来刺激我着什么,根本就是多此一举。”
“宫花,我在一次问你,你到底视我为什么?!”梅清溪已经疯了,此时此刻,他居然还在这样问我。
我的答案一如既往,冷笑道:“我说过了,一如既往。我视你为敝履,破鞋,破鞋的意思你应该知道,不要再问我什么了,青之花!送客!”
“请吧。”青之花格外冷漠。
许是因为上次的事情,青之花都是一直耿耿于怀的,我也是,只不过日后有的是时间。
我撇过了脸去,扶额沉沉道:“这样子的事情的确叫人头疼,初九,你扶我去休息吧。”
等我再次起身时,忽然心头难受,不知道又是因为什么样的事情,只是感觉那种难受就好像要哭出来一般。
许许多多的往事全然涌上心头,这样子,我是到底在难受着什么呢?我究竟是在难受着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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